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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业的影帝奶对象(26)

作者: 千年诚 阅读记录

虽然坐着发呆不无聊,但是能玩那就更开心了呀。纪誉从长椅上跳起来,捏着车把跃跃欲试。

苏深河在后面扶着车座,纪誉歪歪斜斜地在前面蹬,心里高兴,脚下蹬得也很用劲。

苏深河脚步越跨越大,速度越来越快,终于要跟不上了,赶忙腾出手抓住纪誉的手刹车,“骑那么快上天啊?”

好玩啊……

纪誉脚点着地,知错摇头,“不上。”

苏深河松开了刹车,拉住后座儿讲明规则,“我扶着你骑慢点儿,找平衡点知道么?”

纪誉重新踩上脚蹬,慢慢来,苏深河跟在后面溜,时不时松松手,让纪誉适应。手把手教了半个多小时,纪誉的速度渐渐提上来了,苏深河扶着的时间随之变短。

扶着的手悄悄放开了,苏深河看他骑得专心还不自知,小跑了两步追齐了,“好玩吗?”

纪誉撇过头,一个劲儿的点,“我觉得我就快掌握了!”

苏深河发笑,“是么,那你再琢磨琢磨我去坐会儿。”

纪誉看他朝着岸边的长椅走去,转了车把跟上他的轨迹,越骑心中越躁动,终于在苏深河落座时发现了!

“我学会了!”

他原地打了两个圈,在苏深河默许下向远方骑去。脚下加速,迎面的风变得凉爽,他眯眼享受,渐渐觉得轻松,蹬也不用费劲。

纪誉有点骄傲,我怕不是个天才,学什么都很快。

“傻子!小心!”

纪誉听到苏深河的声音,睁开眼回头看。苏深河越来越远了,路灯昏暗,但他看起来好像挺着急的。

“快刹车!”

苏深河朝他跑来,但跑得也太慢了,他都没怎么蹬还追不上。不对,没用力怎么还跑这么快?!

纪誉转回头,这才发觉自己驶在河堤的下坡路上,车轮越转越快,黑黢黢的河面渐渐逼近。

他慌里慌张,赶紧照苏深河说的去做,刹车!

左手一刹,瞬间制动。

完蛋。

车子后胎腾空而起,倒转一百八十度,整个世界颠倒。苏深河在倒着跑,天空也在脚底下。这回真上天了……

纪誉迅速反应,松了车把,一个后空翻,瞄准沿河的护栏落脚。功夫不是白练的!

苏深河刹住脚步看得目瞪口呆,眼底一片惊羡,简直比拍电影还精彩啊。

刚想夸,纪誉就晃起来了。

功夫再好也架不住自然物理,重心不稳,身体后倾,纪誉控制不住,前后晃了几晃,“噗通”一声,还是栽进了河里。

苏深河拔脚冲去,撑着栏杆往下看。

河水一股腥臭味儿,纪誉摒气立马挣扎出水面,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黏糊糊的,仔细一看,像面糊一样。

哪里是像面糊,头发浸了水,发丝里的面粉真和成了面糊。

苏深河趴在栏杆上笑,“没事儿吧。”

纪誉握住他伸来的手,用力一蹬爬上岸。身上淌着水,闻着像菜场的死鱼,旁边还传来压不住的窃笑声。

还有没有人性了。

“就那么好笑?”

“没,不好笑。”苏深河摇头,掏纸帮他擦面糊,跟上了一层粉一样。这小子总说擦粉是女人干的事儿,这算不算天道好轮回?想到这儿,笑音又从牙缝里露出来。

“你还笑……”

苏深河咬住唇,忍着,“不笑了,真不笑了。”

面糊被擦干净了,视线总算能不受干扰。纪誉抻着衣服发愁,“这要怎么回家啊。”

第28章 第 28 章

苏深河凑上去闻闻,幸灾乐祸,“你这样有公交卡也没用了吧。”

这才是挤兑人吧,想拿鼻孔瞪他。

可斗气不解决问题啊。纪誉哭丧着脸求助,“那怎么办……”

“先拧干吧。”苏深河蹲下身来扒裤子,“来,裤子脱了,我给你拧拧。”

纪誉腾地脸烧,猫着腰攥着裤子躲他,“好多人……”

苏深河四下看看,“都是老头老太太,没人看你。”

老人们不是载歌载舞,就是追着孙子,他们又在低坡上,确实没人注意他们。

“那我自己来。”他转过身去解裤扣。

苏深河半蹲着,歪头笑他,看腰际松垮了,一把拽了下来,“害什么臊。”

□□风吹凉嗖嗖,纪誉像猫一样惊得一耸,扭着脖子羞愤地看他。不转过去难道还要面对面对着你的脑袋脱裤子吗!

