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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仙(133)+番外

风衷已经醒了,身体恢复了大半,正觉神清气爽,难得有闲心修饰打理自己,倚着窗户梳理着一头乌发。

眼光时不时瞄向外面,都快天黑了,龙大龙二也去接太阳了,却不见曦光和既明现身,也不知父子俩去了何处,她忽然觉得有些无聊。

好在眼看着就要恢复了,马上就需要忙碌起来去为人间四处恢复生机,届时就不会无聊了。

一头长发终于梳完,她收起梳子,从怀里取出乾坤袋走出了门。

汤谷这地方因为靠近日出之地,如今又有了凡人生活痕迹,生机要比其他地方旺盛许多。风衷手里提着乾坤袋,在宅子外面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觉得山峰背面不合老祖的居处最为平和僻静。

以神力合起两座山峰,跃入那湖水旁边,一落地就看到了湖面,她顿时想到当日与曦光在湖里的情形,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她将乾坤袋里小黑的封印取了出来,放去了山壁下方,施了术法护住,左右看看,很是满意:“小黑,这里日月精华都能吸收,一定会加快塑造你的躯体,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已有夫有子,你见到了可别惊讶才好……哦,对了,郁途他……已经永久沉睡了。”

出了这里飞身跃上山峰,天已经黑透了。风衷站在山峰上看了看天,忽然瞥见脚下一片青草已经枯萎,不禁一怔。

这里是汤谷啊,何况还有她在,怎么会这样?

她弯腰用手抚了一下,青草上泛黄的叶尖变回翠绿,一株一株接连精神抖擞地伸展开了长叶。

龙大龙二正好返回,看到她在外面,龙大以为她是在找曦光,还在上方就朝她挥爪:“种神回去休息吧,东君带着小东君去青丘了,要晚些才会回来呢。”

风衷回神:“去青丘做什么?”

龙大想了想:“好像是说谁要成亲来着。”

风衷莫名其妙,难道涂山奉和秀秀同生共死了一番就忽然走到成亲这一步了?

一直到深夜也没等到父子俩回来,风衷早就躺下了。

不过根本没睡着,只是阖眼假寐在思索那青草的事,也不知是不是偶然。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屋门开合之声,鼻尖传来微微的酒香,睁眼就看到曦光在身旁躺了下来。

他双眼晶亮:“你这是醒了还是没睡?”

风衷怕他唠叨,装作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双臂:“嗯,刚醒……既明呢?”

“在隔壁睡了。”

其实既明根本不想一个人睡,曦光在路上哄了半天,最后说:“父亲和你一起睡,我们不要打扰母亲休息。”

既明这才乖乖跟着他去隔壁睡下,然而等他一睡着曦光就立即起身到了这里。

小家伙一定是在青丘玩累了,此时躺在这里都能听到他低低的呼噜声。

曦光耳中听着自家儿子的呼噜声,眼睛盯着自家夫人的脸,觉得还挺惬意的。

风衷一手支额,问他道:“青丘有什么事?”

他笑了笑:“说不出来你可能不信,东行成亲了。”

风衷诧异地挑眉。

“先前汤谷遇到邪兆的事她知道了,又得知了我们此番合力封印极魔邪物的事,涂山奉刚回去她便同意了联姻,多半也是出于大义。不过东行的脾气我知道,当真一点不愿意也没人强迫得了,那涂山族人我也看到了,对她还真是不错,长得也就比我涂山十方的分身差那么一点点了,不亏。”

曦光这话说得完全把自己当东行的娘家人了,听在风衷耳朵里却只觉得他不要脸,她“切”了一声背过身去,过了片刻又道:“早知道我也该去道贺的。”

“下次再去,还能饮些好酒。”

涂山族的酒喝了都觉得软媚,不愧是九尾狐。曦光盯着她白嫩的后颈,先前多饮了几杯,此刻思绪便开始抑制不住的旖旎,贴过去就开始亲昵地吻她的脖子:“昨晚的份今日补上。”

