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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238)

君兰怔了下方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声音莫要太大”是什么意思,顿时羞恼不已,拎着裙摆追上他, 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拍了下。

他长年习武,身上看着瘦,其实全是结实有力的肌肉。她这样下去, 非但没让他感受到疼痛, 反而自己的手上热辣辣的疼。

君兰皱着眉看他,低声道:“也不知道怎么练的, 这么硌手。”硬的跟石头似的。

卿则莞尔,“你莫要紧张。我会控制好,断然不会压着你就是。”

这话越说越过分了。

君兰脸热的根本忍受不得, 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才好,气得一扭头,转到屋里去了。

卿则摇头失笑,缓步跟了过去。只是,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回头朝着院子方向看了一眼。

他周围的人,都是亲信。赵宁帆前来之事断然没有人会说出去。

只是,赵宁帆此番前来的目的,还有那些东西,当真值得他细细思量。

*

晚上的时候,君兰有心想要躲着卿则。生怕九叔叔一个“开心”,再做点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早早儿的,问过王爷的去处,知道王爷还在临时的书房里看书,她就赶紧上了床。然后赶紧吹熄蜡烛赶紧闭眼。想着在他到来之前就急忙睡着,那样他看着她没有醒着,或许就不会闹她了。

可君兰还是低估了王爷的行动能力。

她刚要闭上眼,就听屋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王妃睡了?”

“是。”蒋妈妈在外头说道:“已经歇下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地那么快。”卿则说着,已经推开门入屋,“莫不是她要躲着我吧。”

蒋妈妈即便略微发现了王妃的意图,也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揭穿她,反而要帮忙遮掩一番,“王爷多虑了。王妃自然是喜欢和王爷同进同出的。只是刚才王妃听闻王爷依然在处理政事,生怕耽搁了王爷的时间,方才早早睡下,免得王爷担心。”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卿则回头看了蒋妈妈一眼,推门把房门重新闭合。快步行至床边,坐下,探手抚着床上女子的细发。

“她倒是个衷心的。”卿则笑道:“你看她,急忙就帮你辩解了。还怕我恼了你。可见她的心里只向着你。不过,她说话漏洞太大了些,所以我一听她说的就不是真话。”

那句“不是真话”,君兰听后不晓得指的是蒋妈妈说她歇下了的话语,还是说,她怕王爷担心的那些话。

不过,即便不晓得他的暗指,但她知道,现下她若是对这个话做出什么反应,可真的就是自投罗网,证明自己还没睡着了。

君兰放缓呼吸,继续倾听。

谁知他却没了动静。

君兰好奇他刚才接下来准备说什么,心里头当真是抓心挠肺地想要知道他刚才那么说的目的是什么。偏他气定神闲的全然不把那个当回事了,只一下下地捋着她的头发,再不多说一个字。

君兰憋着一口闷气,硬生生地在那边装睡,让呼吸平稳,努力维持着自己心情平和的假象。

闷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他的手一滑,突然就轻抚在了她的脖颈后面。

那儿有些痒。君兰终于装不下去,倒吸一口凉气,哑着声音说道:“别动。痒。”说着还缩了缩脖子。

因为长时间闭着眼调整呼吸,她的声音这个时候听起来比平时更要娇嫩几分,又带了睡梦中的慵懒。当真娇俏好听。

卿则原本是想逗一逗她。现在这般的声音入耳,他心里蓦地一晃,手不由自主就往下面探了过去。

君兰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根本来不及挡住他的大手,就被他冲了进来。

“别……”她努力推着他。

他却在床边上来,躺在了她的身侧。

君兰暗道不好,赶忙侧身朝里。可是动作晚了一步,被他搂在怀里强行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卿则一翻身,到了她上面。

昏暗的影光下,他黝黯的眸子显得有些亮,又有暗流在眼底深处涌动。

君兰心里发慌,想要和他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反驳,口唇骤然被堵住。

“想你了。”他边细细地吻着,边在她唇边低喃,“很想。”

