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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伪嫡女(37)

女孩们排除了她后,就纷纷将视线转向别的可能性。

于是,当晚,各种版本的猜测在女孩子们中间悄悄传播开来。

有人说,做那事的人身手极好,来无影去无踪,万先生压根就查不出是谁,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还有人认为,万先生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可却不是玄院的学生。

最离谱的是,居然有人猜测万先生是自己打碎的东西却又忘记了,后来想了起来,就没再追究……

听到最后那种说法,知遥都无力了。

虽然万先生年纪大了些,可还不至于突然就得了老年症吧……

第二日大清早起来的时候,知遥有些鼻塞,请了大夫来看,说是轻微伤风。

知遥果断称病不去上课,请了一天的假。

昨日里周先生可没说只让她罚站那一会儿就好,万一今日去还要继续站,她不是找虐呢吗?还不如妥妥地留在住处休息。

但毕竟是住在书院的地盘上,生病就要有生病的样子,知遥闲来无事就拿了本书翻看。谁知不久就有小丫鬟急匆匆来找她,知遥抬头看是江衡云身边伺候的,忙放下书卷问怎么回事。

“回贺姑娘,二姑娘让奴婢告诉您,东西是蔡先生打碎的,万先生为这事还和蔡先生吵了一架,听说蔡先生要请辞离去呢。”

“什么?东西是蔡先生打碎的?”知遥惊得手里的书都掉地上了。难怪江衡云特意让人来告诉她,这个真相也太离谱了吧?

明明应该是江雨晴……难道冤枉她了?

知遥也顾不上自己还在“生病”,赶紧去找蔡先生。哪知道去到蔡先生那里却听说他刚刚离去,她慌忙又往大门跑,正好看见蔡先生在上马车。

“先生!先生!请等一下!“知遥远远地喊着,跑到马车旁才停下,气喘吁吁地抬头看着蔡先生,问道:“您这是怎么回事?替人顶罪?”

知遥说着,自己就先笑了。

蔡先生是会替人顶罪的人么?

蔡先生很惊讶她的出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原本也差不多要走了,如今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蔡先生的手上很多茧子,蹭得知遥额头有些发疼。

知遥却也没躲,她掏出一物双手捧给蔡先生道:“绣得不好,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蔡先生一看,居然是个小版的扇套,绣了些竹子,只是针脚有些粗,就问道:“这是你绣的?”

“嗯……”知遥羞赧道:“刚知道先生要走,来不及准备礼物。这个本来是绣给哥哥的,所以有些小。”

“哦?居然是给那小子的?那我收下了。”蔡先生就笑了,同知遥聊起了贺行远。

刚说了没几句,江衡云气喘吁吁地跑了来,一见到知遥急慌慌拉了她就跑。

知遥没防备,被拽得跑了两步后才拖住江衡云站定,问她怎么回事。

“行远和郑有为打起来了!”江衡云急得跳脚,“我们几个见你不在屋里,就分开来找了。”

知遥一听头大如斗,这两天是怎么了啊!

她刚要和蔡先生告罪离去,蔡先生已经大踏步走了过来:“在哪儿?”

江衡云这才发现方才在马车边和知遥说话的是蔡先生,忙说道:“玄院门口。”

蔡先生就对知遥道:“你不要慌,我先去看看。”

其实知遥一听和贺行远打架的是郑有为,她反而不慌了。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晓得郑有为昨日被打了板子,不出意外的话,贺行远发发狠是绝对打得过郑有为的。

等知遥和江衡云赶到的时候,蔡先生和江衡言已经把他俩拉开,但被分开的两人却口上不停。

郑有为瘸着个腿在那边骂骂咧咧,贺行远则是一脸冷笑地嘲讽他,只是他如今脸上挂了彩,配着那讥诮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都给我住嘴!”蔡先生怒目喝道,成功地将在场的几个学生镇住了。

