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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19)+番外

邹元桢的丫鬟看邹元杺拿着剪刀不肯罢休,忙偷偷溜出屋子去叫二老爷。

邹宁远赶过来的时候,姐妹俩不知道起了什么争执,邹元杺居然拿着剪刀正威胁地朝着邹元桢大喊。

邹宁远一把夺过剪刀,扬手就把邹元杺推到一边。气得十指微颤,指了她,对杜氏怒声道:“看你教的好女儿!你刚才跟我说,她知道错了,所以即便出去也不会惹事?她就是这样沉稳温顺的?!”

邹宁远即刻下了死令,第二天,所有人都必须把二姑娘给看牢,不准她出去半步。

看着强颜欢笑脸色苍白的邹元桢,邹宁远心里头十分歉然。可是那些被剪的衣裳,他也无力回天,只能让人多拿了些银子给邹元桢,让她改日自己再重新去选几套。

当晚,邹宁远没有去正屋,而是歇在了邹元桢的生母李姨娘的屋子里。

自打身子康健了许多后,元槿惯来是早睡早起。这些事情,她睡前还不知晓。待到听闻,已经是第二日了。

“大姐姐的衣裳全部都被剪坏了吗?”元槿问樱桃:“难道就没一样完好的?”

“可不是。”樱桃叹了口气,“当时大姑娘正在整理新衣裳,全部都铺开了在床上搁着。谁知二姑娘那么手快,摸了剪刀就给剪了。”

元槿暗暗叹了口气。

大姐姐性子温和,在脾气火爆的邹元杺跟前,想必是捞不到什么好去的。

难为大姐姐这些年,当着邹元杺的面还对她诸多维护。也是不易。

正这样想着,便听葡萄进屋说道:“姑娘,大姑娘来了,说是有急事寻您。”

元槿心里头的同情心正泛滥着,也顾不得自己的头发还没完全梳理妥当了,忙让葡萄把邹元桢请到外间。她则让樱桃赶紧大致地梳拢一下,先去看看邹元桢到底如何了。

邹元桢眼睛红红,想必是哭过许久。好在眼睛没肿,晚一些敷一敷便能好了。

元槿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得说道:“姐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不必难过。一会儿我们先绕去衣裳铺子买几件,虽不会完全合适,但拖过今日去定然是没问题的。”

“可我哪儿来的闲钱去买这些?”邹元桢没提邹宁远给她的那些银子,叹道:“即便是买到了衣裳,没有合适的首饰相称,怕是也不好的。”

前些天她们去选购物品的时候,首饰和衣裳都是根据用料和花色相称着来挑的。她这样一说,元槿也有些犯了难。

这时,邹元桢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我记得妹妹那日出去的时候说过,你这里有几身衣裳太大了,穿不上……”

她这样一提,元槿恍然大悟,忽地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当初邹元杺用恶犬吓她,第二日,恶犬主人便遣了人送来了一些东西。有两身锦绣阁的衣裳,还有两套首饰。

只是,对方应当不知被吓到的是邹家哪一位姑娘,所以衣裳是选了偏大一些的。毕竟衣裳大了可以晚些穿,但是小了,那就废了。

元槿看着邹元桢羞涩紧张得脸红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我倒是忘了这一茬。那衣裳我穿着大,姐姐穿着却应当是正好的!”说着,就让人把衣裳拿了出来,随邹元桢挑选。

端王府送来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两套衣裳一身清丽雅致,一身活泼娇俏。

邹元桢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择了清理雅致的那一套。然后视线一转,望向旁边搁置的那两套首饰。

先前邹元桢便提过,很是注重衣裳和首饰的搭配。元槿知道这两套首饰刚好就是配着这量身衣裳的,笑道:“姐姐看着哪个合适,拿去戴就是了。”

“这怎么好意思。”邹元桢赶忙推辞。

元槿便道:“姐姐这些年帮我,我都不知该怎么谢姐姐。你和我不必如此见外。”

