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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伪嫡女(51)

贺行远见知遥神色大变,忙凑过来瞧了瞧,看清后便也神情忽变,不可置信地望着贺夫人。

贺夫人笑道:“当年那瓶子你没扔吧?那时候罗嬷嬷就同我打赌,说你是个机灵的,必然会把瓶子收好,还说你也许能发现瓶子的不同之处。我当时还不信,后来一看,果然如此。只是没想到你发现的比我想象的要多,也做得比我期望得更好。”

“可,可您不是姓柳么……”

“柳又如何,刘又如何?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事情到了某个地步,自然捡最重要的去做,其他的都是其次了。”

知遥捏着手里的东西,掌中的汗不减反增。

这是两个印章,大的那个花纹繁复,枝叶缠绕间的那个“刘”字却清晰可辨。小的印章则是清爽得多,只刻有一个人名而已,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兄妹俩震惊不已。

刘昕初。

江南刘家的家主,听说此人东西做得极好却只送不卖,又听说此人隐得极深,就连江家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贺夫人柳氏能同时拥有这两样东西,她的身份不言自明,可她如今将两样东西都交给了知遥,这个举动代表的意义让知遥有些坐立不安。

平时里,贺夫人对贺行远关注更多也疼爱更多,却将东西给了她——知遥想,这可不可以理解为,是对她真实身份的一种肯定?

知遥的神情变幻不定,一会儿纠结一会儿释然。贺夫人也不点破,只笑盈盈地看着她。

贺行远将知遥轻轻向前推,在她耳畔低语:“傻了?母亲在等你呢。”

知遥缓过劲儿来,就想要去握住贺夫人的手,突然发现自己两手都拿着东西,忙将它们塞回荷包,再将荷包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这才握了贺夫人的手,嗫喏着“我”了半天,终于深吸口气叹道:“我真没想过母亲会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贺夫人笑着将她微乱的发理好,说道:“不交给你交给谁?行远?他可不是我刘家的孩子。知瑶?她我不放心,且……”顿了顿,哀伤的情绪转瞬即逝,贺夫人笑道:“我肚里的这个又太小,怕是没办法接管。”

“母亲放心,我会保管好它们的。”知遥郑重承诺。

贺夫人轻轻摇头,“你既然接下了东西,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只单单保管,那是不成的。往后你有时间就来我这里,我有许多事情要教你。”

贺夫人是刘家家主,她要教的是什么,知遥心里也有了些底。

这些东西学起来相当耗时耗力,若是还要兼顾书院的课程,肯定是做不到的。

在知遥心里,书院的学习到底不如母亲嘱托的事情重要,她承诺道:“好,我会日日来向母亲请教的。”

贺夫人心思剔透,一听知遥的话,自然是明白了她的保证意味着什么,就说道:“我之所以今日将东西交给你,一是因为我能顾上你们的地方肯定少了,往后的日子里就要靠你们两人来相互扶持,二来就算你不来我这里,书院恐怕也是去不成的了,不如以后就跟着我,潜心学些东西。”

知遥不由自主望向贺行远,正巧对方也在望向她,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震惊与担忧。

江衡言他们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_╰)╭

☆、绝不能坐以待毙

当初知遥与贺行帆肯老老实实静下心去书院,江家兄妹是主要原因。

若不是江衡云同江衡言总是拖了他俩一同上课,估计贺家兄妹俩早就撂摊子不去了——嫌麻烦。

这是贺、江两家都知道的事情,威北侯曾经还因为这个同老夫人开过玩笑,说若是贺行远兄妹俩以后出息了,可不能忘记谢谢江衡言他们,要不是他们江家俩孩子,贺行远同知遥如今还指不定在哪个地方疯玩呢。