他见没人再扰乱,不理睬其他人,拉着贺行远就走。贺行远不肯,蔡先生就低低朝他说了两个字。

其他人没听见,可知遥正巧就走到了他们身边,听了个实实在在。

“眼睛。”蔡先生说。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成功地让贺行远放弃了反抗,乖乖被蔡先生揽在怀中。

蔡先生拖着贺行远走了几步,突然回过身来又扯上了知遥。

知遥不经意间扫过贺行远的双眼,发现了异状的她,顿时心跳如鼓。

贺知悦她们不知道蔡先生要做什么,江衡言急道:“先生,他们……”

“我自有安排。”蔡先生丢下这句话,就带着两人去了。

江衡言知道蔡先生是威北侯的密友,慌了片刻后就也冷静下来,劝了江家姐妹,又安抚了贺知悦与林雅君,将众人安顿好后,又揪了郑有为去见周先生不提。

蔡先生将两人一路带出大门,直接将人扔到马车上,直奔贺府后门。

路上蔡先生盯着贺行远的脸瞧,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凌厉与探究,惊得知遥忙把贺行远往自己身后藏,好挡住蔡先生的视线。

贺行远觉得没面子,一直推知遥,蔡先生倒是回过神笑了:“你这小丫头,倒是很护着他啊。”

知遥哼了声,拍掉贺行远反抗的爪子,把他又往身后塞了塞,“那是自然,我不护着他护着谁?”

谁知贺行远居然就不反抗了,将额头靠在了她的后肩,极其乖巧地不言不语。

知遥一阵心酸。

那么骄傲的男孩子,在被人发现了深藏的秘密时,也只能这般地虚弱无助。

知遥对蔡先生就又多了几分防备。虽说他是威北侯的好友,可保不住他到底信不信得过,于是看向蔡先生的眼神也多了许多猜疑。

蔡先生愣了下,叹息道:“你倒是果真护着他。”沉吟片刻,他说道:“我与他父亲是好友,你不必如此。”

他的话一出口,两个孩子都是一僵。

贺行远是没想到居然有人当面提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对方不肯再多说,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知遥则是没想到贺行远居然真的不是贺府的孩子……而且还是从一个外人口中说出来。

两人心情复杂地坐在那里,但好歹不像先前那样防着蔡先生了。

马车终于停下。

江家书院到贺府的这段距离,第一次让他们觉得那样地漫长难捱。

临下车前,贺行远说了上车后的第一句话:“他是谁?”

蔡先生摇摇头。

贺行远扭头下车。

蔡先生拉住知遥,急匆匆交代道:“照顾好他。”

知遥看着他认真地点头承诺,与他道别后就下了车。

她拉着贺行远一路尽量避着有人的地方走,到了朱桐苑后她不顾秋荷的招呼声拉着贺行远疾跑进屋,将他塞到自己床上后拉下帷帐,这才走出屋子。

好在方嬷嬷不在,只有秋荷与兰月,知遥叮嘱她们先别说出自己已经回来的事情,理由是贺行远与人打了架,先处理一下让伤处没那么明显再说,不然两人铁定都要被母亲骂。

知遥又让秋荷将她自己的胭脂水粉拿来,说是要帮贺行远遮住青肿的地方。

在秋荷要退下的时候,知遥又叫住了她,迟疑了下,说道:“你再拿些菜籽油来吧。”

“姑娘要那做什么?”

知遥低声道:“哥哥挨了揍,我给他揉揉伤。”

“可是跌打药不是更好吗?”

知遥就忽悠她:“那东西味道太大,我怕母亲发现。”

秋荷半信半疑地去了。

知遥用帕子沾着油,将他眼睛和面庞细细擦了。

他眼皮上贴了一层东西,效果类似于双眼皮贴,可以让眼睛变双变大,但材质不同。方才郑有为有几拳刚好就揍在了他眼睛上,眼皮就有些肿了,加上又流了些血粘在上面,右眼贴的东西就有些脱离。

而他脸上则是擦了一层膏状的东西,使得五官改变了不少,与贺家人更加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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