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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327)+番外

相比起蔺时谦的命来,她的那个秘密更为重要。

如果给蔺时谦看诊需要付出秘密可能会泄露这样的代价,她宁可选择不给他看诊。

听闻徐太后的这个决定后,单嬷嬷的眼瞳猛地缩了缩。她忙垂下眼帘掩去所有思绪,而后淡然的应了一声“是”。

恰在此时,床上之人又喃喃地唤了一声“阿泓”。

徐太后只觉得这个地方多待一会儿都让人窒息。就又吩咐了单嬷嬷几句,让她静等着灵犀过来。待到单嬷嬷点了头,徐太后这便快步出了屋子,往外头行去。

守在门口的几个人也是心腹。只不过不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罢了。

徐太后细细叮嘱了他们,务必要将除了她、单嬷嬷还有灵犀以外的人完全拦在屋子外头。待到这些人高声应下后,她才稍稍放心了点,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蔺君泓回到宫里的时候,听闻蔺时谦病了,头一件事便是过来探望。

谁知道居然被拦在了屋子外头。

拦人的是徐太后身边的单嬷嬷。

她本是在屋里伺候着,听闻蔺君泓回来了,亲自出来见了他一面,与他解释道:“太医说王爷的病症许是会传染。太后也是怕旁人会染了这病症,故而没让旁人过来伺候。”

蔺君泓听闻,淡淡的扫了单嬷嬷一眼,不置可否。

但是回到寝宫之后,蔺君泓却是和元槿说起了单嬷嬷那话里的疏漏。

“如果当真皇叔得了易传染的病症,依着太后那性子,为何不将人送到宫外的王府里诊治?更何况,听闻太后中间也进去过屋子。那位可是个惜命的。既然知晓这病会让旁人染上,她绝对不会冒着这个风险亲自过去看望。而且,也不会将单嬷嬷留下来照顾。”

单嬷嬷可是徐太后的心腹,是她最信任的人。既然如此,徐太后又怎会冒了风险让单嬷嬷来照顾定北王?

这事儿着实是透着蹊跷。

更何况,最有资格照顾定北王的人,如今正被徐太后关起来了。

蔺君泓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徐太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元槿倒是没有太为这事儿而着急。

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皇叔如今病着,为何不见太医过去看诊?每日里只诊脉一次到底有些少了。”

“正是如此。”蔺君泓刚才想着徐太后那边的怪异举动,所以未曾多说这个。其实他也觉得那事儿透着蹊跷。“繁英说,过去看诊的太医都没有当面对着皇叔诊治。只悬丝诊脉罢了。问起病情的传染性,他也是含糊其辞说的模棱两可,并未讲出什么实质性的话来。”

其实太医的这个态度,蔺君泓倒是知道是为什么。

徐太后那凶恶模样一摆,谁敢多说?

更何况,此人是徐太后当年还是妃子的时候暗中相助提拔起来的。如今徐妃成了徐太妃而后成了徐太后,此人在宫里多年,自是愈发的尽心尽力。

若非他着实医术高超,平日里也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人十分规矩,蔺君泓也不会留他到现在。

不过这事儿一出,蔺君泓倒是要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

蔺君泓吩咐底下人彻查此事。可是,每每事情到了一个关键的点上,就会戛然而止,探究不出其中最重要的那一个关键之处来。

蔺君泓百思不得其解,对此愈发好奇。不过为今之计,还是先保证蔺时谦的身体恢复。

他先是让人强令将定北王妃沈氏放了出来,而后又亲自派了一名太医过去给蔺时谦看诊。

沈氏一出“牢笼”,登时战斗力大增。只不过有了先前的教训,也不敢和徐太后明着来了,转而直接跑到了蔺时谦的屋子外头,安安静静的跪着,说是只求能够近身照顾自己的夫君。

蔺君泓自是肯了的。

旁的不说,沈氏断然不会去害蔺时谦,这一点他还是十分肯定。

谁料这事儿中途竟是出了点岔子。

皇太后留在宫里的那只名唤汤圆的京巴狗儿,竟是冷不防蹿了出来,将定北王妃给咬伤了。而且,那伤口颇大。足足扯下了巴掌大的一块肉来,留下血肉模糊的一个大口子。

沈氏登时晕了过去。再醒来,这一下子沈氏可是自顾不暇,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伤口疼得撕心裂肺,哪里还顾得上去管蔺时谦如何了?

