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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难为(38)

太夫人喜笑颜开,连忙将人拉了起来,“真是好孩子,礼数周全的很,你爹爹教的不错。”

昭元老老实实的作答:“不是爹爹教的,是我娘教的。”

太夫人脸上一阵尴尬,哼哼了两声。文偃齐在一边笑着骂了句:“臭小子,你这么说是说你爹我不教你学好么?”

太夫人揽着昭元回了句:“你原本就是个不学好的。”

文偃齐拍了拍额头,“娘啊,佳节将至,您老可不能这么对我啊。”

太夫人哼了一声,低头哄昭元去了。

玉枝见她转移了注意力,起身到了文昭凌身边。文昭凌拉过她对文偃齐道:“叔叔,这便是侄儿的娘子董嫱,小名唤作玉枝。”

玉枝赶忙给文偃齐行了一礼。

文偃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了笑,“是个聪慧姑娘,伯玉好福气。”说完又朝文夫人拱了拱手,“大嫂也好福气啊。”

文夫人朝他微微一笑,转头招呼几人都来给他见礼。文偃之的几个孩子里,与他这个叔叔亲近的也就文昭凌一人,加之他常年不回来,原先就不亲近的几人对他也越发生疏,因此行礼之时也都是平平淡淡。

文偃齐一向大大咧咧,也不在意,不过他那个牛脾气的老母亲他也不敢随便惹了,只好坐在一边跟文偃之夫妇说话,文昭凌和玉枝在一边陪同,其他几人又围到太夫人身边去了。

文偃齐问了文夫人家中的事宜,当然着重还是太夫人的身体,文夫人说一切都好,他才放了心。

几人又说了一番闲话,文偃齐对文偃之道:“大哥,我们去你书房说话吧。”

文偃之点了点头,起身朝外走去,到门口之际突然又转头对文昭凌道:“伯玉,你也来。”

文昭凌转头对玉枝点了一下头,跟着走了过去。

三人到了文偃之的院子里,文偃齐还没进书房就惊讶的嚷了一句:“大哥你又搬来这里住了?怎么老夫老妻了还跟大嫂分院而住呢?”

文偃之尴尬的咳了一声,“二弟,我们说正事。”

文偃齐转头看了看文昭凌,摸了摸脸,“我觉得你们夫妻俩的事情就是正事啊。”

文偃之咬了咬牙,“二弟!”

“好了,好了,进去说话,进去说话。”

三人总算是进了书房。

文偃之在书桌后坐下,文偃齐与文昭凌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真正到了要说话的时候了,竟谁也没开口。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文昭凌先开了口。

“叔叔想必是为了爹的事情而来京的吧?”

文偃齐敛去了先前的嬉笑神色,点了点头,“我在苏州得知了你爹的事情,有些不放心,还是来看看。”说完这话,若有若无的扫了文昭凌一眼,后者朝他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这的确是文偃齐来京的理由,却不是唯一的理由。不过这么一问一答,在文偃之耳中听来,便不用再询问他来京的目的了。

文偃之叹了口气,“我自问为官多年一直恪尽职守,清廉刚正,却不想被莫名的参了一本,如今反而落得这般光景,前日母亲询问我为何突然回京,若不是我及时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便要露出马脚来了。”

文偃齐道:“我看不是大哥你官做的不好,而是做的太好了,俗话说人至清则无徒,便是这个道理。你一心为民没错,可是难免不会得罪朝中权贵啊。”

文偃之皱着眉叹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如今圣上没有回音,我也不知道要在府中待多久,母亲那边怕是瞒不过去了。”

文偃齐垂着眼想了想,转头问文昭凌:“伯玉,你怎么看?”

文昭凌沉吟了一番,抬眼看了看文偃之,“爹,依孩儿看,圣意至今难测,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既然可以影响到圣上的决定,那便不是一般的权贵了,爹您必定已经得罪了朝中大员,既然如此,还不如早做决断。”

文偃之点头,“你说的有理,前些时候我在任上治了一人的罪,后查明那人是宰相大人的表侄,十之八九是被这件事给牵连了。”

文偃齐冷笑了一声:“官场中无非就是这些事情,只要是跟官家扯上一点关系都可以草菅人命,何况还是跟宰相大人扯上了关系,只怕他砍了人只消报上一句‘我表叔是宰相’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文偃之拧着眉,一手敲击着桌面,暗暗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文昭凌:“伯玉,你刚才说早做决断是何决断?”

文昭凌抿着唇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是说……爹您不如考虑一下辞官吧。”

话音刚落,文偃之拍案而起:“这是什么混账话?我不曾做过错事,因何要辞官?说出去岂不叫人说我心虚?”

文偃齐轻轻叹气:“大哥,官场黑暗,你……唉……”

文偃之平复了情绪,坐回了椅子上,像是突然很累一般闭了闭眼,喃喃的说了句:“不可辞官,辞官的话……便什么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看到了留言,我想我真的感受到了乃们的决心,乃们对肉的追求让我震惊以至于鸭梨很大= =!和谐时期,大家要淡定一点,嗯,我想你们懂的,肉汤什么的就不错了,清水文最有爱了……

顶锅盖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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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中秋佳节 ...

文偃之不愿意辞官,文昭凌和文偃齐却因为劝他反而落得一阵数落,直到中秋当晚一家人吃团圆饭也没有缓和,加之太夫人对文偃齐又习惯的责骂怒斥,所以文偃齐这顿团圆饭吃的着实不好受。

吃完了饭,昭元又被太夫人拉过去了,文偃齐便去文昭凌那里寻找安慰去了。文昭凌见他到来,叫玉枝准备了茶点,两人坐在院中赏月品茶,顺便说说话。

文偃齐饮了口茶,对文昭凌道:“顾先生上次回来都跟你说了吧?你托我办的事情我都留心了,其实这次我本来打算劝你爹辞官,我们全家好回归故里的,毕竟苏州才是我们的家乡啊。”

文昭凌垂着眼叹息:“怕是祖母那里首先就说不通的。”

“你说的不错,我前段时间还特地修了祖宅,就是希望她老人家能够回去颐养天年的,现在你爹这么坚持,实在是有些难办。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你爹肩负的责任也多,若不是他早我两年出生做了个长子,兴许也不用背负这么多责任了,更何况你娘那儿……”

“我娘?”文昭凌愣了一下,“与我娘有何关系?”

文偃齐摆摆手,“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上一辈的纠葛,你无须过问,不过话说回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文昭凌想了想,“现今我爹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我想还是不要露出行迹来,苏州那边的生意就有劳叔叔你照料了,我暂时就不过问了。”

文偃齐点点头,“也好,届时请顾先生去帮忙就是了。对了,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跟侄媳妇的。”文偃齐从怀里掏出一双玉佩放到石桌上,“这是你婶娘特地找人定做的,玉石是我亲自寻来的好玉,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我哥你婶娘的一点心意,权作你新婚之礼了。”

文昭凌接过来看了看,两块一样大小的圆形玉佩,下坠浅紫流苏,月光映照之下,一块上面刻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另一块刻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真是有劳叔叔和婶娘了,我代玉枝谢过了,我们一定好好珍藏。”文昭凌笑了笑,将玉佩仔细的收入怀中。

文偃齐勉强一笑,“这上面是我与你婶娘对你们夫妻的期许,只是……唉,伯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文昭凌皱了皱眉,“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爹官职岌岌可危,而季礼现在却是如日中天,最奇怪的是他们二人彼此一点都没有要往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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