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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16)+番外

老太太也是刚刚收到他过几日将要来京的消息。一来二去的这么一错开,高文恒肯定是不知了。

元槿原本觉得自家二哥腹黑归腹黑,但已经足够温文尔雅的了。连他都要说一句高文恒性子温和……

那人的脾气得好成什么样?

此刻,元槿对这位表兄倒是起了几分好奇。

临别前,邹元钦又拿出了一封请柬,交到元槿手里。

“公主府送来的。搁到门房的时候,我刚好到家,就顺手给你拿了来。”

元槿有些疑惑。今日才刚刚和她们道了别,这太阳还没下山呢,怎么就来了帖子?

打开一看,是杨可晴请她参加宴席的邀请。时间定在了龙舟赛后的几天。

元槿想到那个可爱机灵的小姑娘,忍不住莞尔。

提笔给她回了封信,允诺一定参加。本想说自己会在龙舟赛那日去观赛、准备邀她一同过去相见。而后元槿一思量,长公主怕是不会让小郡主去人多危险的地方,便收了笔,没有提及。

第二日一早,元槿和邹元桢便坐了车子去往绣坊、衣裳铺子和首饰铺子,挑选合适的穿戴。

邹元桢的相貌也很不错。虽然没有邹元杺那么出挑,但看她柔和细致的眉眼,也是不可多得的清丽佳人。

两人照着邹元桢的特点和喜好选了一些,不知不觉已经临近晌午时分。

来到福顺酒楼后,元槿看着酒楼旁有个卖小饰物的店铺不错,便转过去瞧瞧。

邹元桢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就先到酒楼定了位置。遣了身边的一个丫鬟与元槿知会一声,邹元桢先行走上楼去。

行至所订雅间时,邹元桢不经意间抬头往隔壁屋子瞧了一眼,恰好看到房门打开,一个穿着月白锦衣的身影走了进去。

她觉得那人似曾见过。边往里行着,边仔细回想。

待到落座的一刹那,邹元桢忽地记了起来,自己曾经在静雅艺苑的门口偶然看到过端王一回。

那个穿月白锦衣的人,若是没记错的话,便是端王身边的四卫之一。

他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王爷此刻就在隔壁?!

第14章

想到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想到他俊朗挺拔的英姿,邹元桢心中思绪翻腾。

她在家中一向小心翼翼,话都是掂量过后才出口。何时有过如他那般洒脱的时候?

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肆意不羁……

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让人心中生羡。

一切不对等的源头,俱都是身份和权势。只有像他那样站在高处、立于顶端,方才能够不必察言观色吧。

饭菜陆续上齐。

不多时,推门声起。

邹元桢忙迎了过去,亲自把元槿让进屋里。然后关门的一刹那,她握着帕子的手猛然捏紧,眼中神色愈发坚定起来。回头看了眼元槿,见女孩儿没有回头,她便刻意留出了一个略微宽大的缝隙,没把房门关牢。

这样一来,虽然隔壁门窗紧闭,那边的说话声她们无法听到。但她们屋里说话的内容,隔壁却能听见。

邹元桢此时已经想通。

端王身份高贵,相貌出众,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极品美色定然是有的,或是娇艳或是青春或是高雅。各种品性的定然也都不缺。

那为何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将任何女子放入眼中过?

思来想去,她心中有了定论——端王注重的并非那些表面虚幻的东西。他更看重的,是伴侣和他的心灵碰触。

谁能触到他心中唯一的最柔软的那根心弦,谁就赢了。

落座的时候,邹元桢当先选了正对着门缝的那个位置。

她有些紧张,有些雀跃,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忙把捏着帕子的手搁在膝上,并不拿到桌上来。

元槿没有留意到,自顾自选了相邻的位置坐下。

听见邹元桢问起在山明寺住着的那几日过得如何,元槿便道:“很不错。寺中风景秀丽,很是清幽。”

邹元桢又问起护国公府的人。

元槿与护国公府夫人并不相熟,只与静阳郡主熟悉一些,就多提了杨可晴几句。

邹元桢笑道:“听说明乐长公主和端王爷也去了?他们应当和小郡主是在一起的吧,你可曾见过?”