好在蔺君泓亲自带了太医过去给蔺时谦把脉。徐太后这才没法子拦阻了。

对于那病症是不是可传染的,太医是私底下和蔺君泓说的,旁人并不知晓。

不过,这位太医开出来的方子倒是当真有效。旁的不说,半天下来,蔺时谦已经开始退烧,身上热度没有之前那么烫手了。

蔺君泓这才放心了不少。

对于徐太后坚持让灵犀近身服侍蔺时谦,旁人只可在外头候着,不能贴身伺候,蔺君泓就也没说什么。

毕竟灵犀是蔺时谦唯一的妾侍。虽不知徐太后是什么意思,不过蔺时谦现在已经开始转好,只灵犀能贴身服侍定北王,倒也没甚不对的。

蔺君泓安排妥当这边的事情后,和元槿商量了下,让元槿留意着这边,他便去了牢里,探望一个人。

明乐长公主、他的姐姐,蔺君澜。

蔺君澜这些日子着实不太好过。

她本就是个十分在意形象的人,平日里不收拾齐整了,断然不会见外人。

可是到了牢里后,哪里有那许多可以让她讲究的?

莫说是收拾齐整了。就是想整理一下,也没有那个条件和机会。

因着她的身份关系,单独将她关在一处已然是难得。不过她到底是对着皇后娘娘暗中下药,这罪过可是不小。稍微知情的那些人谁也不敢给蔺君澜开后门。故而明乐长公主这些天没能洗澡换衣,日子过的颇不顺心。

所以她到底是闹了起来。

闹了之后,没有人理会,她就拼命喊叫,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皇帝陛下。为的就是换取一个好点的牢中待遇。

最起码,洗澡换衣还是要的。

蔺君泓心里最疼爱的人便是元槿了。任谁伤了元槿,他都绝对不会放过。更何况,蔺君澜当年暗算他的时候,可是半点儿的姐弟亲情都没有考虑过。所以乍一听闻到蔺君澜的交换条件时,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谁知,没过多久,贺重凌就亲自来宫里寻了他,说是蔺君澜或许当真有重要事情与他相商。

“观她神色,似是当真有什么旁人不知晓的消息要告诉你。”贺重凌斟酌着用词,说道:“陛下若是无事的话,不妨过去一听。或许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如果是旁人这么说,蔺君泓必然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一串话下来,都是什么“似是”和“或许”,根本没有一个肯定的说法。

不过蔺君泓了解贺重凌。贺重凌如果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根本不会对他说出这番话来。是以这回蔺君泓倒是当真认真思考了下蔺君澜的要求,最终点了头。

蔺君泓去见蔺君澜的时候,是在一天的傍晚时分。那日他处理完政事,这才往那边走了一趟。穿着惯常时候的常服,未带宫人,只让四卫跟着出行。

他进去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地平线之上,光芒已然收敛了许多,颜色愈发浓艳。

他出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消失。

说起来,蔺君泓和蔺君澜应该相见了没有多少时候才对。

可是等到蔺君泓回到宫里的时候,元槿惊讶的发现,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和离开前截然不同了。

少了些从容和淡然,多了些冷厉和漠然。

元槿不晓得他这是怎么了。一看到他,赶忙迎了过去。亲手替他除去了外衫,又递了湿布巾给他擦脸,这才问道:“长公主和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蔺君泓擦拭的动作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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