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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127)+番外

元槿平静地应着声。看他不注意,见他慢慢垂下了手,她猛地过去,想要夺去他手中之物。

哪知道少年看似没有留心,其实对那物着实在意得紧。

她稍稍一动,他就立马将东西塞在了怀里。而后使了功夫躲避,让她没法沾身。

元槿火了,扭过身去不理他。

蔺君泓上前哄她,又帮她拢好衣襟,“左右只我自己留着,不会让旁人看到,怕什么。”

给她系好带子,他扶了她面朝里坐好,又在门口叩了不规律的几下。

也没听到什么声音,片刻后,门就被打开来。

不多时,蔺君泓去而复返,将手里一个盒子交给了她。

“温大师做的。”他一本正经说道:“你放心,断然没有旁人看过。”

他这话故意说得含糊。

女孩儿这样听来,只觉得“旁人”是除了温大师以外的人都没见过它们。听了这话,倒是放心了许多。

但,其实,端王爷已经把自己也剔除在了“旁人”的范围。

他很快就会成为她的夫君。哪里算得上是旁人?

眼看女孩儿将小盒子掀开一点点缝隙,朝里面望了几眼,蔺君泓有些期盼地说道:“温大师技艺十分了得。往后、往后你不若就穿这几件吧。替换着来。”

元槿也觉得温大师的技艺当真不是旁人可比。

因为顾忌着蔺君泓也在,她怕他能看见,只掀开了一点缝儿来瞧,都觉得十分精巧舒适了。若是完整打开,想必更为惊艳。

于是元槿快速地将盒子合上,随口“嗯”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嗤道:“莫不是王爷打算看着我穿?”

“自然不会。”蔺君泓板着脸说道:“我这就出去。”

语毕,少年恋恋不舍地往外走,努力不让自己回头。

他回忆着自己亲自挑选花样的那几件小东西,心心念念地想着,不晓得她会选哪一件穿着。

无论哪一件都好。

哪一件她穿着都好看。

不过,如果能由他亲自将它们脱下来,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诱人美景……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现在的气氛还算得上不错。他怕女孩儿发现他的异状再恼了他,赶忙匆匆出了门。又帮她把这门锁牢,这便往隔壁屋冷静去了。

不多时,元槿穿戴完毕。外面的衣裳也已经整理好。

只是这头发有些乱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蔺君泓就让人给候在门房处的秋实打了个招呼,说是等下姑娘回了沧海府邸后,秋实给她重新理理头发。

“现在让她过来不就好了?”元槿说道:“哪里用得着回去那么麻烦。”

更何况,她这样头发乱乱地进了沧海府邸,还不知道怎么和可晴还有先生解释呢。

蔺君泓拿着梳子篦子过来,展颜一笑,道:“不是还有我么。”

语毕,也不等元槿拒绝,当先抬指一勾,将她发上的缎带给取了下来。而后抬手,用梳子给她细细梳发。

发梳和篦子都是崭新的。小巧精致,一看就是女子所用。

这样精小的东西在他修长的指中认真地握着,当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可是,却让人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

元槿忍了半晌,终究还是问出了口:“这些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有些时候了。”蔺君泓将她的发丝仔细地握在手里,专注地看着,小心翼翼地绾着,笑道:“想着哪天你允了我后,连同那一整套都送给你。”

他说得十分轻巧,但元槿知道,蔺君泓送她东西最喜欢一送一大堆。

他那轻描淡写的一整套,还不知包括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多少个。

元槿了然。发梳是女儿家很私密的东西。若非亲近之人,等闲不能去送。

可他明明没有流露出半点意思来,就提前备好的这些东西。再想到被他强留下的那物,她真是又羞又窘。

偏偏对着这么个耐心的无赖,用什么招式都不顶用……

说实话,蔺君泓根本不擅长给女子绾发。给她梳起的这个发型,算不得太好看。不过因为十分认真,所以很工整。

好在她相貌出众。这般有点呆的发型配上她,倒是显得更为可爱了。

元槿照了照镜子,无奈地横了他一眼。

蔺君泓笑道:“往后多练练自然就好了。”

“怎么敢劳烦端王爷。我还不如自己来呢。”

虽然说得口气十分不屑,但,元槿终究是没有把发拆下来再重梳。

看时候真是不早了,她赶忙起身朝外走去。

没走多久,身后脚步声响起。

元槿不用回头也知是他,哼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送你回去。”

蔺君泓看她神色,知她还恼着,就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柔声低语:“好了不气了。下次你主动送我个。我就不和你抢了,好不好?”

元槿更气。

哪有这么无赖的人!

那样私密的东西,哪能随便送人?!

女孩儿甩了半天手都无法挣脱,气得斜睨他,“端王爷一身正气浩然刚直,当真让人佩服得紧。”

明知她是说反话来嘲讽他,但他就是听得十分受用。

“好说好说。你也不必和我如此客气。”蔺君泓含笑答道:“所谓夫荣妻贵。既是在一起了,往后我定然不负你,必会努力上进,将那浩然正气发扬光大,让你在你那些好姐妹面前扬眉吐气。”

元槿听他一通浑说,绷不住笑了。

她一笑,他就也开心。侧过身去,在她翘起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

女孩儿轻哼一声,睇了他一眼。

少年却是心中暗喜。

往常的时候,亲她一下少不得要被她剧烈反抗而后逃离。现在经了先前那一遭后,如今对于这个,她的反应倒是轻了许多。

那往后他再做点更过分的事情来……

她是不是就能愈发习惯点了?

这样想着,蔺君泓心中愈发雀跃。忍不住侧过眼去,目光灼灼地望向女孩儿耸起的胸前。

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挪开目光,又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嗓音黯哑地说道:“今天下了学后,我接你一同来用晚膳吧。”

元槿心中警铃大作,警惕地说道:“不了。我晚上陪可晴和先生一起用饭。”

一听她这话,他就知道,她怕了和他独处。

不过,这也是好事。

说明她对和他独处后的惯常模式有了心理准备。

蔺君泓心下愉悦。知道自己今日抢了她贴身之物后,被她防范得紧。稍微停上一停也是好事。免得她太紧张了,让这好不容易和缓下来的气氛再次僵住。

“那就明天见罢。”蔺君泓笑道:“明日我定然会去给你庆祝生辰。”

明明他笑得灿烂又坦荡,可元槿听着他那话,怎么都觉得他另有打算。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被这厮搅得乱了心神,她温婉地颔首微笑,“彼时恭候大驾。”

于是蔺君泓的笑容愈发畅快了几分。

因着元槿生辰,所以这天上完课后,姚先生给了她一天的假期。还送给她了一整套大家的诗作汇集做礼物。

元槿请姚先生和杨可晴一同去参宴,被姚先生婉言谢绝了。

“上一回去到宴席上,经历着实算不得好。邹老太太不怨我才好,怎能再去她老人家面前添堵呢。”

姚先生上一次参宴,是杨可晴的生辰那天。

当时邹元桢偷了元槿的肚兜不说,还顺手拿走了姚先生送给杨可晴的古籍。

姚先生借着古籍之事亲自搜身,把邹元桢的所作所为给揭发了出来。

元槿知道姚先生的顾虑,便问杨可晴。

杨可晴自打父亲东窗事发后,就低调极了,轻易不出门去。

就连蔺君泓的生辰宴,她也没出现。

“不了。”杨可晴摇摇头,“我还不如多看两页棋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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