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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伪嫡女(76)

兰月她们不解,薇儿就压低声音同她们说:“好像是世子爷病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病了?这天也没冷成什么样子啊!

兰灵抬头看看清朗的天空,想到自家姑娘的样子,摇摇头说道:“算了吧,我看世子爷和姑娘比起来,还指不定谁病得更厉害一些。姑娘这个样子,还是不要乱跑了。”

兰月推她一把,细问薇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有了底后,兰月同兰灵说:“你同薇儿进屋里吃茶,我去去就来。”

兰灵也要一起跟去,兰月朝薇儿使了个眼色,同薇儿一道将她哄走了。

兰月去到屋里,果然见到三姑娘还在那边自顾自笑着,不禁叹了口气,将事情大致说了。

她说了三遍,知遥才回神,问道:“言哥哥病了?什么病?”

看到知遥神色如常了,兰月才细说道:“先前只说是病了,薇儿也是端茶的时候听侯府嬷嬷悄悄同老夫人讲,说是昨日里世子爷在老王爷府上喝酒多了些,回来就醉醺醺地大吵大闹,嚷着要见姑娘。只是昨日里姑娘留宿王府没回来便也作罢,今日一听说姑娘回来了,江姑娘就赶紧派了人来请。”

知遥一怔,昨日的时候江衡言也去了王府?她怎么不知道……

兰月说完后细看知遥神色,见她拧了眉在那边又发呆了,问道:“要不,奴婢跟那来的嬷嬷说姑娘病了,今儿就不去了?”

“不用,我去。”知遥缓了缓,说道。

有些话,总得讲明白才行。这样拖着不是办法。

想到那温润少年看着她时眼中满满的缱绻温柔,以及无论她怎么讲、他都油盐不进的性子,知遥顿时头大如斗。

希望这次能马到功成,一次和他说清楚了。

进到侯府,知遥正由丫鬟带着往里走,远远瞧见江衡云朝这边走来,只是她正同一旁的人说着话,并没看见知遥。

知遥一顿,也不同领路的丫鬟讲,赶紧悄悄抄了另外一条路走。

先不管认不认得路,她只想着躲开这位好友就行,不然,以江衡云的性子,肯定要臭骂她一顿的——

谁让她害得衡云的好哥哥失态来着?

知遥正缩头缩脑地边远远注意着江衡云的方位边往一旁躲呢,冷不防肩头被人拍了下,惊得她一抖,差点失声叫出来。

回头一看,江衡言正微微笑着看着她。

知遥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稍显疲惫,就放心了些,“听说你喝醉了,还大吵大闹的,我就不信。如今看来,果然是衡云在唬我,你可不是会吵闹的性子。”

方才她来回地看路和江衡云,斗篷的帽子便有些歪了,说着话就想拉好它。

江衡言伸手要帮她整一整,知遥歪过头想避开,他不肯,一手拽住她一手给她整好了,这才放开手,引了知遥往前走着,笑道:“衡云没说错,昨日里我是喝多了有些失态,谁让你在王府宴席上居然都没瞧见我。”

细细看了知遥窘迫的神色,江衡言笑意更深,“那衡云肯定也让人同你说了,我昨日里可是都叫的你名字吧。”说着就撩起帘子让她进屋。

知遥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江衡言的书房门口。

以她对江衡言的了解,进屋后细说慢讲地肯定就不知道被他绕到哪儿去了,就立在门口也不进去,急急地说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江衡言掀帘子的手指颤了颤,面上依然笑得温和:“进屋再说吧。”话语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知遥不肯,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转身就要跑。

江衡言熟悉她的性子早有准备,一把拽住她将她拖进屋。将门掩好后,他将知遥按到椅子上坐好,给她倒了杯茶,才慢悠悠问道:“你说的那人,可是宋参将?”

