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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的馒头掉了(20)+番外

“知道了。”师祖是最大的,不管心里怎么想,阿榆都听话地点头。到了师父房里,师父跟师姐已经开吃了,阿榆默默坐到自己的位置,低头喝粥。

清诗还是很心疼阿榆的,饭后等明安走了,她把阿榆叫到身边,轻声问她:“怎么了?”

阿榆自小跟在师父身边,她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跟师父说,便小声道:“施主怕打雷,躲在被窝里发抖,我爬上去帮她捂耳朵,被师祖看见了。师祖以为施主要脱我裤子,便把我叫了回来。师父,施主真没脱我裤子,她就抱着我了。”

她说的是实话,清诗却误会了,觉得定是那个男客用怕打雷的理由骗阿榆上床,准备……

清诗轻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阿榆,其实那位施主抱你上床就是想脱你裤子跟你睡觉,因为咱们是尼姑,抱着咱们睡觉能帮他消除烦恼。你师祖不让你陪他睡,是因为你目前修行还不够,再过些日子就可以了。”说完,清诗扭头看向窗外,心中极为复杂。她不想骗阿榆,但只有这样,将来她过得才会好受一些。

阿榆似懂非懂,想多问两句,师父却打发她走了。

阿榆回了自己房间,脱衣睡觉。躺到床上后,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女施主。外面还在打雷,隔一会儿响一会儿,她默默听着,想到女施主蒙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越来越不放心。但她不能去找她,因为她不能跟施主睡觉……

阿榆眨眨眼睛,忽的坐了起来。

她修行不够不能陪施主睡觉,可施主并不是想跟她睡觉啊,她是怕打雷才抱她的!

阿榆高兴地笑,盘腿坐在床上,在黑暗中默默念经。念了不知多少遍,觉得庵里的人差不多都睡着了,阿榆悄悄穿鞋下地,很小心很小心的开门关门,用锁虚扣上,然后慢慢朝客房走去。周围一片黑漆漆,暴雨打在伞上发出的声音弥散在啪啪雨声里。她看不清路,好在这条路她已经很熟悉了,虽然走的很慢,但还是顺顺利利来到了客房前。

门依然开着。

阿榆有点心疼,进屋关门,放下伞,轻轻走了进去。屋里没有点灯,她看不清床上的人,但她能想像女施主现在是什么样。阿榆迅速脱掉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尼姑袍,只穿着里衣走到床边,轻声唤道:“施主,你睡着了吗?”

床上没有声音回应她。

阿榆自己爬上床,伸手去摸被子,摸到了,被里面的人拽的紧紧的,她试着掀,没能掀开。阿榆就又轻轻唤了声:“施主,我是阿榆,我来陪你了,我帮你捂耳朵,你让我进去吧。”

刚说完,一双手突然把她拽了下去。这回阿榆有所准备,在他凑过来时主动抱住他脑袋往自己怀里按,然后捂住他耳朵,“别怕别怕,我帮你捂耳朵。”说着不由自主贴对方贴得更紧。她在自己屋里坐了半夜,刚刚又冒雨过来,现在身上是凉的,而这人身上热乎乎的,抱起来特别暖和。

他轻轻地抖,像那年她捡到的受伤小兔,阿榆心里软软的,用同样温柔的声音安抚他:“施主你别怕,我是偷偷过来的,师祖不知道。你放心,我在这里陪你睡一晚,明早悄悄离开……”不知说了多久,困意袭来,阿榆慢慢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不知是外面雷声渐小,还是她怀抱太温暖舒服,展怀春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雨夜,在他娘不再抱他之后,在一个小尼姑怀里,睡了一个好觉。

第17章 17审美

昨日一整天展怀春差不多都是睡过的,所以早上他很早就醒了。窗子都关着,他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时候,只知道雨已经停了,外面安静得连声鸟叫都没有,屋子里则是一片昏暗。

他对着窗子发愣,良久良久,慢慢低头看去。

看到一个光秃秃的脑顶。

展怀春立即闭上眼睛,没看第二眼。戴帽子的小尼姑他已经看习惯了,这个秃脑顶……他浑身不舒服。

闭了眼,展怀春的心思很快又转到别处。他记得昨晚是小尼姑搂着他睡的,怎么现在变成了他搂她?而且小尼姑睡相太不好,脑袋缩在他肩窝,一手搂着他腰,还把一条腿搭在了他腿上,生怕他跑了似的。展怀春也有点纳闷自己为何没推开她,以前下雨打雷,他抱着那东西睡觉,睡得时候抱得紧紧,睡着睡着就把东西踢到了地上。