他想的是什么,她知道,但是却无力反抗。身体软做一团,只能由着他来了。

*

第二天一早还没天亮,众人启程。

君兰全身酸软得不想动弹。又不能被人发现她是怎么回事,只能硬撑着在各处招呼着,安排清王府的诸多事宜。

卿则看她身体“不适”,想要把她做的这些事儿给接过来。谁知皇上又要他到跟前去,根本无暇□□。

卿则就让蒋辉和蒋妈妈来安排府里的一切事务。

他吩咐这些事儿的时候,是在离皇上不远处。

旁人倒也罢了,听他这样说,或是当做没听见,或者是听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安排。只当他是心疼小娇妻舍不得她受累。

唯有赵太保在旁已有所指地道:“清王爷倒是好兴致。这边小孩子的病情刚刚好一点,你那边非但不担心,反而做了不少的事情。”说着一叹,“到底是年轻啊。”

这话说得有些过火了。

卿剑钧在旁拉着缰绳不悦道:“赵太保什么意思。莫不是旁人的事情,赵太保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别是听壁角得来的吧。”

卿剑钧是安王孙。代表的是安王府的态度。

他这般维护着清王爷倒是没甚不对,毕竟是他皇叔。

偏赵太保这个时候忽地冷笑,说道:“我不过是关心清王爷一番,怎地到了王孙这儿倒是成了我多管闲事?莫不是我什么都不搭理就对了?也是。年轻人做事鲁莽且没有分寸。我这老家伙瞻前顾后的,到底是比不上了。”

说罢,赵太保一甩鞭子,驱使着骏马快速前行。

这个时候卿则已经吩咐好了蒋辉夫妻俩,她们两个已经领命而去。

卿剑钧看着赵太保远去的身影,轻哼着与卿则道:“那老家伙也不知道逞能什么。真要和父皇对着干就好了么?”

“和陛下对着干?”卿则刚刚还在惦记着小丫头的事情,这时候听到了卿剑钧的话,下意识就朝他看了过去,“这话倒是有趣。”

卿剑钧见周围没有旁人,悄声与他道:“可不就是对着干么。你瞧瞧他。原本父皇也没说什么。偏他一次次地逆着父皇的意思来。”

卿则沉吟片刻,说道;“这话你搁在心里,别说出去。莫要惹祸上身。”

卿剑钧听闻这话,抬手猛地抽了骏马一鞭子,“这话我可是不喜欢。他做错了事情,凭甚要我们小心。”

话虽这么说,但是,卿则叮嘱了他的事情,他好生的记在了心里,依着做了,并未反驳。

*

走走停停,隔了几日,一行人终于到了河州地界。

这次出行的人众多,河州张知州把众人安顿在了一处别院里住下。

此处别院本是一名富商所建,后来因为生意的关系搬到了远方去,这个地方就闲置了下来,准备变卖。可巧的是张知州手头有余钱,购置此处宅子。还没来得及修葺,就迎来了京中的贵人。

能够负责贵人们的安顿问题,张知州又兴奋又紧张,觉得此宅子够大,景色也不错,便做了这样的安排。

对于他的选择,元成帝十分满意。

虽然这宅子的样式老旧了点,长时间没有修葺,有些破败。但这儿的景致非常好。就在山脚下,旁边又有河流经过。宅子的四周有高大围墙,墙体厚实,安全可靠。

董皇后倒是不太喜欢这个地方。

“这儿离城里太远了些。”董皇后悄声与君兰道:“不论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因为看元成帝面露微笑,所以董皇后没有与他说起心里的纠结,只和君兰讲了。

君兰笑道:“咱们有马,有马车。离得远了怕什么?到时候骑马坐车进城就是。更何况这个地方算不得大,白日里早些过去,办完事情晚上还能赶回来看晚上美丽景色。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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