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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王!(70)+番外

“我既然不管二位,二位又何必管我?”

“……”秦将军愤懑地扭过头,心想算你狠!

恶灵之王的道行已经被打退了几千年,现在的脚力大不如前了,走了一段路就觉得累,绷着脸生闷气。喵星人比较敏感,所以秦五津没有接近她,只敢远远地跟着,都快落后到跟宁久微同行了。

恶灵之王沿着山道往下走,速度渐渐慢下来,天也快黑了。正好到了夏天,山间茅草茂盛,蚊虫就多了,天一黑全跑出来了。恶灵之王可是个大妖啊,居然也挨了几下,顿时愤懑地停了下来。

“秦五津!”

“在喵!”秦将军嗖地窜到她身边:“女王有何吩咐喵?”

“给本王打蚊子!”

“是!啊?”秦五津愣住,瞪着猫眼看着自己肉呼呼的手掌:“女王,这是个技术活啊。”

恶灵之王一脚踢开他:“没用的东西!”她又继续往前走,天更黑了,隐隐传来雷声,看来要下雷阵雨,但她脚步没停。

渐渐的快要到山脚了,秦五津忍不住问了句:“女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九龙山吗?那儿也没陛下了啊喵。”

恶灵之王倏然停下:“是啊,本王要去哪儿好呢……”

失去主心骨,又被摧毁了坚定的意志,她现在连方向都没有了。这么多年来一次次度过天劫,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如果不是靠着一个信念支撑,她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当然,现在没有了信念,她即使活着也感觉像是死了。

“想通了?”

恶灵之王转头,宁久微站在百步之外静静地看着她和秦五津。

“天下之大,并不是哪儿都可以容身的,你以前看不清自己的来路,如今要想清楚自己的归路。”

恶灵之王心中隐隐生出恨意,但没有主心骨的她难以将这股怨气凝结成力量,所以连想要反击也没可能。

秦五津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怨气,连忙挠了挠她的衣角,小声说:“女王不要轻举妄动,属下发现这个姓宁的臭道士身上已经有仙气了。”

恶灵之王如今的道行还比不上他,所以才没他先看出来。

宁久微站在那边久久不言,忽然转身走了。恶灵之王和秦五津本来还有点忌惮,这下却是摸不着头脑了,最后反而生出好奇,一前一后跟了上去。

坑爹,走了半天的下山路,现在又往回走了。

宁久微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仍然坐下来打坐,看起来像是之前根本就没移开过。秦五津和恶灵之王怀着戒备盯了他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松下来。

雷阵雨是唬人的,月亮都升了上来了,将后山照得亮堂堂的。本来是很平常的场景,恶灵之王却看呆了。她看见纸头轻颤的树叶,几乎能清晰的看到脉络;看到周围轻轻飞过的蛾子,身上抖落的粉尘都看得清楚;还有草丛里滚过的小虫……

不远处落尽花瓣的刺槐像是个枯瘦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恶灵之王收回视线看了看静坐的宁久微,又看了看忙着洗脸的秦五津,忽然走过去坐在了树下。

“呃,女王,您这是干嘛啊?”秦五津跟过去问。

“哪儿都不用去了,本王想好好歇一歇。”她闭上眼睛。

秦五津心想您应该不会是在学那个道士打坐吧?啊哈哈,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累了在休息。嗯,他也累了,也休息会儿吧喵~~

宁久微睁眼看了他们一眼,又闭起眼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下山是一条路,上山也是一条路,全看自己。

其实他前段时间见到过祝新词,但不是偶然撞见的,实际上是祝新词主动来找他的。

“秦喵喵和女王还好吧?”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

宁久微说:“这得问他们自己,或者说看你怎么理解‘好’的含义了。”

祝新词一听这话就后退了两步,他也看出宁久微身上仙气飘逸,所以对他不说人话表示理解。“是这样,其实我是悄悄来找你的,我打听过,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后山待着。”

宁久微一脸平静:“有事?”

“有……”祝新词忽然觍颜一笑:“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跟你们做对了,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个法器,让我顺利渡劫?”

宁久微几乎毫不犹豫地从乾坤袋里甩出了震魂木,虽然已经裂成两段,它依然是有法力的。祝新词惊愕无比:“这么容易就给我了?不会有诈吧?”

“随便你要不要。”

祝新词拿起震魂木就跑:“不要白不要再见!”

刺槐下的恶灵之王已经入定,秦五津却在呼呼大睡。

宁久微睁开眼睛,忽见眼前霞光万丈,照亮了整座茅山。他站起身来,信步往前,人已经在云上,转头看下去,茅山宗技法部今天热闹非常。他想了一下才记起技法部似乎已经开发出了个不让招魂幡再被乱动的程序出来。

这应该是件好事吧。

他转身踏着云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的番外~

大师兄挥挥~~~大王们要想念他哈!T T

☆、《暗扣》BY溪水三千

第一章

时安澜晃着手里的高脚酒杯,心情很不好。

父亲时德昭办这场酒会的意图显然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为了给他相亲。他也明白时德昭没那么好心,他只是想利用自己做成一桩利益联姻,扩大一下时家的版图。

儿子是什么?时德昭心里没那么多亲情,他的女人太多,虽然时安澜是唯一一个被承认的,但不代表他就无可替代。

香槟酒开了一瓶又一瓶,名门淑女们往来穿梭,经过时安澜身边都要多看几眼。有的甚至主动暗送秋波,时安澜却没什么兴趣。

这些人在他眼里看来虽不至于是庸脂俗粉,但太缺少生气了,总让他觉得越接触越消沉。

靠窗的位置站着一个男人,笔挺的西装将他的身材勾勒的修长英挺。他一手举着酒杯,却只抵在唇边,眼睛始终望着时安澜的方向。

时安澜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时德昭已经带了一个贵妇人过来引见,当然重点是贵妇人身边的女孩。女孩很美,年纪不大,因为穿了一身黑色晚礼服才显出一点儿成熟的韵味来。

时安澜虽然嫌烦,好歹有教养,跟对方说话时一直面带微笑,时不时搭两句话,既不会显得聒噪,也不会显得沉闷。

女孩显然对他也很满意,但是为了不留下坏印象,见好就收,选了一个极其巧妙的时机告辞离开了。

时安澜呼出口气,扯了扯领带,忽然有人贴在他耳边说:“那女孩的过去很不干净,劝你不要答应。”

他惊了一下,转过头,差点撞到那人的脸,但一意识到这是个男人,他就立即避开,脸色很不自然,隐隐露出嫌恶。

对方很意外他的反应,笑了起来,有些兴致盎然:“这么敏感干什么?说句话而已。”

“说话可以好好说,犯不着靠这么近。”时安澜招手叫来服务生,把空酒杯放进他手里的托盘,“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袁庭政,你应该就是时少爷时安澜了吧?”

“袁先生慧眼,没想到居然认识我这个游手好闲的人。”

“呵呵,”袁庭政笑了笑:“没必要这么贬低自己,时少爷跟着令尊做了几宗大买卖的事,我也略有耳闻。”

时安澜微微皱眉,他对这个袁庭政并不熟悉,袁庭政却对他了如指掌,这种感觉真是怪异,莫名的让他不舒服。

“对了,这是我的名片。”袁庭政双手递过去名片,笑着说:“后天这里会有个名流聚会,时少爷肯赏光的话,不妨一起参加。”

时安澜低头看了一眼,是国内有名的会所,据说全国各大城市都有连锁店。虽然这点儿生意比起时家不算什么,但这位袁庭政也算是白手起家的楷模,时安澜对这类人还算敬重,于是点了点头:“承蒙相邀,一定会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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