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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业的影帝奶对象(6)

作者: 千年诚 阅读记录

苏深河抬眼盯着他那泛红的脸颊,突然觉得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感,他嘴角一斜,又倾了倾身子,“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刚刚还在梦里呻·吟让我给你脱衣服呢。”

纪誉被迎面吐出的热气烤的连耳朵也红了,他用力一推, “你胡说,我是让人给我穿衣服!”

苏深河被一掌打得摔到地上,真是得意忘形过头了。他揉着胸口站起身,看了一眼纪誉脏兮兮的衣服,回卧室取了自己的衣服扔给他,“跟抹布一样,扔了吧。”

纪誉身子一扑,抱住脚边的盔甲,警觉地瞅着苏深河,他不会是又想骗盔甲吧。

苏深河被气笑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他坐到茶几上,伸手一拽,扯掉了纪誉的发带,黑发如瀑,倾泻下来,碰到手指,柔软顺滑。苏深河缠着他的发丝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问道:“你昨天说从大明带来的……是什么意思?”

纪誉抱着盔甲,趴着身子回道:“就是大明来的,大明铁骑将军带来的宝剑。”他还不忘强调,“我的剑。”

苏深河终于猜对一回了,可是却被深深震惊。这他妈太魔幻了,根本就是做梦吧!

苏深河不可置信,用力扯了扯纪誉的头发。纪誉疼得龇牙咧嘴,腾出一只手去揪回自己的头发,“你干嘛呀。”

苏深河气虚无力道:“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纪誉握住他的手指一掰,轮到苏深河龇牙咧嘴了。这一疼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真他妈的是魔幻现实!

苏深河抱臂,慌乱中保持着最后一丝镇静,从大明来的宝剑,又出自将军之手,成色还这么好,他要一千万也不算过分。他深深叹口气,张跃要完蛋了,还没娶老婆就背上了巨额负债。

作为表面兄弟,他能做的就是在张跃负荆请罪前伺候好这老祖宗,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将军,这衣服您要不嫌弃就赏个脸穿吧,放心,我一定不打您盔甲的主意。”他边说边向卫生间退去,“我这就为您备好热水擦洗身子。”

纪誉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总觉得一副没安好心的模样,他搂着盔甲以防万一,跟着苏深河进了卫生间。

苏深河帮他开了淋浴,指给他看冷水热水,又从洗面奶到沐浴液一一讲解说明,临出门前,还不忘欠身附上一句,“有事儿您叫我。”

门一关,立马拨通电话,他幸灾乐祸道:“你完了。”

张跃听完就冲了过来,抱住苏深河哭道:“哥,救我!”

苏深河爱莫能助,虽然他赚钱挺多,但存不住,让他拿一千万出来,他是真没有。张跃其实都知道,可是病急乱投医,除了苏深河这根稻草他也没得抓了。

苏深河趁着纪誉还在洗澡,拉着张跃躲在角落想办法。

张跃破罐子破摔,恶向胆边生,“不然咱跑吧,反正他也找不到我。”

苏深河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我跑什么?别乱扣帽子拉我下水。”

张跃生无可恋,“反正我还不起,拿命抵债算了。”

“就这点儿心计?”苏深河白他一眼,“就说剑被邮到你家了,你把人带回去好生伺候着,让道具公司尽快找,找到了还他不就完了?反正他一个老古董,又不知道快递这种东西,古时候邮寄一个月不是常有的事儿?”

