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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348)+番外

元槿其实本意是想叫了她一同去玄和宫,而后说起让多多帮助蔺时谦的事情。

却没料到灵犀想岔了,以为她现在过去是想为她辩明身上伤势的问题。

不过,既是说起这个来,元槿便决定顺势讲一讲这个。

“当真不用告诉?”元槿语气平淡的说道:“如果他知道了,好歹还能护你一护。若你早些与他讲,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个田地。”

“不用告诉王爷。”灵犀缓缓摇了摇头,“王爷知晓后又能怎样?府里都是王妃在管着。”

说罢,她摇了摇头,苦笑道:“奴婢多谢娘娘的好意。可是,娘娘只不过能够帮助奴婢一时而已。过后、过后还得听着王妃的不是?”

元槿这个时候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怒其不争。

灵犀的优点是柔顺,可是这也成了一种缺点。

柔顺过了头,就有些懦弱了。

元槿也是有些恼了。旁的不说,定北王的那几个孩子,落的着实让人心疼。毕竟是几个鲜活的小生命。可由于灵犀的不争不抢,结果让定北王妃一次次得逞。偏偏灵犀还不愿在定北王面前说起来。

这毕竟是旁人的家事。

看着灵犀的状态,元槿知道,自己当真是多管闲事了。再多说下去,也是无益。

她摇了摇头,不再多提此事。只叮嘱了银香几句,将太医看诊后的药方子以及写下的病症记录收好,这便带了灵犀,一同往玄和宫行去。

到了玄和宫的时候,秋实带着多多已经等在了那里。

多多懒懒的趴在了地上,看到元槿过来,登时兴奋起来。它直起脚站起身,绕着元槿嗷呜嗷呜的叫。

元槿摸了摸它毛绒绒的脑袋,又牵着它走了一会儿,多多这才满足了些,缓缓坐在了一旁,闭眼小憩。

多多是个性子和顺的,也素来喜欢与脾性温和的人相处。

之前元槿与秋实就是如此,多多也爱和她们亲近。

元槿想着,灵犀这般的脾性,与多多也应当是比较投契的。

果不其然。

元槿将拴着多多的绳子交到灵犀的手里后,多多初时是不肯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偶尔掀起一点点的眼皮来朝灵犀看一眼。

灵犀倒是沉得住气。一直微微笑着,静等它来适应她的牵引。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我也养过狗儿。”灵犀微笑道:“有它陪着,心里能够好过许多。”

她不由自主的就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元槿听闻,细细思量后,恍然明白过来。

——灵犀一次次失去腹中胎儿,心里定然是十分难过的。有爱宠陪着,好歹能够让心里的难过稍微轻上一点点。

元槿忍不住问道:“那它现在在哪里?”灵犀来京城那么久了,也不知道狗儿在北疆会不会思念她。

说到此,灵犀的眼神黯了黯,握着绳子的手也攥的死紧。

“不在了。”她摇了摇头,“临行前半个月,它咬坏了王妃的一只鞋子。被打死了。”

一听这话,不只是元槿,就连旁边的秋实和葡萄也沉默了。

许是感受到了大家的难过。多多居然站起身来,试探着往她们身边凑过来。

在元槿这边滞留了一会儿后,就顺着被拉着的绳子,开始朝着灵犀那边靠过去。

灵犀想起自己的爱犬,心中大恸,忍不住矮下身子蹲了下去,紧紧搂住多多。

多多似有所感,抬提头来,一点点舔着灵犀的脸颊。

灵犀就和它脸贴着脸蹭了蹭。

多多显然有些高兴,低低叫了几声。

灵犀很是欢喜它和自己的亲近,慢慢站起身来,再开口,脸上已经有了点笑意。

“娘娘这个狗儿倒是乖巧的很。”灵犀摸着多多的脑袋,和元槿说道。

“这是自然。”元槿颔首道:“也是因了它这个脾性,才能更好的做引路犬。”

元槿刻意隐去了“导盲犬”这个本名,毕竟这个词听在了蔺时谦和大家的耳中,难免心里难过。就自顾自的换了个能让人接受些的名字。

“引路犬?”灵犀初初听闻这个词儿,很是惊讶,“那是什么?”