所以贺夫人一提起以后再不用去书院了,知遥第一反应就是江衡言他们家出事了——由不得她不这么想,自昨日贺行帆出了事后,江衡言那边就一直没有动静,这不是他的作风。

知遥唯一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江家也生出了变故。

而贺行远的想法,也同知遥差不多。

贺夫人见兄妹俩的样子,知道二人一起想岔了,忙安抚他们道:“江家没出什么事,不过去了京城罢了,你们暂且放心。只是书院怕是去不得了。”

没什么事还去了京城?而且走得那么匆忙,连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知遥她们更不放心了,只是贺夫人身子虚弱,又明显不肯松口说出原因,她们就也只得作罢,同母亲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去。

担心着自己的好友,知遥觉得怀中放着的两样东西都越发沉甸甸起来,脸上的笑容不免也勉强了许多。贺行远见状,就想了法子逗她笑。

两人刚转出院门,知遥只顾着侧脸同贺行远讲话没注意到周围,差点和跑过来的一人撞个满怀。

贺行远一把将她拉过去逃过一撞,冷了脸朝冒失之人斥道:“没规矩,怎么走路的?”

兰灵停住步子抬头看去,见是他俩,喜出望外道:“可找到公子和姑娘了,侯府来人啦,在花厅等着呢!”

虽然知遥口上不说,但兰月和兰灵昨晚还是从她的只字片语中猜出姑娘在担心江家人,如今一见侯府来人,兰灵就忙不迭地来报信。

知遥听了后绽开笑容,拉着贺行远朝花厅跑去。

来人是江衡言的长随乐亭,他从做小厮开始就跟随江衡言,多年以来极得他的信任。

知遥一进门就问乐亭:“侯爷、言哥哥和衡云他们都还好吧?”

“是,都还好,只是走得太急,来不及来跟公子和姑娘道别。”乐亭恭敬答道。

知遥就放下了心。

贺行远瞥了乐亭手中捧着的盒子一眼,顺手拿了过来,边走边问道:“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盒子不过一尺半宽,是几年前他们开始去书院上课时江衡言带去的,平日里他同江衡言会随手放些重要些的东西进去,用起来倒也方便。

“世子让小的带了些东西给公子和姑娘,都在里面。”

“衡言给的……那就是他离开殷昌府之前?你怎么不早点送来?”

“世子吩咐的,让小的这个时候送来。”

贺行远奇怪地望了乐亭一眼,见他说得郑重,贺行远就也多了几分认真。

这盒子的钥匙只有两把,他与江衡言每人拿一个。

贺行远掂了掂盒子的分量,估摸着里面的东西很轻,不由得神色渐渐凝重,将盒子放到桌上掏出钥匙打了开来。

乐亭见东西已经妥当送到,便道:“小的告辞。”

贺行远道:“我也不留你了,不过你记得,出了什么事儿定要和我讲,不管你家主子同意不同意。”

“哎!”乐亭笑着应了,转身离去。

盒子里的东西分成两个纸袋装着,上面分别写了贺行远和知遥的名字,字迹清秀飘逸,一看便是江衡言亲手所书。

知遥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打开来稍稍浏览,就有些惊诧。

江衡言这是想做什么?

知遥伸手拉拉贺行远,想让他瞧瞧自己手里的东西,见他没有反应,顺他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他正抿着嘴蹙眉盯着手中的信纸,知遥就也凑过去看了几眼。

贺行远赶忙合住信纸,却还是被她看到了不少。

“言哥哥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到了你那里就是贺家的了,到了我这儿还是江家的?难不成还怕你不还给他不成?”

知遥不解,贺行远将信拍到桌上说道:“谁知道!侯爷让衡言转给我,衡言非要给你,我有什么办法!”来回踱了几步后他稍稍平复,问道:“他在给你的信中说了什么?”

“信?没有啊,我这里只有几张文书。”

贺行远一愣,拿过知遥的那个纸袋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果然没有信,这才松了口气,拿了知遥的文书边看边说道:“没什么,衡言惯爱开玩笑,这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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