老古董沐浴完,披头散发的搂着盔甲走了出来。苏深河的衣服对他来说太大,短袖松垮垮的,短裤也总觉得要掉。

苏深河余光一瞥看见身后的纪誉,湿漉漉的发丝挂着水珠,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目光继续下移,就见人捏着裤腰,短裤长得都盖住了膝盖,心说这古代人到底是营养不良,将军生的也不威猛。他拍拍张跃,让他长点眼色,小声说:“还不给你家少爷找根腰带。”

张跃心突突得跳,看到纪誉就好似看到了一千万的巨额债务,还不起还不起的声音在脑内不断循环。他去卧室拿了苏深河的皮带借花献佛,握着皮带站到纪誉面前抖得像筛糠一样,“我,我,我,给,给,给。”不行,怂得厉害。

纪誉想起他是那个傻子,心道这傻子大概是观世音菩萨转世,总能解他燃眉之急,他接过腰向他道谢。毕竟从未用过,他抱着的盔甲也不敢离手,单手边摸索边系还是有些困难。

苏深河在后面伸脚悄悄踢了踢张跃,让他抓住一切机会伺候主子。

张跃点点头,伸出两只手,可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穿裤腰带比穿针还难。

眼看着纪誉被这慢吞吞的动作弄得有些不适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深河暗骂张跃一句“蠢货”,刚刚才建起的一点好感这会儿都要被他抖没了。

苏深河上前把筛糠撞到一边,接过皮带,环着小将军的腰干净利索地穿上皮带,一个收紧,在小腹上用力一按,扣住皮带。苏深河自信一笑,果然我干什么都很出色!

他抓住机会,忽悠起来,“你的剑就是他捡走的,别看他瘦的像弱鸡,可自小喜欢耍剑,控制不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他肯定还你。不过,他寄回自己家了,你跟着他,再过一个月寄到了就还你,怎么样?”

第6章 第 6 章

纪誉吞了吞口水,点头答应。

会听话就招人喜欢,招人疼。

苏深河见他头发还挂着水珠,就想帮他吹吹头发,“东西放下去卫生间,我帮你弄弄头发。”

纪誉一听,却又紧了紧胳膊。

“我们是有代沟还是怎么?”苏深河笑着伸手要他的盔甲,“放下来,我又不会抢你的盔甲。”

纪誉低头抠着盔甲,小声道:“我不信你……”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很尴尬的。这听话竟然是个间歇性状态——持续不过三秒。苏深河轰着人去卫生间,“得得得,我跟你一块去总行了吧?”

纪誉偷偷瞄了他一眼,又看看怀里的盔甲,然后一扭头向张跃道:“你帮我看着这个。”

帕金森原本不抖了,一听纪誉开口又擞起来,边擞边答:“喳。”

盔甲还没递过去,就被苏深河半路抢了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气道:“你就是单单不信我?”

纪誉轻轻“嗯”了一下,生怕他听见了。

苏深河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理解,“你是鲫鱼脑袋?拿你剑的是他又不是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昨天给了我好多饭。”雪中送炭的恩情没齿难忘,张跃是个可怜的傻子、还是个好人,这种印象已经深入纪誉的脑海了。

苏深河不服气,别说那顿饭也是他给的,老子还伺候了两晚,就差没暖床了!

“我没给你饭吃么!”

纪誉一想,他说的也对,但是苏深河不是好人的印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入人心,仔细算算,应该是第一面就埋下了祸根,“可你还揪掉了我的红缨。”

再怎么贤良淑德也挽救不了第一印象的先入为主。苏深河释怀了,去他妈的贤良淑德,反正他本来也不是这号人。

他推着纪誉往卫生间去,脚一勾带上了门。吹风机一开,轰轰的照着纪誉的脑袋吹,两三下吹干。他拿着梳子,看着那一头软毛,突然起了玩心,反正他不是好人嘛。

他让纪誉坐在马桶盖上,拿着梳子顺着脑袋中央左右一分,揽起一边,梳平整了。又拆了酒店提供的小化妆包,取了两根皮筋,啪啪一绑,另一边如是重复一遍。

苏深河弓下身子,左右端详,高低相平,粗细均匀,真是完美的双马尾。

他满意地点头,“好了。”然后抱臂靠门,抿着笑对纪誉。

纪誉站起身,看看镜子,两根辫子一甩一甩的极为灵动。他蹙眉呵斥道:“你竟敢戏弄本将军。”

没道理他会知道双马尾啊?苏深河强作镇定,轻轻一咳,“怎,怎么了?”

纪誉指着头发,抗议道:“只有小孩子才梳成两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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