“还脸红?”苏深河仰头,笑意深深,拍他的腿想让他抬脚,目光自然下移,去看挎在脚踝的裤子。

移到半中央,两眼顿时直勾勾的,不由定住。

浸了水的四角裤紧紧贴住皮肤,薄薄的料子遮不住肉体,紧实的臀部轮廓尽显。喉结诡异的滑动一下,他尴尬的偏过头,磕绊道:“抬,抬脚。我拧裤子,你,你自己拧拧上衣。”

纪誉两脚从裤管里抽出,揪着短袖的下摆尽力拉长,一边遮,一边扫视四周。确定没人看,迅速脱了短袖,凌空对折用力扭了一把,水哗哗滴了一地,然后甩开重新套回身上。

“你还没拧完吗?”

苏深河正鼓着劲儿拧,水稀稀拉拉挤出一些,然后缓一下,再来一次。他牙缝里挤声,“马上。”

等苏深河往复多次终于拧得差不多了,纪誉赶忙夺过来穿在身上。

衣服不滴水了,但还是潮乎乎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泡了水的,味道也散不掉。这种模样挤公交地铁肯定特别招人讨厌。

“还是不行吧……”他耷拉着脑袋发愁。

苏深河抱肘说风凉话,“不然你躺在地上吹吹,自然烘干?”

纪誉当真要往地上趴,苏深河眼疾手快揪住了后衣领,“也不想想这得吹到几点?真是傻的可以……”

手里的短袖粘腻,水草腥味一阵一阵地飘来,苏深河微微蹙眉,松了手。

“难受么?”

“有点儿……”纪誉弹弹衣领,尽量不让短袖贴在身上。

苏深河抻着下摆,脱下自己的短袖挑在手指上,“换上吧。”

好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湿嗒嗒的衣服就要一起穿。纪誉觉得苏深河很仗义,“我想抱你一下。”给他一个男人的拥抱,抒发一下感激之情。

苏深河个头高些,骨架大些,穿他的衣服有些紧,贴着身子显出肌肉的轮廓。一副型男模样的人此刻却有点少女的青涩。他脊背发僵,挺挺站着等待,心说想抱你就抱呗,还打什么报告,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还是算了吧,别把这件衣服也弄湿了。”

“……”男人都是大骗子!苏深河切身体会到了这句真言的意义。什么小可爱,都一样,心都是坏的!

两人一个上干下湿,一个上湿下干,站在河边对视,互看都挺惨,看着看着就不由发笑,像傻逼一样的人生其实挺有意思的。

“走吧。”苏深河又扣上帽子。

“去哪里?”

还能去哪,九点多了,该回去过现实生活了。苏深河拎起扔在地上的书包挎在肩上,“回家。”

这就结束了,虽然恋恋不舍,但也只能听话照办。纪誉追在他身后,“怎么回啊?”

给张跃打个电话,或者随便找个朋友就完事了,再不济打个车一路不说话、遮着脸谁也认不出来。

广场上舞队散场了,唱曲的戏班也收了声。人少了,风吹槐树的婆娑声都清晰起来,细叶在风中自由摇曳。着什么急呢,反正都出来了,干脆一浪到底。

苏深河微微侧身,斜看着身边的纪誉,嘴角一挑,“骑车回去?”

“好!”

两人沿着塑胶自行车道,并肩慢慢悠悠的骑着,拐进小街抄近道。路过一家老旧的理发店,纪誉刹住车,苏深河也停下来。

“我想把头发染回去。”

苏深河伏在车把上朝理发店里看一眼,“那你得折腾死里边的大爷。”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陪纪誉进去了,坐在长长的木箱似的长条凳上,压低帽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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