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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47)+番外

周涟湘入宫是因为安平前些日子终于将她调到了自己身边,她是特来拜谢的。只是现在见刘绪这样子实在不对劲。左思右想不放心,她只好暂时将此事搁下,扶着他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先送刘公子回府吧。”

……此时殿内,气氛有些诡异。

之前安平不看刘绪是因为自己这模样会让他看出端倪,齐逊之则是不愿直面他受伤的一面。

他盯着那缕缠绕在一起的发丝看了许久,终究还是用梳子一丝一缕梳理开来:“陛下,微臣该回去了。”

“嗯。”安平点了一下头,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守在门边的圆喜立即上前扶着她坐到了床上。

齐逊之取过外衣披上,束起头发,看了她一眼,出了殿门。

双九守在门边,见他要出门,立即搭手道:“让属下来帮少师大人吧。”

齐逊之抬眼看他,不动声色地点了一下头。

双九帮他迈过门槛,正要送他下台阶,忽然故意晃了一下轮椅扶手,在其无暇顾及其他时,一掌拍向他颈侧,却又在距其肌肤几寸处生生停住。

齐逊之竖着手掌,挡在自己脸侧,隔开了他袭来的那掌。

“少师大人好俊的功夫。”

齐逊之转头看他,眼角余光扫过殿门,忽而松手,朝前摔倒在地。

圆喜得了安平吩咐,出来帮齐逊之出宫,没想到刚走到门边便见他在双九面前摔倒,双九一手还未收回,显然是他动的手!

他连忙跑了过来,扶着齐逊之坐好:“少师大人,您没事吧?”昨晚他还在懊恼着之前太关注刘绪,反而揣摩错了陛下的心思,如今在他眼里齐逊之已经成功上位,自然一有机会就积极地套近乎了。

“无妨……”齐逊之忍着疼痛看了一眼双九,蹙了蹙眉,自己推着轮椅朝前走了。

圆喜转身看了一眼双九,神情有些幸灾乐祸,然后风风火火地朝殿内走去了。

双九没有动,只是盯着齐逊之的背影深思。

气息不算浑厚,大概是身子弱的缘故,但是反应却这般敏捷,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乍一看他分明是个不会武艺的,之前也从没有人见过他展露功夫,原来竟隐藏得这么深。

其实若不是周围无人,齐逊之也不会出手,他早已习惯了隐藏,甚至忘了自己身上还会一些拳脚功夫。在即将转过假山一角时,他停住转头,看了双九一眼,眼神森寒如出鞘之剑。

后者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他动手是为试探,而齐逊之出手则是出于对他的警告。

想不到他这般护着安平陛下……而此时圆喜已经兴高采烈地在安平面前打起小报告来了:“陛下,奴才真没看错,双九仗着您平日里宠爱竟然敢对少师大人动手,您说他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少师大人本就身子不好,他竟也下得去手!哼,奴才早就发现他心机不善,面有凶相,不是好人……”以下省略几万字……安平躺在床上阖目养神,仔细地听完之后,摆手道:“去御膳房传些清淡的膳食来,再去太医院配些温和的补药,然后守在门边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朕要好好休息。”

“……”圆喜撅着嘴不甘不愿地出去了。

陛下您到底有没有听见奴才的心声啊,双九那样一心要攀高枝的侍卫您不能不管啊!>_<

作者有话要说:天好热啊,好热好热好热啊……下一章还没码,但愿卡文大神不要眷顾我,让我明天也有的更,泪流满面地爬走……

三七章

休养了一天安平已然大好,恰逢西戎使臣再度求见,她本打算就此接见,却在上朝时改变了念头。

礼部尚书提出此事后,一干大臣俱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甚至还有些看好戏的成分在其中。

安平一身朝服,威严地坐在龙椅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诸位大臣的神色,眸光渐渐森冷。

如今虽然已经登基,满朝文武对她不满的仍大有人在,明里不说,遇上事情暗地里动手脚的也不少,看这情形就知道。若是此时召见使臣,岂不是给外人看了笑话?

