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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宠妻手簿(140)+番外

姚和顺低头想了会儿,“不知他和国公府的人有何具体的牵连。奶奶若是晓得的话,还请告知一二,小的行事之时也能更稳妥些。”

他记起了郦南溪特意提到了国公爷的几间铺子,又轻声道:“不知这布庄和国公爷有没有关系?”

老侯爷留给重廷川的具体是哪几家,他也不是特别肯定。先前知晓了一两家,这一个布庄却不甚明了。故而有此一问。

郦南溪轻轻颔首:“这一个也是。只不过我听说那张来是向妈妈的儿子,所以想要看看铺子里如今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姚和顺抱拳揖了一礼,“奶奶只管等着消息。小的一定尽力。”

而后他眉头紧了紧,又低声道:“不过,张来此人行事圆滑,小的只能尽力,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做事沉稳,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定然是真的有一些忧虑。

郦南溪便细问究竟:“姚掌柜的为何如此说?”

“虽然小的和他没有往来,但小的知晓一些事情。”姚和顺说道:“不知翡翠楼的肖掌柜,奶奶可是知道?”

肖远?

郦南溪有些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听到他,“自是晓得。”

“肖掌柜与张来一向不睦。小的也不知道张来哪里得罪了肖掌柜,肖掌柜曾两次下手截了张来的财路。重大太太因此生气,只因忌惮翡翠楼的东家,这才没有和肖掌柜正面对上。”

姚和顺叹道:“听说那两次下手,得亏了肖掌柜眼光奇准下手狠辣,不然的话,怕是那张来依然能够挽回颓势。可见那张来,着实不好对付。”

郦南溪轻轻颔首,暗自思量。

重廷川回到家中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石竹苑里灯火通明。

但,唯有其中一间屋子里如豆的明灭灯火,方才能够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重廷川迈步入屋,看着在窗前静坐的女孩儿,笑着脱了外衫,“怎么不把灯多点几个?这样太暗了罢。”说着也不等她答话就进了净房,自顾自换衣洗漱。

等到他回到房里,郦南溪方才与他说道:“不需要看书,自然就没多点灯。”而且,他不在家的时候,这屋子这么大,空荡荡的就她自己,也没甚意思。

郦南溪倒了杯茶与他喝,磨磨蹭蹭的说道:“我想跟你借个人。”

重廷川难得见她这局促模样,眉心舒展开,问道:“谁?”

“肖远。”郦南溪道:“……不知我寻肖掌柜的帮忙,他有多大的可能会答应?”

重廷川低笑着将她搂在怀里,让她在他腿上坐稳,“你找他,他为何会不答应?我与他说一声就是。”

“可是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郦南溪本也没打算瞒着重廷川,就将下午和姚和顺的见面说与他听,又讲了梁氏最近查账的事情,“听姚掌柜的意思,那张来不太好对付。这事儿肖远肯不肯答应还另说。”

重廷川先是听闻梁氏最近在动手脚,不由的心里烦躁。转眼瞧见自家小妻子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他的心情顿时放松开来,忍不住笑了。

“你放心。”他轻轻捏了下她柔软的耳垂,又凑过去轻吻了几下,“肖远平日里是懒得理那张来。偏那张来看不管翡翠楼生意好。若肖远肯出手,事情必然不会太麻烦。”

郦南溪没料到今天一下午的担忧都白费了,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

重廷川看她的神色变幻,觉得十分有趣,就摸了她的手想要握在自己掌心。

谁知小丫头的手并未垂在身侧,而是搁在了小腹上。仔细去瞧,好似……正在揉肚子?

重廷川剑眉微蹙,“怎么了这是?不舒服?”

“嗯。”说到这个,郦南溪就没了底气,语气也有些飘忽,“有点坠坠的难受。”

说起来,这些天里也是她自己不当心。虽然重廷川一再小心,可她禁不住美食的诱惑,让重廷川又让人弄了一筐海蟹。

重廷川本想着还不到一个月,不准她再吃。可是后来……

后来她在某个晚上,多帮了他几回。

重廷川意乱情迷下不知怎地就答应了她。待到第二天醒悟过来,话都已经说了,他也不好出尔反尔,只得允诺行事。

因此,昨日里郦南溪又吃了一次蟹。

这回倒是没吃蟹脚了。可,或许是她贪嘴的关系,多吃了几只蟹。结果肚子就闹腾开来。

原以为是腹泻,哪知道并没有。只是小腹坠坠的不舒服。

就跟前世来葵水的时候一般。可她现在分明没有葵水……所以,这种感觉,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了。

重廷川一想就知道是昨天的蟹惹的麻烦,哭笑不得,在她腰上狠捏了一把,沉声道:“看你还任性不任性了。早说了不成,你还不乐意。如今可是受苦了?”

男人的胸膛很宽阔。热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

郦南溪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喃喃道:“我哪知道会这样啊。”

重廷川听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了,心里顿时揪了起来,探手而去,给她轻轻揉了揉肚子。

他的动作很轻柔,掌心很温暖。

郦南溪顿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就放松了身子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样?”感觉到她身子没那么僵硬了,重廷川出声问道:“好些了么?”

“嗯。”郦南溪很没骨气的说道:“你帮我多揉一会儿。”

重廷川就低低的笑,“嗯”了一声。

转念一想,她体质偏寒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而且,他记得她说过,以往每年都会吃不少螃蟹,比今年次数多很多。

今年尤其的注意,甚至连寒凉的水果都不曾让她吃过……

重廷川便问:“往年的时候这般难受过么?”

“没有。”郦南溪道:“没有这样过。”

重廷川心下一沉,生怕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他不晓得的事情,才害的小丫头到了这个份上。

只不过,他心里虽忧心着,却不肯让她也跟着担惊受怕。故而郦南溪未曾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第二天一早,重廷川进宫应了卯,这便脚下一转去了太医院。

临进宫前,他就遣了人去打听过,晓得张太医今日当值。故而他径直来了太医院去寻张太医。

也是巧了。

今日刚好有一批新的药材送进宫里。旁的太医都去看药材去了,独留了张太医一人暂且在这里守着。

没有了旁人在,重廷川也无需将张太医单独叫去外头寻地方说话了。直接把门一关,阔步走到桌案前,大刀金马的往椅子上一坐,将郦南溪的症状与张太医说了。

他并未说是哪个女子这般。只说是个小姑娘,最近吃了不少的螃蟹。而后就全身紧绷的等着张太医的回答。生怕张太医会说这个症状与螃蟹无关,反而和甚有害之物有牵连。

谁知张太医斟酌过后却是说道:“这有些像是女子来葵水时受凉的症状。”

“若没有来葵水呢?”那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重廷川赶忙补充道:“年纪还小。”顿了顿,又含糊说道:“不过,已经到了可来葵水的年纪了。”

张太医笑道:“既是如此的话,许是要来葵水了也说不定。”

重廷川方才的忧虑顿时敛去。

他愣了愣,面容冷肃,板着脸一字字问道:“你是说,将要来了?”

卫国公一般都是冷厉模样,张太医早已习惯了他板着脸的样子,倒是没觉得有甚不对,含笑道:“应是了。看这模样,像是如此。女子初潮之前的症状各不相同。但腹中有下坠感,应当八九不离十。”

张太医是大夫,说起女子身子的各种字词来自是泰然自若。

但重廷川不同。他一个大男人,又是成亲前几乎没有和女子打过交道的,说起“葵水”来已经是极限。听闻“初潮”二字,饶是他素来沉稳,也不禁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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