胳膊垫在她脖子下,有点麻了,展怀春试着动了动,怀里人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贴得他更紧。

展怀春不敢动了,怕把她弄醒,怕面对她。被一个小尼姑撞见他怕雷怕得瑟瑟发抖,展怀春实在难以接受,哪怕他知道对方很善良,一定不会嘲笑他。

善良……

展怀春出了神。

小尼姑真的很善良。昨晚他浑浑噩噩几乎无法思考,但那些事他都记得,静慈不许她陪他,小尼姑那么听师祖话,竟然还半夜冒雨偷偷溜过来安抚他。如果说小尼姑全心全意服侍他是受师祖之命,为他捂耳朵便是她自己想的了,她是真的关心他。

展怀春闭眼装睡。他不喜欢欠人情,一会儿等小尼姑走了,他马上下山去报官,然后再也不见她,不见她,便不用面对尴尬。当然,他会暗地里留意她的消息,确保她下山之后有容身之所。

可是才装了一会儿,展怀春突然不自在了。之前胡思乱想没有注意,现在心静了,身体感觉就清晰了,清晰地感觉到小尼姑抵着他的柔软胸脯,她搭在他腰上的手臂,还有那条腿……都是他见过的。

展怀春呼吸不稳,下面不受控制起了变化。

他浑身僵硬,脑袋抬起,小心翼翼往外抽右手臂,准备翻身背对她躺着。结果他刚抽了一点点,小尼姑突然轻轻哼了声,不满的那种。展怀春顿时停了动作,一动不动等她睡沉后再继续,然他不动,阿榆动了,闭着眼睛去摸戳到她肚子的硬东西。展怀春一直盯着她眼睛,并没察觉,直到那里被一只小手握住,他才舒服地兴奋地惊吓地打了个激灵,甚至本能地往前挺了一下腰。

体内热血好像一下子沸腾了,展怀春提心吊胆,仰头隐忍,大气都不赶出,默默忍受小尼姑睡梦里好奇的摸索。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在他以为她会继续摸下去时,小尼姑毫无预兆地拍了那里一下,然后转过身去睡,颇有几分嫌弃的意思。

展怀春满头大汗,什么都没想先侧躺过去,逃命一般。他动作太急,身下有些年头的木板床随着他转身发出吱嘎吱嘎声,低低的又那么突兀,听起来十分暧昧,竟像那晚隔壁传过来的动静……展怀春难受地攥拳,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吱嘎声将阿榆从睡梦中唤醒,她揉揉眼睛,发了会儿呆,慢慢记起昨晚的事。

阿榆坐了起来,扭头去看展怀春,见他背对自己睡得正香,她欣慰地笑了,移到床边穿鞋。弯腰去提鞋时,一个东西突然掉了下去,砸到她手再落到地上。阿榆纳闷地摸摸左肩膀,再低头看去,愕然发现地上躺了块儿被压扁的馒头,比上次捡到的要小很多,却比尼姑庵里的大。

“怎么又有一个扁馒头啊?”阿榆捡起馒头自言自语,再次回头看向展怀春。难道昨晚施主饿了想坐在床上吃馒头,后来怕打雷忘了吃,落在床上被她睡觉时压扁了?

阿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替展怀春盖好被子后朝桌子走去,想把馒头放回盘子里。屋里昏暗,离得远些看不清楚,走近了却发现盘子里三个大馒头都完完整整没有被人动过,阿榆傻了眼,看看手里的馒头,施主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带着这个深深的疑惑,阿榆悄无声息走了出去,趁所有人都没起来前回了自己房间。

几乎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展怀春就噌地坐了起来,一边走向柜子一边将身上尼姑袍甩到床上。打开柜子,他拿出红裙子往身上穿,穿着穿着不知怎的又记起小尼姑换裙子那一幕,所以当红裙子贴上自己,那微凉的触感,竟让他比刚刚抱着她时还难受,仿佛他与她曾裸.身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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