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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逆袭(29)

好在只踩到了鞋子边,没有踩到脚上。不然这么一下子,可是够受的。

秦楚青瞅瞅黑了一块的米分色绣鞋,心疼得不行。

——这可是陈妈妈熬了两个晚上赶制出来的!

她不悦地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少年,问道:“做什么呢?慌慌张张的。”再一瞧他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模样,心中起了疑,“你该不是又惹了什么事儿了吧?”

秦正阳看看姐姐那黑了一块的漂亮鞋子,脸刷地下红了。本就垂着的头埋得更低了,甚至都快触到胸口。

秦楚青发现此处离他院子很远,却离她的院子颇近,了然地道:“你是来找我的?进来说话罢。”

当先朝院子行去。

秦正阳忙小跑着跟了过去。却又不敢跟得过紧,生怕再踩了她的漂亮鞋子,一直维持着四五尺的距离。

半大的少年,比年长一岁的姐姐还要高上一个头,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这场景逗笑了院子里的所有人。

陈妈妈端了燕窝过来,正要撩帘子进屋,一侧头瞧见这场景,笑弯了眉眼,“六少爷这是怎么了?又惹事了不成?”

秦楚青来了后,虽和老太太兰姨娘她们针锋相对,但对待底下人却是很不错。有时候也和大家开些不轻不重的玩笑。

此刻众人听了陈妈妈的话,就接了话茬,“应当是了。不然六少爷也不会急着来寻姑娘不是。”

“而且还这么顺和的模样。”

秦楚青弯了弯唇角。

陈妈妈朝四周人斥道:“好了,都少说两句。事情做完了?看一个个闲散的。赶紧把手上的事儿理好!”

诸人也就嬉笑着散了,自去做事。

秦正阳这下子不仅是脸庞,就连耳朵和脖子,也都红透。

秦楚青与他进了书房,并不急着问他怎么回事,而是先让丫鬟们端来了几碗凉汤。

秦正阳局促地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秦楚青顺手拿起一本书,指了椅子让他坐下,又道:“我要先看会儿书。你凑这时间喝几碗汤吧。”

说罢,自顾自凝神细看,不再搭理他。

秦正阳环顾四周,见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姐姐也在看书,干坐了会儿,就也捧起了凉汤饮着。

清凉的感觉顺着肚腹传遍四肢百骸,甚是舒坦。

他连喝了三碗方才停下。搁了碗后,还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忙捂住嘴,小心地往姐姐那边看。不料却瞧见秦楚青正半掩着书卷淡笑地看他。

秦正阳的脸又开始发热了,不安地挪动了下。

秦楚青垂眸望向书卷,边翻着书页,边不甚在意地道:“说罢。”

秦正阳一愣,“说什么?”

“自然是你来到此处所为之事。”

“哦!那个啊。”

秦正阳顿了顿,低头望着自己指尖,“早晨我无事可做,就想出去走走,顺便买点这儿的东西带回去给姨娘。谁曾想,坐车没多久,就出了点意外。”

说到这里,嗓子有些发堵。

他轻咳了声,期期艾艾地道:“路上我的车子……撞了人。”瞥一眼秦楚青,没看这边,暗暗松了口气,“对方受了些伤,我、我赔不起他们要的银子,就把生辰时候父亲送我的那块玉牌……给他们抵医药费了。”

秦楚青平静地道:“所以?你是来问我借银子赎回玉牌呢,还是让我帮忙去探病、看看对方伤情如何?”

