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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277)+番外

过去的事情,她倒不会太过计较。

更何况,她知道爹爹也是一心为了她好的。当初爹爹寻了她们来,想必也是想让她们好好照顾她吧。

这事儿一吩咐完毕,元槿便开始急急的着手准备去见太后的事情。

虽然万事有蔺君泓帮她扛着,可是往后她的路是要靠她自己走出来的。

她受了委屈,蔺君泓帮她没问题。

但是,平日里她总也得让自己的身子立得直,立得正。

只有她自己做的好了,往后,她说话才能有分量。这宫里上上下下,才能真正的服从于她。而不是只在面子上和口头上恭敬。

如今毕竟是身份变了,所以回宫第一次去见太后,最好还是不要耽搁太久。

即便再不和睦,面子上的事情总得做好了不是?

不然的话,落了话柄,到底是她自己吃亏。

看到元槿吩咐的急,孟妈妈和秋实就也忙了起来。樱桃和葡萄在旁搭把手。不多时,便已经准备停当。

秋实忙的鼻尖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低声道:“娘娘既是急着赶过去,何必先安排婢子们的事情?倒是让娘娘这边的时间腾不出来了。”

孟嬷嬷看了她一眼,笑道:“娘娘这也是体恤咱们。”说罢,朝向葡萄和樱桃,道:“你们往后警醒着点。娘娘既是心里有你们,你们就该好生的伺候着。明白吗?”

葡萄樱桃赶忙应“是”。

元槿看秋实和孟妈妈一唱一和的,不由莞尔。

说实话,元槿之所以时间这样紧张还将她们安排妥当,就是不想自己刚一回来,身边的人就要面临着不知的未来而心里忐忑。和她们将事情说开后,孟嬷嬷和秋实她们想必能够踏实许多。

毕竟在她的心里,这些身边伺候的人是真心为了她好的。

而太后……

太后待她不好,待蔺君泓更不好。

对她来说,与太后根本没什么真情实感在。倒还不如这几个跟了她好多年的身边人来的亲近。

但是元槿怎么也没有想到,秋实和孟妈妈居然借机将她的打算和葡萄樱桃说了,还趁机敲打了她们一番。

元槿思量了下,往后自己宫里的事情交给孟妈妈和秋实,是绝对没错的。

至于葡萄和樱桃,稍微历练个几年,应当也能够堪当大任了。

她心下有了主意后,就暂且将这事儿按下,准备回来后再做详细的安排。

而后就让人摆了凤驾,往太后的宫里行去。

说实话,蔺君泓这一招也着实太妙。

他居然将太后的寝宫和他们夫妻俩的寝宫分别安排在了宫中离得极远的两处。

虽说元槿这样过去一趟有些困难,但是,也免去了太后过来寻她的可能性。

——如果路途近了,太后或许还会经常来她这里“坐一坐”。如今那么远,想必就不会了。

她可不认为太后会愿意浪费那许多时间大费周章的过来找她。

至于时常唤她过去……

今早蔺君泓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分明是不愿意元槿时常过去的。

既然有他在前面挡着太后,那么元槿只需要依着规矩,每月的初一十五还有重大节日里过去请安就成了。

只要她将表面的规矩做足了,平日里她不去,即便是谏官们,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元槿到的时候,正巧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哗啦声。显然是瓷器摔落地面时候发出的破碎声。

元槿脚步稍微滞了一滞。但,仅仅一瞬后,她就神色恢复如常,气定神闲的迈步而入。

里面正端坐着一位素衣妇人。

她虽两鬓微有斑白,但是眉目依然艳丽,隐隐可以辩出年轻时候的绝代风采。

元槿知道,如果是穿着华衣,她的相貌定然更为夺目。只不过如今先帝刚刚驾崩不久,举国服丧,所以不能够穿上华丽颜色罢了。

对方凌厉的视线忽地扫了过来。

元槿微微别开眼,望向屋内挂着的水墨画,脊背挺直的走了进去,分毫都不去理会地面上的碎瓷。

走到素衣妇人的跟前,元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说道:“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而后,她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寻了旁边的椅子坐了。

太后双眸满是厉色,静静看着她,直到她坐到了椅子上后,方才冷哼一声,道:“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元槿轻柔的抚了抚衣衫下摆,含笑朝太后道:“太后这话,我不明白。”

“不明白?”太后睇了她一眼,沉声道:“我还没见过哪个小辈如你一般猖狂。”

虽然元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太后对她可能说不出什么善意的话来,可这么直截了当的指责,还是让她心里十分发堵。

元槿深吸了口气,努力将语气放平缓,平静的道:“那是因为,她们身份的关系。”

太后哈的嗤笑了声,“你倒是知道用身份压人。”

“太后此言差矣。我可没说自己是用身份压人。”元槿笑道:“我不愿那样卑躬屈膝的对您,不过是想着,既然我夫君走到了这个位置,那身为他的妻子,我总也得挺直了脊背做人。如果随随便便就躬下了自己的身子,岂不是要连累他也被人耻笑。”

“耻笑?我可没听说,对自己母亲恭敬,还会被人耻笑的!”

“如果母亲是有正当的缘由在,我若不从,自然是我被人诟病。可若是没有合适理由,那结果怎样,倒是真说不准了。”

她是一国之母。

身为一国之母,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就在“不正当的缘由”之前低头。

太后还想再驳她,仔细思量了下,又改了口。

太后拿起旁边的杯盏,努力平息了下怒气,语气不善的道:“你这样不懂规矩,想必也做不好这个位置。”

“规矩?我以为自己一向很守规矩的。”元槿笑了,“更何况,规矩是人定的。既是人定的,就有改的可能。若太后觉得我这样不对,不如我和夫君商议一下,将这不合时宜的规矩改上一改?”

元槿这话说得明目张胆且咄咄逼人。

太后本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听闻之后,猛地站起身来,眼中厉色化为无数利刃,尽数朝她刺来。

太后重重一嗤,冷笑道:“你这是拿我儿子来压我?告诉你,你太天真了!”

她的意思,元槿明白。

太后是说,这些礼仪规矩是老祖宗那边传下来的。即便蔺君泓是帝王,也不能随意动。

其实元槿本就没打算让蔺君泓动这些规矩。

她不过是想告诉太后,她不等太后开口就自己寻了位置坐下,是有自己的底气的。无论太后想要从哪一方面来说她、指责她,她都会想了法子来化解。

元槿的笑容淡了点,“天真与否,太后想必自己也是清楚的。”

她和太后都心知肚明。

如果太后再拿这些来压她,即便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依着蔺君泓的脾气,也得为了自家小妻子而动上一动。

太后极慢极慢的坐了回去,抬手摸了摸桌边的茶盏,说道:“你这样晚来,倒是振振有词了。”

“若我没记错的话,我晚来也是陛下的主意。莫不是太后忘了?不如太后遣了人去问上一问,也免得太后不知实情,误会了我。”

元槿面露诧异,如此说道。

太后的脸色阴晴不定,许久后,牙齿缝儿里憋出几个字来:“狐假虎威。”

她是在说,元槿是那狐狸,蔺君泓是老虎。

元槿这次倒是笑得十分真诚了,“老虎既然肯了,我这个狐便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太后被她这话堵得半晌缓不过劲儿来。

半晌后,太后手势僵硬的挥了挥手,让元槿赶紧离去了。

元槿这便朝她行个礼,带人行了出来。

说实话,若是平时,元槿断然不会这样的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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