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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243)+番外

元槿看他明明心里存着这么多的事情,还不忘了将她照顾妥帖,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哪就需要你为我准备了?”元槿忍不住怨气十足地嘀咕道:“左右我今日无甚事情,不如我去准备。”

“若你能准备妥帖,那就你来好了。”蔺君泓含笑道:“就怕到时候又出了什么岔子,需得我来给你善后。”

元槿哭笑不得,气闷地横了他一眼。

蔺君泓见她真的要恼了,就没再继续逗她,转而和她商议起了今日的午膳。

两人边往外行着,边低声细语着说话。

不多时,便走到了宫门口。

蔺君泓正要和元槿道别,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争执声。

因为离得颇远,那争执声并不是特别明显。他仔细去听,才分辨出来是太子和三皇子。

蔺君泓扫视了下四周,没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思量着他们许是躲在哪个屋子里在“说话”,就也没细究。与元槿道了别后,他让繁武护送元槿回王府。他则往宗人府赶去。

原本以为这件事许是就在太后和陆家的对峙中结束了。

谁料这天晚上却是传来了个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

太子将皇帝刺伤了。

第86章 9新章

事情传来的时候,蔺君泓和元槿正在花园里散步。

这日天气晴好,阳光炽热。到了晚间,便不如之前那几天天气寒冷了。漫步于庭院之中,呼吸着周遭的清冽空气,倒是有种悠闲的惬意。

蔺君泓见月色不错,晚膳后便拉了元槿一同走走。

自打蔺君泓回家开始,元槿便在悄悄看他神色。见他好似恢复如常,虽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故而对他极其地小心周到。

蔺君泓察觉后,先是有些不解,而后稍一思量,顿悟,笑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我?”

元槿知道或许瞒不过他,却没料到还没到歇下呢,就被他给看了出来。她尴尬地笑了笑,“很明显?”

“不太明显。”蔺君泓莞尔,“换成旁人,或许就瞧不出了。”

他斟酌了下,说道:“其实那件事对我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大影响。左右如今还不知晓,就权当没有发生过了。”

今日回到宗人府后,蔺君泓曾经遣了人去查探陆老太太当年帮助徐太妃的那件事情。可是年代久远,而且京城已经在地动中覆没,如今的冀都已经并非当年的京城了。

因此,即便有心查探,手底下的那些人也和他直言,这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

既是没有那么容易,而且对他也没甚影响,蔺君泓索性不再纠结此事。

——说实话,他甚至不敢肯定“陆老太太帮助过徐太妃”是不是徐太妃为了让他出手相帮而特意编造出来的。

毕竟徐太妃会为了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而不择手段。

一个能够暗算自己的儿子、让儿子差点陷入穷途末路的母亲,让他如何去信任?

现今朝中局势紧张,一触即发。等待着他去处理的大事不知凡几。

他又怎能为了个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事情而烦忧?

故而蔺君泓是真的将这事儿彻彻底底地抛诸脑后了。

元槿没想到蔺君泓这般想得开。

不过,这事本就是他的事情,他既是不愿多去管,元槿就也不再纠结此事。

晚膳过后,两人都不想在旁人的事情上多费心思。眼见天色不错,便笑说着一同朝外行去。

谁知走了没多久,就有仆从来禀,说是宫里出事了。

宫里出事,而且还是能让人大晚上的来通知端王爷的事情……

蔺君泓当即心中一凛,知晓肯定此时绝不简单。忙让来人将事情大致说了。

原来这一晚,皇上蔺君淙叫了太子蔺天诚进宫陪他用晚膳。

自从皇帝醉心于丹药之后,已经很少去管朝中的事情,更遑论和孩子们联络情感了。太子已经许久没有和蔺君淙一起共同用膳,因此,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喜悦。

朝中前些日子揭露出来的那桩贪墨案牵连甚广。太子许下承诺,势必要将此事彻查,来给百姓和百官一个交代。为此,他十分忙碌。这两日还亲自出了冀都一趟来查探,并不在冀都之中。

他刚一收到蔺君淙遣了人送去的消息后,很是喜悦。连太子府都没有回,就即刻往宫里赶去了。

半途的时候,蔺天诚路遇太子府的仆从。

那仆从是跟了蔺天诚多年的,很得太子的信任。

看到此人后,蔺天诚特意停了马,细问他半路截车所为何事。

那人眼神闪烁半晌,初时并不直言,只和蔺天诚说,等下殿下进了皇宫见到皇上后,千万不要激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冲动误事。

这个仆从跟了蔺天诚那么久,蔺天诚怎会不知道他的性子?一向是个干练爽利的,说话做事素来大方洒脱,断然不是扭捏的性子。

如今他说个话这般的支支吾吾,想必是有许多事情隐瞒了下来,未曾仔细言表。

蔺天诚这便有些起疑,细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却不敢直接答话,只说一会儿殿下进宫去就知道了。

如此反复几次后,蔺天诚彻底恼了,马鞭一甩就往这仆从身上抽去。

仆从被打的连连告饶,口中一个不严实,就把事情的关键之处讲了出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陆姑娘,陆姑娘,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虽然只有断断续续不连贯的几句话,但,足以让蔺天诚心里一凉,继而开始愤恨和担忧。

蔺天诚翻身下马,将马鞭丢掷一旁,揪住仆从的衣襟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孩子保不住了?陆姑娘出了什么事!”

仆从刚才被抽得身上皮肉绽开,鲜血淋漓。被他这样一揪衣领,顿时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之前答应下来的那些话,他已经尽数跑去了。他如今只想着和蔺天诚赶紧把事情说了,好让太子殿下松开手,让他没有那么痛苦。

“今日太后让陆姑娘进了宫。陆姑娘见过了皇上和太后,孩子、孩子就……”

他本来想说孩子就没能保住,可是看到蔺天诚眼里的嗜血杀意后,舌头打了个转,没有将实话讲出来,而是模棱两可地道:“孩子就不太好了!”

“孩子不太好了……”

蔺天诚将这话仔仔细细地琢磨了几遍后,骤然大怒,一脚把仆从踢开,吼道:“你莫要胡说!危言耸听!我才离开了多少时候,人怎么就出了事?”

仆从唉唉地喊着,说道:“今儿的事情。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陆姑娘还在宫里没有出来。”

皇后怕太子听闻后和皇帝起争执,特意让人在这里等蔺天诚。又叮嘱仆从,先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怕是会有麻烦。

这仆从一想到皇后稍晚些将要到来的雷霆震怒,就吓得浑身发抖,半个字儿也没法多讲出来了。

他越是不肯讲,蔺天诚的怒意就越盛,只当他是有所隐瞒,伸手捞起马鞭就继续抽了上去。

眼看着仆从在地上哀嚎着打滚,蔺天诚忽地醒悟,一脚将他踢开,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路上被冷风一吹,他激动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些许。将刚才仆从说的话想了一遍,蔺天诚越想越不对劲。

太子妃陆婉婷刚刚病逝,一切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妥当,为什么就会让他这个妻子新亡的人出了冀都往别处去处理大案。

这便罢了。

之前陆若婷明明是太后中意的人,为什么这几天他向太后提起来陆若婷进门的事情,太后都模棱两可,未曾仔细表态。

之前他是想着可能太后顾虑颇多,因此没有多说什么。如今想来,会不会太后的不表态便是不同意?

想到陆若婷的清新可人,蔺天诚急得额头上青筋直爆,扬鞭策马,朝着宫中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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