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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岳(2)

作者: 狎鱼 阅读记录

凯子拍了拍宋岳肩膀,“丘山,你9几来着?”

宋岳挑眉,“我00后。”

“!?”

凯子想想不对,“咱公司有年龄限制,不到18岁不给做,你都来两年了。”

一旁,小顾给乐笑了,“喝糊了吧你,甭听丘山瞎扯,人家都结过婚的人了,怎么可能只有18。”

宋岳斜着嘴角,没说话。

凯子反应过来爆了个脏字。

刘山今个儿心情好,加了好几轮单,大伙喝得都很尽兴。

临走前,凯子想起宋岳刚刚搬家的事,说:“狗窝收好了请咱去坐坐啊。”

“去你妈的狗窝,”宋岳佯装着踹他一脚,“下个月吧,我来约。”

“好叻。”

回到家已经快一点,宋岳冲了个澡就睡下了。

晚上喝多了,又是热水澡,宋岳身上滚了团火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黑暗中,他摸下床,走到墙边空调下,捣鼓了半天出的是热风。

“……”宋岳拔了空调线,走到窗边,开到最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吹风。

风?不存在的。

对他而言,城市里台风都算不上风,更别提城中村里流窜的楼间风了,鼓噪着不大摆得上台面的市井味。

宋岳住在顶层,说是顶层,也不过是六楼,还是加盖上去的,层高不到两米。因此,地摊的叫卖声、发廊劣质音响里的情歌、广播里反反复复的长沙臭豆腐和桂林米粉……混杂起来,一股脑的呼他脸上。

不过,这里离配送区域近,“亲嘴楼”好歹也是新盖的,和先前隔音崩溃的“二奶村”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人间天堂了。

窗下正对着的小路上,一辆绑着塑料水桶的自行车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劈开一条道,人们纷纷侧过身,自行车一经过,再次黏胶似的聚拢。宋岳正欣赏着这番景象,一个背影忽然在他眼前一晃,待他反应过来再去探寻时,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宋岳眨眨眼,人头攒动,花花绿绿,映着霓虹。

喝大发了吧。他揉了揉脸,呼出一口气,留了个窗,脱掉上衣,打着赤膊睡下了。

这天夜里,宋岳做了个梦。

是个背影,女人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查了星座运势、黄道吉日,甚至和家人朋友说好了一定等写完再发。还是任性的突然开文了。

这是一篇关于挣扎、梦想,还有爱的文。涉及到民族宗教等专业性问题的地方我会尽可能的做到严谨;希望大家多以故事的角度看待。

2018一晃过去大半,决定开始追文的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完成一件一直想完成,但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去完成的事情吧!希望这篇文能够陪伴喜欢她的你度过2018的秋天。

不喜欢计字数。文章质量大于速度。望理解。

喜欢的收一下,让我知道你还在。有想说的任何话都可以发在评论里告诉我。

最后,祝成愿!追文愉快。:)

☆、第 2 章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是真实?你告诉我什么是真实!

那是云南的山。他知道。

天边云海翻滚,眼前迷雾缭绕,树下灌木盘虬。

那是山上的梦。他也知道。

地表铺满了枯叶,晦暗中像一朵朵黑色翅膀的蝶。

朦胧雾气之中,他看见了她的背影。

一点没意外。踏入梦境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定会看见这个背影,就好像梦境中的一切,高山,云海,迷雾,枯叶,都是为这个背影而存在的。

那是怎样的一个背影啊!魅而不妖,惑而不淫,明知是风尘,却又不可亵玩。

黑夜似的吊带和裙摆,勾勒出大片雪一样的背,背上的肩胛和脊骨,宛如嵬嵬山脊。最要命的是,山脊边,侧肋上,延出五根黑色的短线;那线崎岖些就罢了,像枯木,可那线偏偏笔直,直得鬼魅。

后来他想明白了,那线是风,是能量。狂劲的风,狂劲的能量。

黑线的边缘,一片叶,两片叶,许许多多的叶,雪白的背上满满翻飞飘零的叶。

有人说,背后的文身,象征着原始的欲。

真正看到,他才明白,那何止是欲,那是疆场;女人的背,自然的疆场,不可置否的想要占有的疆场。

疆场之上,烈风呼啸,枯叶腾冲。一切都结束了,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宋岳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喘气。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冷因侧身靠在墙上,瓷砖墙,冰刺刺的,她这会儿浑身燥热,恨不得整个人扒拉上去。

妈的,劣质洋酒。她在心里暗骂着。

喉咙火灼火灼的,不行了,脑仁疼,太阳穴一突突的,门里怎么还是没个动静?

“喂!”她又上手敲,没敲两下,门呼啦一下开了,走道窄得要命,冷因一下被门又扇回了瓷砖墙上。

门里的人很明显的楞了一下,不知是被这半夜三更敲门的女人,还是她身上浓浓的酒气。

斟酌片刻,宋岳做了个决定——只是关门关到一半的时候,对面墙上那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突然手把门拽住了。

宋岳只记得,门边上搭着的,是一只修长的手,就跟对墙上的人影一样细挑。

“有没有水?”她问。

深夜,梦醒,难免迷乱。那时宋岳脑子里是什么?只可惜,裙子不露背。

……

冷因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准确来说,是四角矮木凳放着一杯水。

她撑起身,接过杯子,刚要喝,猛的一凛,杯子差点摔地上。

冷因放置好杯子,抬头。

这是哪?一间出租屋,大小、布局都跟自己家差不多。家?冷因一个激灵坐起身,双脚落地才发现高跟鞋被脱去了,端端正正的立在床边,像等着她似的。

昨晚的包在凳子脚下,她提起包,翻开检查:手机、钱包、现金、卡……还好,都在,除了钥匙。钥匙落在颐园4栋11-1了。

冷因搓了搓脸,这会儿清醒了点。她拿出手机,谢天谢地,还剩一格电,赶紧给房东打去。

“喂?哪位?”

“您好,我是冷因,601的住户。”

“噢,小因啊,怎么啦?”

“能不能麻烦您上来开个门……钥匙不在身边。”这个点,房东一般都在楼下棋牌室里搓麻将。

“钥匙丢了?”声音顿时就高了两度 。

“没丢,落朋友那了。”她忙说。

“哦,那就好,”房东呼了口气,音调又低了两度回来,“哎呀,可我这两天不在啊!”

冷因心一凉,“那我能找开锁的弄一下吗?”

“别别!开锁的一撬不就坏掉了!”

“修锁钱我来付。”

“算了算了,你还是等我回深圳吧,我很快的。”

“……多快?”

“后天上午。”

冷因将开锁修锁的价位和两晚快捷酒店的房费快速比对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

挂了电话,电池已经变成了红色,充电器在家,冷因看那节红电池不爽,索性把手机关了。手机扔进包里,她移开水杯,屁股刚坐上木凳,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冷因几乎是在门开的那一刹那起身的,所以宋岳回家看到的一幕,是一个女人握着水杯,端端正正的站在床边。跟罚站立正似的。

“你是……”

“这个房子的主人。”

她皱了皱眉,“这是出租屋。”

“……”宋岳心道,你还挺了解,“对,我是租户。”

冷因打量起对面的男人,高个子,有点黑,衣服跟腰包的品味不敢恭维。当然,除去衣着,还是能看的。

宋岳没理她目光,转身把头盔放桌上,说:“小姐,您是不是该移步了?”

冷因这会儿才注意到他衣服背后的字,默默念了一遍,感觉有些熟悉。

她“喂”了一声。宋岳背着她倒水,没应。

冷因琢磨该怎么叫他,在脑中过了几个称呼,最后选了最直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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