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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113)+番外

说到惊恐处,崔悦眼睫轻颤,泪珠滑落脸颊,“然后那狼一口咬住了哥哥手臂,结果就、就……”

她显然心痛难当。极其惊恐和伤心下,她最后看了眼已经近在咫尺的冀行箴,双目一闭身子一晃,竟是晕了过去。

眼看着娇弱少女下一刻就能扑到清雅少年的怀中了,屋内却是响起了一阵惊呼。

“小心!”

紧接着,柔弱少女身子一歪……

“砰”地一下,撞到了眼前骤然出现的坚硬竹椅的椅背上。

崔悦去势未消跌倒在地。

疼痛让她不再晕倒,硬生生地睁眼清醒了过来。

“你没事罢?”

关切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

崔悦抬眼望去。

冀行箴把竹椅放到一旁,身姿挺拔地站着,垂眸望向地上女子,目光冷然语气温和地说道:“我看你站不稳了,本想拿了椅子来让你坐下。谁知一不小心竟是将它放反……”

他抬指轻叩竹椅,眸色愈发冷厉,神色愈发歉然,“可真是对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这是本宫反应最快的一瞬了……给自己点个赞!媳妇儿求抱抱~你看我多厉害~︿( ̄︶ ̄)︿

第70章

崔悦双眸含泪看着冀行箴。

冀行箴唤过旁边正在帮忙的秀芽, 让她把崔悦扶了起来。冀行箴则踱步行至常书白身侧,悄声问道:“怎样?”

常书白虽在处理伤口,冀行箴那边的动静他也是在一直留意着。

他和冀行箴一起长大了解甚深,自然看出了冀行箴那般冷然对待崔悦的模样。

“还好。”常书白将伤口包扎好,净过手, 这才拉了冀行箴到一旁, 拧眉道:“怎么回事?”

冀行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有异。”

常书白眸光闪了闪, 微一沉吟, 神色担忧地望向了刚被秀芽扶着坐下的崔悦,“崔姑娘,你们在林中怎地遇到狼的?听诸位大师说,那些狼群从未来寺里伤过人。怎地今日你们在寺里赏景却还遇到?”

“刚才我已经和公子说过, 公子怕是忘了。”崔悦答着话, 羽睫轻颤朝冀行箴望了一眼, 这才继续回答常书白道:“我们因着对路不熟悉,不知不觉走到了寺院的边界处。不知怎地,从旁边竟是蹿处一条狼来!”

崔悦面露惊恐, 眼睛眨了下,泪珠滚落,“然后哥哥为了护着我, 就、就……”

她泣不成声,再也无法接着说下去。

旁边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师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叹道:“是寺里太过疏忽,让施主受累了。”

崔治十分虚弱, 呻吟着很是痛苦。

冀行箴那瓶药就搁在旁边的几案上。

崔治望了药瓶一眼,挣扎着用未受伤的手臂拿起药来还给他。

“这药就留给崔公子用罢。”冀行箴道:“平素我也用不上。”却是碰也不碰那药瓶。

崔治坚持了会儿看他当真不打算要了,就将瓶子搁回了几案上,勉力笑道:“多谢公子。若非你这药好,我这胳膊怕是救不回来了。”

“话也不能说太早。”常书白道:“如今药刚敷上,崔公子就知道一定有效了?不若等等再看看要不要谢他罢。”

冯旭在旁嚷道:“老九你怎么说话呢?人都伤成这样了,有些玩笑能免就免罢。”

他刚才在旁帮忙整理给崔治清理伤口时所用过的一应物品,这个时候才抽空抬头说话。

常书白没甚时间与他解释,索性就朝崔治随意地拱了下手。

“这位兄台不必多礼。”崔治道:“多亏你们相帮。倘若没有你们在,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的伤口又长又深。因着刚才清理伤口还有敷药的关系,地上滴了一些鲜血,整个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冀行箴道:“没甚帮助的,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崔悦刚刚由秀芽搀扶着去到桌边喝了杯水,如今就在冀行箴身边不远处的椅子上落了座,低泣着拿帕子不住擦拭眼睛。

