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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309)+番外

冀行箴哈哈大笑,抬手揪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低笑道:“那你晚上记得奖赏奖赏我。这可是你说的。”

阿音气得不理他。

冀行箴看她要跑,一把拉着她去到了椅子旁,搂了她入怀。又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来,放在阿音跟前。

上面写的东西乱七八糟的。阿音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他们用了暗语。”冀行箴此刻已经收起了嬉笑模样,声音发沉地与她说道。

他知她看不懂,给她看了下便把东西拿到旁边,点火烧了,“上面说,里面含有一种慢性毒药。长期吃着,定然会危及性命。”

阿音听了后手指有些发凉。手心里却慢慢出了汗。

“毒药。”她想到锦屏和自己往年的点点滴滴,心里难受的呼吸都有些受阻,“她给我用毒药。可是,为什么呢?”

她自问待锦屏不薄。这么多年的情谊,怎么人说变就变了。

明明以前都还好好的。

冀行箴看出了她心里的难过,抱着她让她靠在了自己怀中。

“这种毒,可以解。只不过需要知道各种成分的含量方才可以制作出解药。而含量多少,想必只有制作此毒的人才能知道。”

阿音原先心里还乱糟糟地想着锦屏的事情。听了这几句话后,她的注意力放在了这种毒上,一点点把这话剖开,心里慢慢地敞亮起来。

只有制作此毒的人知道成分含量。那么那些人手里肯定有解药。

为什么给她下毒?

因为想要借了解药一事来掌控她的生死。

掌控她生死的目的,想必就是用来要挟冀行箴的罢!

阿音知道,冀行箴看着清冷淡漠,却极其重情义。倘若她有了事情,他必然不能坐视不理。

“这人好恶毒的心思。”阿音后怕地握住了冀行箴的手,“竟然想要用我来要挟你。”

冀行箴本也知道她聪慧得很一点就透,所以刚才并未把话说完全。

此刻听到她的话,他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你放心。不论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都会将你好好护着。你不会出事,我也不会。”

阿音自然知道他会护好她。可她也担心,倘若自己真有了什么麻烦,那他该何去何从?

想到自己命中的那个劫难,阿音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思及自己差一点就被锦屏暗害了去,阿音有些期盼地想着,不知这一次会不会就是她命中的大劫?

或许这一次躲过去了,自己就没什么大事了?

她特意寻了个时间去了趟山明寺,想要问一问觉空大师,她命中的大劫是否已经渡过去。

谁知到了后才知觉空大师已经不在寺里。早些天已经离去。算算时间,在吴欣妍生产那日后他就走了。

阿音因了没能和大师道别而心里难过得很。

想想大师处处为她打算,而她连一句“再见珍重”这样的话都没说成,很是懊悔,想着自己该有空的时候多去看看大师才对。

自从发现了毒药一事后,阿音依然接过锦屏端上来的茶,只不过茶水并不喝入肚腹,而是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寻机倒掉。

为此冀行箴和阿音还做了些许安排。比如摸准了锦屏端茶的时辰后,阿音就会坐在特定的几个位置上。那几个地方,她和冀行箴都暗中做了手脚,搁置了方便她将茶水倒走的装置。只不过很不起眼,所以除了她们夫妻俩外,旁人等闲看不出来。

她和冀行箴商议过了,先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锦屏依然“依计行事”,免得露出破绽来让对方警觉。

故而阿音这段时日也开始装作虚弱了些,借此让锦屏以为药效应开始发作从而放松警惕。又一直暗中观察着锦屏,想要通过她来寻出蛛丝马迹来。

没多久后的某天,阿音正翻看着账簿,就听外头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阿音唤了人来细问,才知锦屏做事不小心,把一个茶盏给摔坏了。而那个茶盏,恰好就是锦屏每日里都要给阿音喝茶的那个。

——这样的东西,定然不会轻易弄坏。想必有甚事情发生,所以锦屏方才如此。

阿音就让玉簪把锦屏叫了来,细问究竟。

此时的阿音因着妆容的关系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唇色很淡,脸颊上都没了血色。说话也有些喘,听着比起以往的软糯来更多了些有气无力。

“怎么了?可曾划到手?”她顿了顿,似是缓了一缓,又道:“你素来稳重,没事断然不会这样失态。怕是有什么事罢。你尽管,和我说。我会帮你想办法。”

锦屏看着太子妃这样虚弱却还在关心她,顿时泪盈于睫,哽咽着低下了头,轻声道:“没什么。太子妃莫要为婢子而担心了。”

阿音笑了笑,“你跟我多年,有事直说就是。”

锦屏抬头看了看她,又快速低垂下去看着地面,思索许久后,终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恳求道:“太子妃,婢子家里出了点事情,婢子想要求一日的假期回去看看。请求太子妃恩准。”

说罢,她开始不住地叩头。

接连砰砰地七八声后,阿音方才淡淡一笑,让人把她扶了起来。

“不过是请一日的假期罢了,何至于磕头这样严重。”

阿音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柔和地说道:“你想要哪日回去?定下日子和我说一声就是,我自然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媳妇儿你有什么打算?和我说说,我来帮你呀~我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亲亲夫君~(づ ̄3 ̄)づ╭❤~

第184章

锦屏家中的事情显然很急。听了阿音的问话后, 她想也不想就道:“今日成不成?”

话一说完,不等阿音开口,她自己先后悔了。

“不。今天不行。时间不够。”锦屏双拳紧握,急急地想着,说道:“不如明日吧。明日婢子想回家去看看, 太子妃您看怎么样?”

阿音淡笑着看她, 颔首道:“好。”

锦屏大喜过望,眼中含着泪朝她磕头。

“不过……”阿音话锋一转,又道:“我看我也该回家一趟了。不若明日我们就一同出宫去。”

锦屏猛地抬头看她, “太子妃,这恐怕, 这恐怕, 不合适吧。”语毕她急急开口辩解,“太子妃出宫,婢子却不能随行在侧,实在是大不应该。倒不如改天婢子伺候着太子妃回去。”

“有甚不可以?”阿音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回你家就是。我去大将军府看看爹娘。你若有空就来寻我, 无空的话你办完了事情自行回宫。并不冲突。”

听她这样说,锦屏又细细思量了下,最终点头道:“多谢太子妃体谅。太子妃的大恩大德,婢子没齿难忘。”

阿音听了那最后一句,只觉得嘲讽异常, 都懒得和她虚与委蛇了,直接摆摆手让她退了下去。

冀行箴听闻阿音回家的事后倒是没有反对,只不过有些不太放心。毕竟锦屏的所作所为俞家人并不知道, 倘若他们再无形中帮了锦屏什么,那就不太好办了。

阿音倒是并不忧心。她将今日和锦屏的对话细细与他讲了,说道:“如今我回家,她怕是不想露出马脚,所以并不愿与我同行。既然如此,她应当不会和我一同出现在府里。”

锦屏不是家生子,不过是被父母亲卖到了俞府的。因着她自小就乖巧懂事,所以程氏一直留着她在身边,直到阿音进宫读书就跟着一同来了宫中伺候。

所以锦屏回家,是要回的她被卖前的那个家,和俞家干系不大。

这事儿冀行箴倒也知道。他当初让袁无相帮忙查过阿音身边的这些人,确认都无事后才放心让她们继续贴身伺候着。倒是没料到后来会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

前些天他也让人重新查了锦屏,有了些新的发现,此刻就与阿音细细说了,“……她的那个兄长,想必有些麻烦。你留意着些,千万不要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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