知遥冷不防被他戳穿了心事,惊愕不已,“你怎么知道?”转念一想,决定摊开说:“没错就是他。”顿了顿又强调道:“除了他之外,旁的人入不了我的眼!”

出乎她的意料,江衡言非但没有放弃的样子,反而笑意更深了些,“原来是他。”

他这样轻声念了三遍,叹息道:“原先问你那人是谁,你都不肯说,害我白白担心了许久。”

知遥摸不着头脑。

江衡言的思维和正常人一样吗?怎么听他这语气,反而松了口气呢?

江衡言看她不解的样子,笑道:“你同他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吧?对他能了解多少呢?他不过是容貌出众、又有些军功而已。你若真同他在一起,他能许你些什么?而且武将一般镇守边关,日子的艰苦是你无法想象的。”

见知遥皱起脸沉思的样子,江衡言的眉又舒展了些,低声说道:“你啊,总归还是太小了些,考虑问题不够周全……你要记住,他给得了你的,我同样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依然也能给你,还能给得更多。”

知遥心里想的却是同他不一样,她根本没听到江衡言后面在讲什么,只是思考着他前面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武将的日子很苦……

舔刀口的日子不好过那是一定的,她也想到过,不然贺行远的气质也不会变得冷厉肃杀。

可从旁人口中听到他的难处,她又是另一种微妙的心理。

自己错过了他两年的时光,他这两年是怎么度过的她完全不知道。

昨日里他告诉她的,也不过是军营里一些好玩的事情,好似他去那里只是闲游一番,晃了一圈就回来了似的。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胸口堵得厉害,心里难过得很。明知道他是怕她担心,所以掩去不提,可她还是难过。

这时响起急促的叩门声,打破屋中的静默。

江衡言不悦。

自从知道知遥将要到来,他便吩咐人守好了门不准人随意打扰,如今能敲这门的,只有亲信乐亭。

而乐亭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必有极其重要的事情。

“进来。”江衡言沉下语气说道。

乐亭匆匆推门进屋,迈进门的时候居然还绊了一下。

江衡言神色越发凝重,问道:“什么事?”

“世子,方才侯爷从宫里让人递了个信儿出来,还说世子您如果赶紧过去的话,或许还有两分挽回余地。”

江衡言接过乐亭手中那极小的纸条,只看了一眼,神色大变,连手指都在发抖。

知遥见状,知道他有要事去办,而且她该说的也都说了,单看江衡言想不想得通了,就起身告辞。

江衡言面色阴晴不定地盯了她半晌,终是说道:“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知遥摸不着头脑。

消息?什么消息?

刚回到府里,罗嬷嬷就来了朱桐苑找她,进门便问:“姑娘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知遥隐去一部分事实,只说江衡言病了,方才到侯府探望他。

罗嬷嬷见知遥虽然没有全说实话,但神色坦然,心下有些明了,道:“可惜姑娘回来地晚了些。宋参将在府里等了姑娘许久,刚刚离去。”

知遥完全没料到那家伙会到贺府来寻她,心说肯定有什么事,就吩咐了兰灵兰月,准备立即去王府一趟。

“姑娘不必去了,去了也见不着人。”

见知遥不明白,罗嬷嬷道:“宋参将有要事,必须即刻赶往王将军那里,方才是特意来向姑娘辞行的。”

“走了多久了?”

“约莫一刻钟,骑马走的,姑娘是肯定追不上的。方才夫人派人去侯府传过话,可如今看来,姑娘并没收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两道圣旨

这年的冬天注定无法平静。

先是孟将军在朝堂上公然反对了皇帝宠臣提出的几个主张,而后便有皇帝在御书房怒斥孟将军的消息流出。

也不知从哪一天哪一个人开始,京城里开始有人私下里议论十多年前贤王即位的事情——

虽说宫里传出的消息是贤王探望病重的先帝时刚好碰上先帝突然病逝,贤王哀痛不已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贤王只好痛哭流涕着拿了先帝遗诏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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