隔壁雅间,护国公府的世子爷徐云靖本在和蔺君泓商议事情。谁知话说到一半,蔺君泓忽地抬手,止了他下面的话。

静下来后,徐云靖才发现,此刻居然能够隐隐听见女孩儿们的说话声。

这一层只有两个雅间。想必声音是从另外一间里发出来的。

蔺君泓自小练武,耳力甚好。稍稍一听,隔壁的话便一字字清晰入耳。徐云靖却只能凝神去辨,才能估摸出个七八分来。

令他意外的是,居然听到了邹三姑娘的声音。

这姑娘的声音很好分辨。软软糯糯的,甚是好听。

思及此,徐云靖心中一动,忽然想起来,今日原本不是定的在这里相见,而是另外一处。刚才不知因了什么缘故,蔺君泓突然遣了繁兴去寻他,告诉他地点换了,定在这里。

可若是说为了个女子而特意改换地点……好像不是端王爷的做派。

徐大世子摇摇头,只当自己是多心了。

这边元槿听了邹元桢的问话,不疑有他,坦然道:“明乐长公主走得早,没见到。王爷倒是走得比我们还晚,不过,也没有见着。”

看着三妹妹娇艳明媚的容颜,听到她说没和王爷见过,邹元桢虽知王爷不是以貌取人的,但心里到底更为放心了许多。

“那倒是有些可惜了。”她语气惋惜地说了句,斟酌着说道:“王爷征战沙场多年,为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而后回到京中……”

她知道这个时候说出的话最为关键,不由有些紧张,凝起心神,努力让语气和缓下来,“……当机立断交出兵权,未有任何迟疑。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铮铮儿郎。”

元槿不太赞同,道:“我倒觉得交出兵权不一定是他自己的主意。”

邹元桢本还想着怎么再赞誉几句。听闻元槿如此说,她眼前一亮,语气带了点不悦地道:“王爷心中自有决断,怎会不是自己的主意?”

“既然心系百姓,既然立志守护家国,又怎会随随便便就抛弃战场、退回京中?”元槿抿了一口茶,道:“我还是觉得,他是迫不得已的。应该有自己的苦衷吧。”

想他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又十分得先帝喜爱,难免会被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圣上所忌惮。据她所知,今上和先皇一样,都是爱猜忌的性子。自家爹爹的处境就是个极好的例子。

邹元桢想要听的就是元槿这种反驳的话,忙道:“彼时先皇病危、太子辅国,朝中诸方势力错综复杂,王爷必然是为了帮助陛下,所以返京。”

元槿看着满桌的饭菜,早饿了。懒得再多说那劳什子的端王爷,笑道:“不说他了。我们吃饭吧。”

“槿儿可是不敢谈论他?”邹元桢字字清晰地说着:“我想,王爷那般心性豁达的人,必然不会介意被旁人说起的。”

“再心性豁达的人,想必都不喜欢被人谈论吧。”元槿眼睛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中掂量着哪几个好吃,随口道:“再说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爷还是挺小气的。”

听了这话,隔壁的徐云靖促狭地看了蔺君泓一眼。

这厢里,邹元桢眼神微闪,笑意却是深浓许多。

“妹妹怎么这么说!”她的语气里带了些许怒意,“王爷胸襟宽广,又怎是计较些许小事之人?”

“不小气的话,交了兵权做官就是啊。他要能力有能力,要手段有手段。那么爱打仗,看上去也不是闲得住的性子。为什么不上朝堂?想必还是因为赌气而……”

话到一半,元槿后知后觉地发现,邹元桢好像很维护端王的样子。便住了口,哂然道:“罢了。还是不说了。谁知会不会‘隔墙有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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