他们彼此神力契合,身心更是契合,风衷今日与他没气怄,也不拒绝挣扎,被他扳过身子时浑身已经软作一团,只在被堵住唇前按住他的唇道:“这次你可得节制些,上次我……有些疼。”

曦光的声音柔了下来,“都怪我不好。”继续低下头来吻她的脖颈,一面伸手解她的天衣,又有些不大痛快地哼哼:“睡觉也不脱了这一身,真是……”

风衷大大方方任由他忙活,自己的手也揭开了他的黑衣。

曦光手上一停,捉着她的手放在腰边,一边轻啄她的唇一边轻笑:“那就有劳夫人帮我宽衣了。”听来四平八稳,却难掩其中隐隐的愉悦和兴奋。

风衷抽去了他的腰带,手探进去,触到了他光裸的脊背,柔软熨帖。

曦光微微地粗喘,唇贴着她的,从脸颊到耳垂,再到颈边锁骨,一寸一寸地往下而去,天衣散开,他伸手在她衣襟里抚了个遍。

很好,小黑的封印不在,可以尽兴了。

第97章 097 异变

青丘的喧嚣刚退,涂山秀秀去看望过东行,踩着月色回去时恰好经过族长屋门前,忽然脚下一顿,轻快地往屋门而去。

涂山奉今日也多饮了几杯,回屋的时候走到门口也没进门,就在门槛上径自坐了下来,一手按着额角,耳中听到铃铛轻响,掀眼望去,就见她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地到了跟前。

“怎么,今日见到了既明如此高兴?”

“可不止这个,我跟着你去封印极魔邪物的时候都以为这趟要回不来了,如今好端端的回来了,这就足够我高兴的了。”

涂山秀秀凑过来看了看他的脸色:“怎么,喝多了?”

“有点,难得高兴。”涂山奉嘴角上扬了起来,拿开了额角上的手。极魔邪物被封印了,东行也答应与涂山族联姻了,这么顺风顺水,自然高兴。

涂山秀秀两手托住他胳膊往屋里拽:“高兴也别一直在这儿坐着,封印时你也消耗了不少,一回来就忙着给东行办婚事,还是赶紧去歇着吧。”

涂山奉被她拖了起来,半倚在她身上,慢吞吞地朝屋里走,垂着眼,目光始终落在她脚腕上,那白嫩的一截脚踝上面绕着打小就缠上去的铃铛,他每天都看,早就习惯了,今晚却有些移不开眼。

“秀秀。”

“嗯?”涂山秀秀侧头看他,不妨他的脸竟然紧挨着自己,一转过来就正好与他鼻尖相抵,惊得双眼大睁,刚想后退,腰上一紧,被他一手扣住。

涂山奉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忽然很严肃地说了句:“凡事要有恒心,可别热火三天就忘了,以后也要继续这样对我好才是。”

涂山秀秀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通训,顿时就气了:“难道我以前对你很差?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啊!”

彼此鼻息缭绕,涂山奉的脸紧贴着她擦了过去,双唇若有若无地蹭过了她的:“我说的是那种好,像种神对东君那样的好,傻丫头。”话语好似梦呓,他松开涂山秀秀,一头倒在旁边的床榻上闭上了双眼。

涂山秀秀摸着唇角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气得脸上通红,拳头都举起来了,想想他喝醉了,又给放下了。

谁要像种神对东君那样对你啊,我马上就去修男身!

正要走,又见涂山奉背过身去说了句:“敢修男身我就把你打回原形重新修炼。”

“……”连她想什么都猜到了!涂山秀秀气得踹了一下床脚,扭头跑出了门。

月入层云,不远处的新房里,东行刚刚被揭去了盖头。

在青丘待了些时日,不用早出晚归的劳作,她连皮肤都白了许多。大红的衣裳衬着施了脂粉的脸,看来青涩又诱人。

至少在涂山族人眼里是这样的,凡人对他们而言天生就多一分吸引。

新郎是个温和的青年,一袭喜庆的大红站在她身前,发束成髻,为了与她看起来搭配,还特地把一头银发变作了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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