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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宠妻手簿(279)+番外

曲红知道这个时候再辩解身份之类的已经徒然。她用手搓着身侧的衣裳,眼睛斜斜的看着旁边桌子的桌角,很小声的说道:“我们半路上就走失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阿查的声音愈发高扬冷厉,“你居然弄丢了阿瑶!你居然没有照看好她!”

曲红跪到了地上,眼睛里已经有了泪珠,“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料到我出去买个干粮,人就不见了。”说着她大声哭了出来,泪怎么都止不住。

先前一直一言不发的肖远这才迈步到她跟前,开了口,“你说你弄丢了她,那你说说看,是在哪里找不见了人的?那一天,是哪一天?”

他这话一出来,曲红就道:“就在我们离开之后的第十天,那天中午……”

这时候肖远淡淡的插入了一句话,说道:“很好,就这样,一定要说仔细了。只要你说出确切的时间地点,我想我或许能顺着那条线帮忙寻到人。”

曲红忽地顿了下,“那天中午我们饿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就……”她回忆般的想了想,“我看姑娘累了,就去买干粮。”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又是说自己回来见不到人如何急切,又是自己找寻了很久见不到人。

阿查火了,上前重重的扇了她一个巴掌,“你竟然弄丢了她!你竟然弄丢了她!”

阿查气极之下这一巴掌打的非常狠。曲红的脸本来就胖,一巴掌下去脸肿的更厉害了,挤得眼睛都要看不见。嘴角流了血,一张嘴落下来三颗牙齿。

心头恨意难平,阿查上前要继续打,被旁边肖远给拉住了。

“带她回京慢慢审问。”肖远说着,朝常康使了个眼色。

常寿心下会意,扬声道:“正是。既然她将先生的妹妹给弄丢了,合该押了她去问罪。”

曲红尖叫着喊道:“是姑娘要悄悄离开的!是她说让我去买干粮她在那里等着的!不关我的事,为何要抓我!”

常寿在她喘了口气的间隙拿了个桌上的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在她下一声尖叫出来前堵住了她的嘴,一个手刀劈下去就把人打晕了。

齐茂浑身哆嗦了下,贴着墙边就想要往门口逃,被常福一脚踹在了心窝子上。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回去。”常福将腰间的短刀抽出一半,让它在齐茂的眼前亮了亮相,“不听的话就和她下场一样!”说着就朝曲红一指。

“我跟你们走,跟你们走。”齐茂说着,用袖子擦去额头上不住冒着的汗,“可我总得跟家里人——”

常福虎目一瞪,“嗯?”

齐茂什么也不敢再说了,由着他给押了出去。

齐茂在常福的盯视下去到铺子里,遣走了伙计,又让客人们尽数散去,这便关了店铺的门。

四人来之前已经弄了辆马车停在新杏绣铺的后门处。这个门是早先常寿和肖远来的时候就已经探查到了的,这回他们就直接让齐茂拖着曲红,将两人押着从后门出去塞进了马车里。

常寿在车里看着他们。其余三人继续骑马而行。

阿查红着一双眼睛不时的回头去看马车。想到车里的人,他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肖远轻唤了他一声,轻轻说道:“先生不必着急。这事儿,还有转圜余地。”

阿查本以为找妹妹的线索就此断了,忙问:“肖掌柜的是何意?”

“国公爷和六奶奶早已想到了这曲红不见得说实话,所以命我仔细悄悄。”肖远的眼中划过一丝阴鸷,“她先前说寻不到阿瑶姑娘的时候,分明是在说谎。还有那齐茂。”

肖远回忆着刚才他静默不出声时细细观察的情形,与阿查道:“那齐茂也不可信。此人奸猾,方才曲红迟疑着说谎的时候,还不时去看他。想必这夫妻俩之间有不少不可告人之事。先生请放心,待常大人他们询问过后,应当会有定论。”

