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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57)+番外

冀行箴担心她的健康,不让她挨近玉芽那边去探望。她今早问过径山,听说玉芽的状况堪忧。倘若在寻不到合适的解药的话,那小宫女的命怕是要折在这上面了。

阿音走一路,伤心一路,担忧一路。又记挂着等下要面对众人的询问,一时间脑中纷乱一团,竟是不知该先考虑哪一个才好。

旁边传来连声呼唤。

阿音回头循声看过去,便见冀薇正气喘吁吁地朝她跑过来。

“你想什么呢?”冀薇在旁笑着问道:“我叫了你好多次你才听见。”

阿音说道:“刚换了个地方,不太习惯。”

“哦。肯定不会习惯。”冀薇四顾看看,悄声道:“三哥很凶罢?你也真够惨的。搬去哪里不好,偏搬到了那里。”

阿音心说冀行箴那两个破理由果然没什么用处,怕是连冀薇都瞒不住。正想着怎么和她说呢,就听冀薇又道:“有老鼠当真可怕。我去年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一只老鼠,灰灰的软软的,还长着毛。吓得我叫着跑开了。为这事儿还被冀茹嘲笑了好几个月。”

听了这话,阿音方才晓得冀行箴那借口是有来由的,而且在女孩儿们这边怕是很靠得住。故而强笑了下,道:“是这样。所以我就暂时叨扰太子几日,在那里先住着。”

“他是你表哥,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你没见大皇兄,总是护着郑惠冉她们,好讨厌。”

冀薇说完,才想起来昨日曹嬷嬷责罚阿音和郑惠冉的时候,冀符未曾帮助郑惠冉说话,反倒给阿音求了情。

她赶忙闭了口,赶紧随便抓了个旁的话题做遮掩,“听说你独居一个偏殿?空荡荡的吓人吧?不过原先你也是自己住清澜小筑,想必很快就能适应了。”

冀薇年级尚小,没有单独住在一个殿里,依然在顾嫔那里住着。

阿音应了一声后想到顾嫔在昨日观战时候频频咳嗽的样子,问道:“顾嫔娘娘怎么样了?昨儿看她身子欠安,也不知好些了没。”

听到阿音这样说,冀薇的脸色稍微变了变,再不似刚才那样挂着个合体的笑容,而是露出几分无奈来。

“好一些些了。也就这样罢。”冀薇轻叹道:“旁的就罢了,没有什么不妥。只这咳症,虽然吃了药,总也不见好。”

阿音这两日心情剧烈起伏下,最是看不得旁人身体抱恙。见冀薇担忧顾嫔,就握了握她的手,“总归会好的。咱们都会好好的。”

冀薇顿了顿才回握她,“是的。一定会好的。”

到了崇明宫后,时间尚早。阿音就打算坐下来先练习。

今日是要上“琴”课。教习琴的姜先生颇为严厉,若是谁没有好好复习功课,姜先生可是半点情面都不会给,当即把人“请”出屋去。

谁知阿音刚在琴前站好还没来得及坐下,云峰匆匆而来,悄悄和她说,殿下刚才寻不到姑娘,大发雷霆。从景华宫到崇宁宫,一路都黑着脸,神色不佳。

他们撑不住殿下的怒气,想请了姑娘过去一趟,看能不能让殿下消消气。

阿音默然。

她今日起来后,冀行箴已经早起去了练武,不在景华宫内。因着想要再去看看元宵,她梳洗好吃过早膳便离开了景华宫,绕道去了那个宫殿外。并没有等着冀行箴同行。

可是,她已经给他留了张“我先走了晚上见”的字条啊……

虽然不太想跑这一趟,可看云峰脸上的焦急也不是作假。阿音还是跟了他去了崇宁宫。

小太监银峰看阿音来了,大喜过望,急急地过来迎她:“姑娘,您可来了。殿下正在旁边耳房里复习功课,您赶紧去看看罢。”

生怕阿音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银峰补充道:“刚刚常公子来了,殿下和他好一通吵。怕是心情不太好。”

阿音磨磨蹭蹭进了屋。

冀行箴正在屋中看书,听到脚步声后眸色淡淡地看过来,“来了?”