元槿就将自己带多多过来的缘由和灵犀说了。

“狗儿、狗儿能给人指路?”灵犀听闻,震惊不已,“王爷,居然能够有机会正常行走了?”

之前她听闻蔺时谦眼盲后,寝食难安。最担忧的便是蔺时谦会因此一蹶不振。

那么优秀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如果往后束手束脚,只能依靠别人来行走、来过活,这让他怎么忍受?!

不过,如果有只能够陪伴他一起生活、能够帮助他的狗儿,那就不同了。

在狗儿的帮助下,他最起码能够完成正常人独自可以完成的大部分事情。

可这着实是个好事!

听着元槿的仔细解释,灵犀心中愈发激动起来。眼睛一眨,竟是落下了两行泪。

元槿还未反应过来,灵犀已然是跪到了地上,朝她连连叩头。

“奴婢该死。奴婢之前不懂的娘娘的一片苦心,只当娘娘是、是……”她哽咽着将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又道:“如今奴婢方才知晓,娘娘当真是个心善的。并非那种爱算计人的。”

她低泣着语无伦次的说着,元槿看了,心里也是难受。

也不能怪灵犀想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往坏处里想,遇到事情头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退却。

她大半辈子都栽在了旁人的算计里。内心深处,恐怕已经极其难以相信旁人了。

元槿看不得她这样感恩戴德的连连叩头,忙让葡萄把她扶了起来。

元槿别开脸不去看灵犀额头上叩出的青紫色,缓了缓心情,语气平静的道:“以往的事情,莫要多想了。为今之计便是照顾好王爷。旁的,暂且搁下罢。”

灵犀到底在定北王妃手底下“磨炼”出来了。

只不过片刻,她就收拾好了心情。不管心里如何波动,面上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

“是。”她认真的朝元槿行礼,“奴婢谨遵娘娘的教诲。定然不负娘娘所托。”

元槿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直想叹气。

这灵犀的性子,也真是个死心眼儿的。

得亏了现在定北王不在这里。如果在这里,王爷得怎么想?

哦,只是为了不负娘娘所托,所以认真去做这事儿。而不是心里有王爷,想要王爷过得好、过得顺心。

这可真是……

不会说话。

思及此,元槿再想了想灵犀一直以来的言行举止,不禁觉得,当年的事情,或许灵犀并没有参与到其中的算计里。

或许,灵犀是当年事件里的一个无辜牺牲品。

想到这儿,元槿的心里愈发有些难受。赶忙叮嘱了秋实和灵犀几句,这就带着葡萄往屋里行去。

蔺时谦早就听闻元槿带了灵犀过来一事。只不过他因着眼盲无法自有行走,故而只能呆坐在床边,等着宫人向元槿行过礼后,回到屋里过来扶他了,这才一点点往外挪去。

元槿进到屋里来的时候,蔺时谦刚好要出屋子。

短短几间屋的路程,他竟是走了许久。

蔺时谦有些黯然,强笑者与元槿行礼。

元槿不等他将礼行完,赶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葡萄适时的让人搬了两个锦杌过来,放在廊下。

元槿和蔺时谦站定后,亲自和他说了灵犀与多多行步时所在的大体方向。

蔺时谦虽看不到,却还是依着元槿所说的位置,朝着那边缓缓坐了下去。

元槿这便将多多的本事与蔺时谦大致说起。

初时蔺时谦还未有太大的感觉。待到后来,元槿多说一句,他便愈发惊讶一些。待到最后,蔺时谦已经是实实在在的愕然了。

“竟有这样的事情?”蔺时谦颤巍巍的探出了手,扶到了旁边的墙上,而后循着元槿这边的声音,挪着身子朝着这边坐了过来,“娘娘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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