“公子这话说得可是不对。”崔悦道:“倘若没有你们的帮助,没有三公子的药,哥哥何至于能够有机会好起来?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是铭记于心的。”说着就上前来噗通跪了下去,作势要磕头感谢。

秀芽赶忙去扶她。

只不过秀芽刚刚要伸出手去,就见冀行箴回头极快地朝她看了眼。

在宫里伺候久了后,主子们哪个眼神是哪个意思,秀芽还是明白的。

她伸出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下,慢慢收了回来。

旁人俱都离得远。秀芽没有去拉住崔悦,也就没有旁人能够拉住了。

崔悦就依着之前的那番做派磕了个头,“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冀行箴语气温和地道:“姑娘言重了。”但也只这一句,旁的一个字儿都没有。

冯旭在旁急吼吼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崔悦,“哎你说你们真是。怎么就那么客气呢。”

崔悦显然没料到冯旭会突然这么做,一时间怔愣在了那里。

冯旭拉了拉她,居然没拉动。

崔悦恍然回神朝他歉然地笑了笑,羞涩地道了声谢,这才顺着他的搀扶站了起来。

阿音旁的没有发现,但是,她察觉了冀行箴对待这兄妹俩的淡漠。故而什么也没做,只去到了冀行箴的身边立着。

冀行箴便和大师们拱手道别,“我们赶了一天的路,有些乏了。这儿再有甚需要帮忙的,大师尽管遣了人来喊我们。我们定然鼎力相助。”

寺中人尽皆知晓,原本两边就是不同路人。如今崔家兄妹遇到凶险之事,冀行箴这边能帮的帮了后也算是仁至义尽,无甚需要他们再来做的。

故而大师们和他寒暄几句后便送了他出门。

出了饭堂的门后,冀行箴示意众人都随他走。

一行人到了冀行箴的屋子内,紧紧关上房门。两侍卫则守在门边和窗户边防着有人在外窃听。

常书白这才问冀行箴道:“先前怎么回事?可是瞧着有甚不对?”

“嗯。”冀行箴轻点了下头,按住正欲说话的冯旭,侧身与常熟白道:“你觉得那崔悦如何?”

常书白回想了下,沉吟道:“我觉得她刚才的答话很有问题。她一直在强调崔治是为了她而受伤,但是对于其中遇到狼和狼撕咬的情形却避而不答十分简略。”

“正是。”冀行箴道:“她不只话语太过奇怪。行为也有些与常人有异。先前崔治治伤的时候她不陪着就也罢了,而且崔治的伤口处理好后,身为他的妹妹,她并未太过欣喜或太过紧张,甚至于没立刻到他身边去。”

冀行箴说着,忽地话语一顿,没再继续。

常书白顺口道:“是了。她没有过去,反倒是一直在你旁边那椅子上坐着……嘶,你作甚?”

他骤然回神,谴责地看向那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的人。

冀行箴收回手,朝阿音看了一眼。

阿音却没有留意到冀行箴说那崔悦一直粘着他的事情,反倒是惊诧于崔家兄妹俩竟是有问题。

仔细想了想刚才冀行箴的意思,她讶然问道:“原来她们并不是真正的兄妹么?”可是单看五官的话很有些像。

“既是要做戏,自然得做足套。只是有些细节之处她们自己也不曾留意到,方才能够漏出破绽。”冀行箴道。

常书白在旁斜斜地看了他会儿,忽地笑了,“你倒是机警得很。我刚才看他们有人受伤,只顾着去看伤势,倒是没想到这些。”

“倒也不是机警。”冀行箴斟酌着说道:“不过一开始就觉得他们有些异状罢了。”

他问阿音:“你可还记得当初那崔治来求我们帮忙带他妹妹的时候怎么说的么?”

阿音对这个很有印象,“他说他妹妹骑术不佳……”

“正是。”冀行箴道:“他的意思是崔悦骑术不佳。可到了我们眼中,那分明是个完全不会骑马的人。我那时候觉得有些怪异,只是未曾多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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