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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难为(31)

文昭凌抬手理了理她的鬓角,“你可知我为你别花的含义?”

玉枝想了想,突然脸一红,别过脸咳了一声,“不知。”

文昭凌揽着她的肩头,笑意盎然的附在她耳边低语:“有花堪折直须折,便是这个意思。”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间萦绕,玉枝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垂眼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眼神一暗,又推开了他,“谁知道你想折的是哪枝花?”

文昭凌愣了一下,继而又笑了起来,“自然是那玉枝上开的花,却不知娘子作何想法?”

玉枝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想法,你也不要委屈了自己才是。”说完也不顾他腿上还有伤,自己径直朝前走了。

文昭凌在原地站着,看着她的背影越发的莫名其妙。莫非自己真的开罪她了?可是他自己怎么没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到有读者的留言,关于历史资料的考据实在叫俺汗颜。其实之前我也查了很多资料,但是难免会有疏漏,有些偏差因为文的大纲设定已经处理好,就不改动了。悲凉的跪地,希望考据党手下留情,抹泪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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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遭表白 ...

吴季礼到文家任西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原先人人都抱着观望的态度,想要看看他这个西席先生什么时候会被吓走,却没想到不喜读书的阿芹在吴季礼的教导下进步了不少,连带着人也安静沉稳了许多。

玉枝原先还没觉得,只是一次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太夫人笑着说阿芹现在规矩了不少,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回去之后,文昭凌突然问她:“你最近可有见到季礼?”

玉枝愣了愣,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文昭凌皱了皱眉,“我担心阿芹的变化是因为季礼。”

玉枝想了想,蓦地明白过来,惊讶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是人为阿芹对季礼……”

文昭凌抿了抿唇,眉头皱得更紧,“阿芹接触过的男子不多,又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季礼又年轻,生的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真的很难说。”

玉枝只以为他是觉得两人身份不般配,却不知道文昭凌担心的原因里还包括了季礼的真实身份。

这一晚两人睡觉时都有些忧心忡忡。

第二天玉枝问过安正要回伯玉居,想了想,脚步一转还是叫鹊芽儿领她去西苑,之所以要叫鹊芽儿领路,是因为她又不认识路了。

到了地方,玉枝叫鹊芽儿在院子外面等着,自己走了进去。刚到门口便听到阿芹说话的声音,温柔的可以化出水来:“季礼哥哥,你觉得我的字有进步么?”

玉枝被那声“季礼哥哥”吓的半天没动作,生生止住了步子。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谁知一转身却看到文夫人站在她身后,顿时叫她吓了一跳。

文夫人神色无波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外走去,玉枝只好跟在她后面。

到了外面,文夫人对院门边的福琴道:“你带着鹊芽儿走远些,我有些话要与玉枝说。”

福琴应了,领着鹊芽儿走了。一下子只剩婆媳两人,玉枝突然紧张起来。

“玉枝,”文夫人叫了她一声,“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玉枝想了想,有些不明白,“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阿芹和季礼之间,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玉枝不敢贸然接话,只好遮掩着回了句:“玉枝……没看明白。”

文夫人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他们二人是绝对不可在一起的,我知道季礼是你举荐的,你与他自幼相识,话也好说些,找个机会让他出府去吧。”

玉枝愣住,“母亲,现在只是怀疑而已,阿芹对季礼兴许没有那心思的。”

文夫人不为所动,“那你便证明给我看阿芹没有那心思,若是她有,你还是要把季礼请走。”

玉枝垂着眼有些犹豫。

“玉枝,你该明白我不是针对季礼,我只是担心而已。”

文夫人叹了口气,转身走了。玉枝抬头看了看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她刚才的话充满了无奈,让人有些揪心。

无精打采的要往伯玉居走,可惜又不认识路了。鹊芽儿不知道被福琴带去了哪儿,到现在也见不到人影。玉枝只好照着那天跟文昭凌走过的路,按印象继续走,等见到了那丛熟悉的木槿花才舒了口气。

那丛木槿开的越发娇艳了,玉枝看着那花,突然想起文昭凌的话,不自觉的红了红脸,正要走,一双胳膊从后面搂住了她,笑眯眯的道:“娘子可是在等那折花人出现?”

玉枝挣了挣,没有挣开,没好气的道:“折花人不就是采花贼么?”

文昭凌在她身后一愣,哈哈笑了两声:“这么说倒也对。”

玉枝有些奇怪的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怕你不认识路,特地来找你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不认识路?”玉枝说到这里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我、我只是不经常来这里而已,走得多了我也是认识的。”

文昭凌在她身后闷笑:“是,是,你认识。”

玉枝又动了动身子,“快放开,被别人见到就不好了。”

文昭凌听了这话才松开了手,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的神色,“你最近怎么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玉枝,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

玉枝避开他的视线,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阿芹的事情罢了。”

文昭凌见她避开了话题,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阿芹怎么了?”

“阿芹对季礼似乎……真的是有些心思的。”

文昭凌又皱起了眉,“那你担心的是什么?”

玉枝看了看他,“刚才我见着母亲了,她说叫我劝季礼出府。”

文昭凌还真没想到他娘这么快就有了动作,不过她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现在趁着事情没有严重之前,先断了阿芹的念想也好。他看了看眼前愁眉苦脸的玉枝,“那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要先弄清楚阿芹的心思,若是她真的对季礼有意,那……那我只好去叫季礼出府了。”她叹了口气,“我是不希望那样的,季礼难得安定下来,吴伯母也能好过一些,却不曾想忽略了阿芹这一层。”

文昭凌握了握她的手,“那我去问问阿芹吧。”

玉枝惊讶的抬头,“你?”她思索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你虽是她大哥,却毕竟是男子,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好意思跟你说这些,还是我去问她吧。”

文昭凌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好,待会儿她下学之后便叫鹊芽儿把她叫来伯玉居吧。”

玉枝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下午的时候,阿芹果然被叫到了伯玉居。玉枝备好了她爱吃的点心,一见她进门便热情的招呼她过去坐。

阿芹看到那些茶点,兴奋的叫了一声,扑过去抱着玉枝甜甜的说了句:“大嫂你对我真好。”

玉枝不自然的笑了笑,觉得下面的话实在有些难问出口。

两人坐了一会儿,玉枝终于还是开了口:“嗯……阿芹,大嫂问你个话。”

“嗯?什么话?”阿芹嚼完一块点心,喝了口茶,好奇的盯着玉枝。

“唔,就是……你觉得你现在的先生教的书可好?”

“好啊,好得很,以前我都不爱读书,现在他说的我才爱听。”

玉枝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说来,还真的有点儿那意思了。

“那……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为人更好了,说话总是一副温柔的模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先问问别人的想法,我若是不愿意答题,他绝不会逼我,反而总是耐心的说完自己的道理,然后再让你自己做决定。”

玉枝想了想,这的确是季礼的优点,跟他在一起是没有负担的,因为他总是将对方置于尊重的位置,说什么也都是先听对方说完才开口。这么温和贴心的人,也难怪阿芹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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