“……嗯。”

“为何不等我,自己走了。”

虽然他的语调十分平静,可阿音莫名地有些底气不足,“我看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想着去看看元宵,就……”

听她提到元宵,冀行箴终是没法再如刚才那般心里头聚着不甘心了。将书册合起来放到桌上,他快步朝阿音行来,“即便去看它,我抱着你走不是更快一些?你只需等我片刻,便可一起走了。”

常书白先前一直沉默地看着,这时候忍不住了,在旁叫道:“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居然丢下我一个伤病患者在这边无人搭理!”

他叫得阴阳怪气,阿音忍俊不禁,侧头看他,“小白伤到哪儿了?”

常书白晃晃手指,“哥哥我早晨练剑的时候被我家老爷子的长剑给划了一道。你看看,你看看,多深的伤口啊!老爷子忒狠心!”

他说得夸张,但阿音仔细看过后,他的手上却只有一个小伤口。不过,也已经是会流血的剑伤了。

习武之人便是如此。拿着武器和人过招,时常会留下或大或小的伤口。

但是想要武艺精进,只自己闷头练习是不成的,必须在和人对招的过程中不断改进、不断反思,方才能够进步。

因此习武之人的身上都有不少的伤。

哥哥们这样,常书白这样,冀行箴也是这样。

阿音正这样感叹着,就见常书白嚷嚷着宫里头的药好用,让冀行箴再给他点伤药用用。

冀行箴笑他不知足,镇国公府的药已经是极好的了。

常书白锲而不舍地继续磨他。

看着常书白白皙手指上那一道伤口,阿音忽地脑中想到一事。

昨日她和冀行箴想了很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原因很简单。

元宵和玉芽接触过的东西,她和冀行箴都接触过。甚至于径山、云峰还有锦屏她们都接触过。为什么他们没事,只有元宵和玉芽出了事?

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先的时候阿音只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部分,却是想不明白。

可是在在这一刻,看到了常书白手上这个小伤口后,阿音忽地想起来,前两日她看到玉芽的时候,玉芽的指尖多了个伤口。

当时她问玉芽是怎么弄的,玉芽说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碗,拿碎片的时候划伤了。

划伤了倒是不要紧。可阿音若是没记错的话,玉芽那边没有伤药。偏偏划伤后玉芽也没问旁人要过伤药。

倘若没记错的话,冀行箴交给玉芽了一小瓶药,专门给元宵涂抹花刺留下的伤口……

莫非玉芽偷用了冀行箴给元宵的伤药?

阿音赶忙问冀行箴:“你还记得给元宵的那瓶药吗?”

冀行箴不知她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愣了下道:“记得。”

“你用过吗?”

“没有。”

阿音沉吟道:“莫不是问题出在那药上?”

“什么药?出什么问题?”常书白凑过来问:“若是有药的话,给我用一用。好歹伤口不那么疼了就好。”

冀行箴就指了他道:“那药书白用过。元宵被花刺伤道那日,书白刚好进宫,那药也刚好送来。他手上有剑划的小伤口,就拿着抹了抹。”

后来元宵的小爪子需要抹药,冀行箴就将那一小瓶给了元宵去用。

阿音看了看生龙活虎的常书白,默了默,决定把自己刚才那个离奇的想法从脑海中抹去。

可冀行箴看她神色有异,非要追问她刚才为何提到这件事。

阿音就将刚刚的想法与他讲了。

常书白在旁听不明白,凑过来细问究竟。冀行箴看周围没有旁人,便把元宵和玉芽的事讲与他听。

“我和太子商议了许久,都没有想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甚至于元宵玩过的扳指我们也考虑到了,但,那么多人碰过扳指,都没有出事。刚刚我就想着许是那药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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