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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184)+番外

许林雅跺跺脚,追了葛雨薇作势要和她算账。

葛雨薇便半真半假地逃着。

一时间,气氛极为和乐。

元槿笑着看了她们一会儿,眼见空闲时间不多了,就和贺重珊道了别。然后脚下一转,去了贺重凌那边。

贺重凌与蔺君泓的伤不同。

蔺君泓那口浊血吐出来后,休息了段时间,又吃了些散瘀补气的汤药,便好了。

给他开方子的黄太医未曾亲眼看到当时情形。但听元槿叙述,黄太医估测当时许是由于地动的关系,蔺君泓胸腹间有血气瘀滞,又因沙尘的关系,这才导致了短暂的假死现象。若无元槿那几下,或许就这么去了。但由于元槿对他的击打,反倒是将阻滞的血气和尘沙给逼了出来。

气血顺畅了,蔺君泓便无碍了。

但贺重凌的伤是实打实的外伤和内伤。需得好好调养。

元槿过去的时候,贺太太刚好出去取睡了,不在屋里。只贺重凌自己待在房中。

撩了帘子进到屋内,看到里面情形后,元槿顿时惊到了,赶忙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躺下。”

她万万没想到,贺重凌居然在练功夫。

而且,明显用上了气劲。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可他分明还没痊愈!

刚才是繁盛引了元槿过来的,所以元槿扬声喊了几声。

结果繁盛并未应声而至。

元槿心知他许是临时有事去忙了,就歇了让他帮忙的念头。

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大防了。

须知前些天照顾伤病者的时候,早已将这些抛到了脑后。

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医护人员一般,而对方,是舍身救她的人。

她怎么也不能任由他这样继续不拿身体当回事了。

元槿赶紧拿捏好力气,小心翼翼地又拉又拽,好歹推了贺重凌回床上躺着。

看着贺重凌额上的汗和微微拧起的眉,她也来了气,恼道:“你知道你身体什么状况么?若是这样下去,身体没法完全康复怎么办?”

“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贺重凌淡淡说道。

“心里有数?心里有数你还……”

元槿话到一半,忽地顿住。

对于贺重凌,又是感激,又是自责。若不是她,他也不至于成了这样。

她实在没有立场去指责他什么。

努力缓了缓脾气,她好生劝道:“你现在的状况,不能过多地运动。适量地康复运动对身体很好,但是一旦过了那个‘度’,反而是有害无益。”

贺重凌半晌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就在元槿以为他不会开口、正想着怎么继续劝他的时候,贺重凌忽地问道:“你为何对我这般客气。因为我救了你?”

元槿被他这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若说是吧,看他神色和语气,好像不愿意听到这个答案。

若说不是吧……

她良心上又过不去,不愿违心说假话骗这个救了自己的人。

元槿最终尴尬地笑了笑。

贺重凌面露了然,摸出一本书来翻看着,淡淡地道:“有脾气就发出来。这样憋着,我都替你难受。”

元槿被他这样一激,刚才冒出来的火气差点就压不下去。

不过,她好歹还记得他是个患者,努力平顺了下气息。

正要开口和他好好说说,恰在此时,繁盛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王妃,有人来寻您,不知见不见?”

元槿话还没和贺重凌说完,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问道:“是谁?”

繁盛难得地吱吱呜呜半晌没回答。

元槿察觉有异,赶紧叮嘱了贺重凌要好好养伤,切莫随意走动。又说自己晚一些再来看望他。这便急急出了屋子。

待到望见不远处的那个人后,她下意识就要转身离开。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对方给叫住了。

元槿思量了下,虽说对对方没甚好感,不过如今大家的境况都不好,许是她有什么难处也未可知,就在旁边稍微站了会儿,静等对方过来。

李姨娘看着元槿神色平静的模样,望着她眼中的戒备和明显的疏离,不由得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不过,脸上却还是挤出了个笑来。

“不知王妃刚才可曾看到过桢姐儿?”

“她?”元槿没料到自己等了小半晌,竟然等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

“我哪里知道她的去处。你若想寻她,不如问二太太和她哥哥妹妹去。”

元槿的意思是,让李姨娘去寻她们二房的人去。

她口中的哥哥妹妹,是说的邹元铮、邹元钰还有邹元杺她们。

因为那几位都是二房的孩子,所以她直接就这么讲了。

但是听在李姨娘的耳中,却觉得元槿似是在讽刺她不自量力。

因着元槿先提到了“二太太”,李姨娘便直接滤去了元槿话里的邹元钰,只觉得元槿是让她去找杜氏还有杜氏亲生的那两个嫡出的孩子。

好似是在讥讽她不过是个妾侍罢了,没资格求到元槿的跟前。

李姨娘年岁不小了,却风韵犹存。

她婷婷袅袅地朝着元槿一拜,用力一眨,眼睛里就开始泛红、落泪。

“我知我身份低微,入不得王妃的眼,没资格来到王妃的跟前。不过因着事关桢姐儿,所以才斗胆来求您一求。”

元槿也是服了她这思维了。

自己不过是让她去找家里人罢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弯弯绕?

竟是说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说实话,这些天元槿忙里忙外的,打过交道的人不知凡几。

有世家贵族,有平民百姓,甚至还有平日里连句话都不曾说过一句的贩夫走卒。

天灾过后,大家都在齐心地努力着。

还真没有谁这样话里话外地甩脸色给元槿看。

元槿被她气笑了,点点头道:“既然你觉得没资格和我说话,入不了我的眼,那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免得大家相看两相厌。”

说着,她举步就走。

李姨娘忙紧走几步追了过去。眼看着元槿真的不搭理,她便拎着裙子跑了过去,噗通一下子跪到了元槿的跟前。

元槿根本懒得理她。换个方向继续走。

李姨娘泫然欲泣地道:“桢姐儿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还请王妃想想我这个生了她的婢妾的苦处,帮帮我吧。”

元槿被她这一闹二闹地给彻底惹烦了。

原先同在将军府住着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位李姨娘在“演艺界”着实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那眼泪是说来就来,那柔弱姿态是说摆就摆。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是她想,根本没有做不出来的。

因为这个,精明如二太太杜氏,也吃了不少哑巴亏。

但凡是和李姨娘对上,二老爷邹宁远大都会选择相信李姨娘,而非杜氏。

再后来,杜氏索性晾着李姨娘和李姨娘生的两个孩子了。

如今看到李姨娘把在后宅里对方邹宁远的那一套搬到了自己跟前,元槿心里是说不出的膈应。

她朝跟过来的繁盛点了点头,示意他在旁候着就好,暂时不必过来。

而后,任由李姨娘继续跪在地上。

元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冷说道:“你寻人,我不拦着你。只是别闹到我的眼前来。听懂了吗。”

“可她毕竟是你堂……”

“堂姐堂兄什么的,这种话不用再提了。闹到三司去审,这事儿也是一样的结果。”

李姨娘不过是二房的一个妾侍。

当初老太太凑着元槿回门的时候去将军府,遭遇的那一切,李姨娘又如何得知?

她根本不理解元槿所说的“闹到三司去是一样的结果”是何意。

她甚至不太了解,邹家大方二房分家这事儿被三司存了底代表着什么。

于是她在旁哭哭啼啼的,只重复一句话。

“听闻王妃是最后一个看到桢姐儿的,所以我才来问王妃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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