邹元桢帮过原身的女孩儿那么多回,她替那女孩儿谢谢这位大姐姐,于情于理都是应当。

邹元桢见推辞不过,只能有些羞赧地点头答应下来。从里头选了一对耳坠和一根簪子,很是感激地离去了。

因着耽误了些时候,元槿生怕来不及,忙让丫鬟们帮着梳妆打扮。而后又匆匆用了些早膳。

刚刚吃饱,老太太那边就遣了人来说,出行的时辰到了,让元槿赶紧过去和大家一起汇合。

第17章

龙舟赛在京郊的大河上举行。河道甚宽,其水发自西方,往东流淌。

今日风和日丽,水面颇为平静,偶起微波。大河的河边停着数只龙舟。龙舟上描绘着龙身龙腹,其上麟甲栩栩如生,色彩绚烂,蓄势待发。河道南北两侧各设观赛的凉棚若干。

邹家的棚子,便是在大河的南侧。

因为这里举办的是氏族和官家的赛事,相邻棚子的亲眷们也大都相熟。

大将军府的儿郎们等下上场的时候,要和兵部尚书冯家的男子同心协力,共同对抗护国公府徐家、永宁侯府杨家。

邹家的凉棚的左侧便是冯家亲眷。至于右侧,原本定的是护国公府徐家。但因杨可晴跟了来,永宁侯府便和护国公府换了个位置,变成了杨家在邹家的右侧。

杨可晴在自家祖母跟前待了一小会儿,就坐不住了。一下子跳了下来,噔噔噔跑到了邹家这边,拉着元槿的手不放。

元槿刚才两家见礼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又是意外又是欣喜,问道:“今日怎么能够出来了?”

“娘原本是不肯的。不过,小舅舅帮我求了情,把我带来了。”

“端王爷?”元槿有些意外,顺着杨可晴小手指着的方向远远看了眼。刚在熙攘的人群里模糊地看到了个挺拔的高大清瘦身影,也不知是不是那端王爷,就听身边小姑娘惊喜地叫了声。

“哎呀,好可爱啊。这是什么?”

元槿收回视线,便见杨可晴正双眼圆睁,紧紧地盯着她怀里的一小团儿在看。

“这是腾腾。”元槿笑着把怀里的小白绒球捧到手中,送到杨可晴跟前,“好玩吗?”

她怕家人都离开了,腾腾留在府里会被闹闹欺负,索性带了腾腾一同来观赛。

刚才两家人见礼的时候,葡萄抱着腾腾在后头,杨可晴想必是没有发现。

“好玩。”杨可晴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这就是槿姐姐说的,那种长了也不大的小狗吗?”

杨可晴养在公主府,其余时候就算串门,也大都是去宫里或者是祖父家永宁侯府,再不然就是端王府。

端王府和公主府离得近。平日里被小舅舅家的大狗吓怕了的她,和动物一向不太亲近。去旁人家参宴的时候,即便对方家里有小一点的宠物,她也是懒得去多看一眼的。

但元槿不同。

她信任元槿,连带着元槿带来的小家伙,也忍不住多瞧了瞧。一看之下,竟然有些喜欢。

元槿知道腾腾刚刚吃饱,本就温和的性子更是顺服了许多,也不怕它会伤到杨可晴。就亲手把它放到杨可晴的怀里,让小姑娘抱着玩。

杨可晴抱着坏里软软的柔柔的一小团,心都快融化了。她也不大步跑了,也不大声说话了,连杨家那边都没回去,自顾自地窝在邹家的藤椅上和腾腾小声地说着话。

“啊!那边可是太子妃来了?”

邹老太太眼尖,瞧见远处的华丽车马后,遣了人去问。

不多时,仆从来禀,说的确是太子府的人。

老太太便带了几个孩子过去请安。

元槿留下孟妈妈和葡萄帮忙照顾杨可晴,这便跟了老太太去了。

太子妃约莫二十岁出头,容颜秀美,只是神色有些恹恹,看上去似是疲倦不堪。

元槿看了看她脂米分遮掩不住的苍白之色,想到之前孟妈妈悄悄叮嘱她的话,忙垂下眼帘,和兄弟姐妹一起,跟着老太太行了礼。

孟妈妈刚刚与她说,太子妃这两年身子不好,等会儿姑娘说话的时候留意着些,莫要提及病症、药材有关的字句,冲撞到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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