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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伪嫡女(94)

贺行远一听知遥称呼江衡言为“世子”而不再是“言哥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浑身都舒坦了。

但他又不想被知遥发现,就撇过脸说道:“才没有,只是怕你累了,所以……”

知遥见他这样,只觉得好笑,却也不戳穿他,“累什么?我一没赶路二没做活儿,哪儿就那么娇气了?我就要明日回,顺便见见姐姐。”

“可若是母亲发起火来……”被江衡言发现端倪,看到真正的知遥就不好了。

贺行远话说了一半硬生生将后半句憋了回去。

“没事的,你且放心好了。”

知遥安慰,但一想到往年江衡言与贺行远那样地要好,她还是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息。

此事一出,这两个人,怕是再回不到从前了。

二人商议好明日同去的时辰,贺行远才磨磨蹭蹭地走了。

慕小简这才笑嘻嘻地凑上来打趣知遥:“你倒是厉害,怎的就和他混熟了?”

在她眼里,贺行远不过是知遥喜欢的小参将宋行知而已。

知遥咧咧嘴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对慕小简说谎,她不愿,不说谎,又混不过去。

结果是慕将军解了围。

他走过来拍了下慕小简的头,说道:“管别人家的事做什么?先管好你自己再说!那江家二小子你什么时候给我拐回来了,就什么时候再问你遥妹妹的事!”

知遥愣怔怔地看着在他大力的巴掌下,慕小简愣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再想到慕将军赞他女儿如何地“神勇”,不由对慕小简更佩服了几分。

慕小简却是红了脸,嘟囔着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果然不再提起。

三人去往内院,慕老夫人与慕夫人正等在那里。

相比贺老夫人的慈祥和蔼,慕老夫人下巴方正许多,眉宇间又多了几分英气,使得这位老人看上去硬气不少。

而慕夫人,则看上去很柔顺。

但知遥依然记得在王府里,慕小简拉了她跑出门的时候,慕夫人朗声叮嘱慕小简的事,明白这位慕夫人也是性子爽利的。

知遥规规矩矩行了礼,慕老夫人便招手让她过去,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就当这儿是自己家就行。我家除了小简外都是男孩儿,平时小简总嚷嚷着没人陪她玩儿,如今你来了可就好了。”

慕将军说道:“谁说没人陪她?她表姐可是也在京城,听说有什么花会诗会的也经常邀她去玩,是小简不肯去而已。”

慕夫人道:“那些个什么会的你耐烦去不?你都不耐烦去,怎能逼她去呢?而且她那表姐是好相与的么?”

慕将军讪讪道:“这不是我妹子曾经向我抱怨说小简不理绮烟,所以绮烟在那儿不高兴么。”

知遥这才恍然大悟,慕将军是孙绮烟的舅舅,这讲了半天的“表姐”,原来就是孙绮烟啊。

任那夫妻俩在一旁斗嘴,慕老夫人唤过慕小简,让她先带知遥去瞧瞧给她准备好的房间。

知遥刚谢过慕老夫人,就被慕小简一把扯住拉着往外走,侧过头去瞧慕将军与慕夫人,就见两人朝她和蔼地笑笑,就又继续争执去了。

知遥忽然就放松了许多。

比起被人郑重其事地迎接一番,她更喜欢这样自然地融入这里,而慕家人,真的没把她当做外人来看。

她顿时对在这儿的生活生出了期盼。

慕小简拉着知遥,边笑边往外跑,出门时也不停脚。

慕小简刚撩了帘子要奔出去,正巧一个丫鬟也要进来,偏偏她正好冲着知遥的方向走的,两人就差点撞了满怀。

若是平时差点撞到自己,慕小简也就不会在意,可今日是知遥在慕家过的第一天,慕小简想为她在家中立威,就对丫鬟斥道:“看到没?以后这是咱们家的二姑娘,若是你日后再如此莽撞冲撞了她,我可不饶你。”

说着就拉了知遥继续走,刚迈出步子她又回过头来,问道:“这样慌慌张张地做什么?有什么事?”