看来是时候让他们接受自己这个新主子了,若是无法自己接受,便强制他们接受……不久赵王府举行春宴,萧竛力邀群臣,许多大臣到访。焦义德也去了,却没有见到蜀王。

想起当日蜀王在殿上冲撞了安平,此时不再与他人接触,倒也正常。焦老爷子摇头叹息了一阵,掀了衣摆坐入席中。

来之前焦清奕还特地劝阻过他,说上次赵王得罪了陛下,最好莫要再与其接触。但是焦老爷子觉得萧竛好歹是皇族,请了自己哪有不去的道理,所以还是到了场。

不过今日倒有些不同,若是往常,赵王一定会将其奉为上宾,此时却是与他的下属——任十三道监察御史的李铭寻有说有笑。

焦老爷子人虽耿直,却也不傻,一看情形就知道是因为自己儿子是安平陛下的心腹而遭到排挤了。他摇头叹了口气,如今大局已定,难道你们还指望会有更改么?

他端起酒盏默默喝闷酒,再不过问周遭情形,直到旁边坐着的某位官员捅了捅他的胳膊:“御史大人,您看咱们要不要先走?”

焦老爷子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何要走?”

那官员左右看了看,凑近他小声道:“您没听见在场大人们的言论么?虽然隐晦,但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传到陛下耳中,咱们可都要遭殃啦。”

焦义德先前根本没有听他们说话,自然不知晓其中内容,刚想问他们说了什么,却听上方的赵王萧竛笑道:“诸位大人还是莫要再谈论这些了,陛下已然就位,岂容吾辈置喙?今日只喝酒,莫谈政事吧。”

这番话说来甚为诚恳,带着他惯常的柔弱之态,加上那种想阻止又阻止不了的尴尬笑容,还真的阻止了大家的讨论。

不过安静不过只持续了一瞬,忽有下人撞开门冲了进来,在众人惊愕的眼神里跪下,急切的禀报道:“启禀王爷,陛下刚刚派焦将军抄了李御史的府邸,现在已经带人朝咱们王府来了!”

“什么?”

赵王惊愕起身,身边的李铭寻已经呆住,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立即不管不顾地朝门外奔去,打翻了身前的酒水也顾不上,一时间杯盘狼藉,众人尽皆大惊失色。

刚跑到赵王府门口,便见一群士兵手执火把迅速地冲了进来,分列两边站定。不多时,一身戎装的焦清奕便走了进来。

见到门口的李铭寻,他二话不说就招呼人将其绑住:“正要寻李御史,您倒是自己送到门口来了!”

李铭寻又气又急,想起先前那下人禀报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登时就要落下泪来:“焦将军,你老实告诉本官,本官家中是不是真的……被查抄了?”

焦清奕看了一眼已经涌到前庭的诸位大臣,冷笑了一声:“千真万确。”

李铭寻晃了晃身子,险些便要晕过去。

焦清奕迈着步子在众人面前踱了一圈,沉声道:“陛下有旨,十三道监察御史李铭寻滥用私权,结党营私,怂恿赵王谋反,其罪当诛!”

李铭寻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一派胡言,本官怎会成了怂恿者,本官是冤枉的!”

“李大人,劝您还是省省力气吧,陛下早有论断。”焦清奕打断他的话,眼神扫过后方诸位早已变色的大臣,见到自己的父亲时,微微蹙了一下眉,而后挥了一下手:“统统拿下!”

赵王忙站出来道:“焦将军这是做什么?本王府邸,岂是你想拿人便拿人的?”

“赵王殿下误会了,末将职权有限,岂能随便拿人?”焦清奕抬起双手朝皇宫方向拱了拱:“不过陛下早有圣旨,见到十人以上官员私会,便做私结朋党论处,所以末将只有将诸位押解了以听候陛下吩咐。”

有人气愤道:“难不成你连自己的父亲也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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