听闻还有希望,刚才阿查已经冷寂下来的心这才又热乎了些,紧了紧握着缰绳的手,重重点了下头。

常寿他们带了几名侍卫一同而来。一行人汇合之后不停歇的连夜赶路回京。因着多了个马车,定然不似来时那般的快,不过在第二日的中午也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常寿向守城的士兵出示了腰牌顺利进城。他和常福兵分两路,常寿负责将那两个人押入“可靠之处”,常福则是去宫里向重廷川回禀。

肖远不方便直接去国公府,他修书一封给了阿查,托他带给郦南溪。

阿查片刻也不耽搁,直接往卫国公府行去。

郦南溪这个时候正在午休。她现在身子沉,晚上总是休息不好,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总是醒。

好在有重廷川陪着她。

也是奇了。每次她睁眼,他好像都知道似的,即刻就跟着醒来,然后轻声问她怎么了。

比如昨天晚上。

昨儿晚上郦南溪一共醒了两回。

第一次是饿醒的。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叫。重廷川就点了一盏灯给她拿些点心来吃,怕她口干,又给她拿了杯温水喝了。

睡下没多久,她就再次醒来。这回是惊醒的,脊背上透了一层的冷汗。重廷川看她精神紧张,就也没有点灯,只轻轻抚着她的脊背让她慢慢放松。

说来有他在身边真的是安心许多。听着他的呼吸声,窝在他沉稳有力的臂膀里,郦南溪很快就入睡。

认真算来,昨儿晚上醒两次算得上是最近十天里次数最少的了。可是即便如此,也是耽搁了不少的睡眠时候。郦南溪整个早晨都昏昏欲睡,过了晌午稍微用了些晚膳就睡下了。直到阿查来的时候还没醒来。

岳妈妈就请了阿查在花厅等着。

阿查却是有些坐不住。

他先是看到了能够寻到妹妹的希望,接着红奴的几句话就将他的希望打破。而后又是肖远的轻声安慰让他再次觉得有了可能……

心情几次三番的跌宕起伏后,他终究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万般思绪。在厅里坐了会儿后,就让岳妈妈陪了他往老太太那边去。

说是要给老太太请个安,其实也是想要再见一见香奴。问问她在红奴那里待了几个月的时间里,有没有听红奴说起过阿瑶的事情。

阿查知道岳妈妈是郦南溪她们身边信得过的人,就和岳妈妈说了自己的打算。

岳妈妈听闻他想见孟女,就道:“先生不妨带了柳妈妈去吧。”

阿查诧异,“这话怎讲?”

岳妈妈并不知其中的具体情由,不过郦南溪曾和她们提过一句,柳妈妈是以前见过孟女的故人。郦南溪点到即止没有讲明,岳妈妈和金盏、郭妈妈就没有多问。

这事儿阿查也是知道些的。他听闻郦南溪这里有认得香奴之人,也听说了就是这位妈妈确认了香奴就是那新杏绣铺的“香姐儿”。当下再不迟疑,阿查让柳妈妈陪着去了老太太那里一趟。

这两人都是对国公府和旧宅的事情不甚熟悉的。岳妈妈生怕中间出什么岔子,就叫了金盏一起也跟了过去。

也是巧了。他们去到那边的时候,孟女不在,说是正跟着二奶奶何氏在清理院子。话虽这么说,谁都知道是何氏是不必动手的,不过是吩咐了孟女做事罢了。原先打扫庭院这样的粗活儿都是粗使婆子或者粗使丫鬟去做,现在孟女也在做这个,可见二太太是真的不将她当回事儿了。

见香奴不在,阿查老爷子就没了兴趣继续待下去。

老太太本是想趁着阿查在的时候和他说一声,不妨让孟女继续留在府里,大不了将买卖奴婢的银子给了他。可阿查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老太太讲了半天看他不点头,只能止了话头。

两个人都是想要做的事情没能成事,气氛就有些僵。阿查顺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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