丫鬟禀道:“表姑娘来了,正在花厅呢。”

慕小简看了眼知遥,忽然就改了主意,示意丫鬟不必进屋通禀后,她拉了知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联系到方才丫鬟的话,知遥一瞧慕小简的样子就知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死命拉了她说道:“我可不去见她。”

慕小简就问道:“她可是也要嫁到江家的,虽然是侧妃,可你就不担心代你出嫁那人么?如今我去了,可是能帮你套套话的。”

她不知代嫁的是知遥的姐姐,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而已。

知遥听她如此说,就心动了六七分。

慕小简看她样子就当她已经答应了,也不等知遥点头,拽了她就朝花厅跑去。

知遥哭笑不得地紧跟在慕小简身后跑。

只是她今日的妆画得淡,如今要见熟人,只得另想办法掩饰。

她一进门看到孙绮烟,就忙低下头做娇羞状,还凑到慕小简身后往自己脸上揉了两把,觉得有些热热的了才罢手。

“小简。”孙绮烟刚同慕小简打完招呼,转眼看到对方身后的人,脸一下子黑了,继而又白,几步凑上来问道:“你是谁!”

“这是我妹子!”慕小简豪气万丈地说完,转身就看到知遥那副羞答答的样子,偏偏脸上还带了两团红晕,显得更加羞涩了。

慕小简的脸登时变得比刚才孙绮烟的还黑,“……我们慕家的二姑娘。”

话一说完,慕小简自己都萎了。

知遥如今这副样子,哪儿有半点慕家人的气势?

孙绮烟疑惑地看着那个不住往慕小简身后藏的女孩儿,心道可能是慕家收的义女或者养女,却也觉得不好在这个时候明问,只想着回家打听打听,就问知遥道:“你叫什么?”

知遥用手指绞着衣角,慢吞吞地低声说道:“遥儿。”

孙绮烟看她那与贺知遥八分相似的面孔,再看那完全不同的气质,虽然名字里也有个“遥”字,也终究觉得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便不再理会她,转而问慕小简道:“昨日那里……你去了没?”

慕小简知道她说的是江衡言与贺知瑶成亲的事,就瞥了眼知遥,说道:“没有。爹爹不让我去。”

孙绮烟知道慕家人向来是不爱凑热闹的,但还是不甘心道:“你与贺知遥那么熟,你会不去?”

“我爹爹不准。”慕小简又强调道。

孙绮烟顿时没了主意,瘫坐到椅子上,说道:“我还想着你或许能知道些事情呢……”

慕小简拉了知遥在一旁坐下,问道:“你想知道怎么自己不去?难道是怕了知遥不成?”

“谁怕她了!”孙绮烟立即反驳道,看见慕小简盯着自己时那清澈的眼神,终究是败下阵来,说道:“江衡言一向将贺知遥看得极重,我只是想知道,昨日里是怎样一番情景。”

话音落下,她又喃喃道:“曾经也有一人将我看得极重,可自从赐婚的圣旨下来后,他便再也不睬我了。我只是不知道,我这是对了呢,还是错了呢。”

知遥一惊,意识到她说的是郑有为,飞快地望了孙绮烟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来,心中为孙绮烟暗暗叹息。

失去了才知后悔,却已经晚了。

孙绮烟说的“曾经之人”,慕小简却是不认识的。

她说道:“对还是错,你问我也是白问的,江衡言和江衡凌不同,江衡凌那是个书呆子,除了读书外万事不理。而江衡言是不肯要你,你却巴巴地赶上去硬贴的,所以你来找我问,却是找错人了。”

孙绮烟本也是不知该找谁去诉说了,往年陪在她身边的那人,已经不再理她。

如今她来找慕小简,也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的话罢了。

孙绮烟只觉得心中一阵冷一阵热,默默地坐了会儿,便告辞离去。

待她黯然离开,知遥拉了慕小简说道:“你可不要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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