“都不是。”秦正阳说到这里,猛然抬起头来,“我是觉得有些蹊跷,又、又不敢和父亲还有兄长说,只能来找姐姐了。”

“哪儿蹊跷了?”秦楚青搁下书卷站起身来,拿过屋里挂着的干净布巾递到他手中。

秦正阳摸了摸额头,发现又出了一层汗,感激地笑笑,接过布巾使劲抹了把脸,再仔细回想了会儿。

“我刚开始看那些人就觉得眼熟,但没有多想。后来回忆了下,昨儿我们去醉仙楼的路上,差点与我的车子相撞、与我争论了好半天的,就是今日遇到的这几个人。又问过车夫撞上去的过程,车夫与我说,那些人好似凭空出现一般,突然冒了出来。他根本来不及勒马,只能硬拉着调转马头,就这么蹭到了其中一个,撞伤了他。”

他抬眸望向秦楚青,平日里干净坚定的眸子里此刻全是不可置信,“姐,我是不信有人会主动往车子上撞的。但是这事儿想来想去,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呢?!”

第25章 最佳人选

听了秦正阳的话后,不知怎地,秦楚青立刻就想到了昨日回来时看到的巷子里争执的那群人。

当时两个少年高声唱着‘歌’,她被吵得心烦,没有仔细留意。如今想想,地点都是在那附近,会不会有所联系?

亦或是……与秦正阳有类似遭遇的其他人?

秦楚青在这边暗暗思量着,秦正阳见她沉默不语,却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他不时地偷眼去觑秦楚青,直到秦楚青望过来,忙正襟危坐,不确定地问道:“姐,是不是我多心了?”

“多心不多心,查探一下便可知晓。”秦楚青虽心里也觉得秦正阳的怀疑有道理,却也没有将话说死,只道:“你先回去罢,我遣人过去瞧瞧。你那玉牌,我也会想法子给你弄回来。”

听了她最后一句,秦正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而后嘴巴一点点咧开,挠挠头,嘿嘿笑了。

秦楚青看他这傻呆傻呆的模样,忍俊不禁。叮嘱了他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虽然秦正阳不敢因此事而去见父兄,但秦楚青考虑过后,还是下定决心,向着秦正宁的屋子行去。

——她并未有可以出门打探的人手。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那么必然有一群人在故意扰乱秩序。她还是得借住兄长或者父亲的力量方才能够查出来。

秦正宁在书房里,正亲自核对明日需要购置准备的物品。听闻秦楚青来了,他将手中纸张压在书下,赶忙起身。

待到秦楚青说明来意后,他斟酌了半晌,最终唤了人来,吩咐下去探听此事。

秦家是大户。秦家人出马,此地谁能不卖几分面子?

不多时,派出去的人就有了消息回来。

这个现象近几个月才开始发生。而且,遭遇这种事情的人,不少。

官府曾经过问此事。数回将那些犯事的人尽数抓了去,再一次次放了回来。

——犯事之人好些个受了伤。而驾车之人虽被讹诈钱财,却毫发无损。最为关键的是,没有真凭实据能够证明真的是那些人主动撞上去的。

因此,每回把这些人在牢里关上一段时间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再后来,遇到此种事情,大家都自认倒霉。宁愿赔些银子了事,也不愿在这件事上耗费心力财力做无用功了。

听闻这些消息后,秦楚青不由沉默。

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种情形。

能有胆量往车子上冲的,怎么也有两把刷子。不然的话,如何保证自己撞一下后还能有命能活着拿到那些银子?

若是不出她的预料的话,那些人,怕是有些功夫底子在的。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在地方上为非作歹。

她很了解这种人。

耍泼,无赖。

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不会听;暴打一顿,倒要被反咬一口,给自己惹上麻烦。

即使是遇到官兵,那种人也能掰扯出诸多理由和借口,扯皮许久,把人给硬生生怄死。

而且,就算真把他们抓了,他们也毫不在意。关个几天进去,再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对付这种人……

秦楚青轻抚桌沿,垂眸不语。

对付这种人,必须一次性从气势上压过他们,让他们知晓,如若不从,就死路一条。一定要使他们从心底里惊恐惧怕,方才能够罢休。

以恶制恶,虽然不好,但有时候,还真得靠着这个来惩治人。

在军中的时候,秦楚青不知遇到过多少个这种赖子。到最后,她要么是凭武力一次次战胜对方让他们无力反击彻底心服口服,要么,就是利用权势吊打他们,逼得他们不得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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