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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有喜了(129)

“公子请问。”浓眉少年见这锦衣公子出手这般阔绰,喜上眉梢。

“你嘴里喷出的东西是什么?”燕南铮尖锐地问。

“这个……公子,这是小人养家糊口的本事,不能为外人道。倘若今日小人告诉公子了,那小人岂不是……”浓眉少年为难道。

“你放心,我不会传扬出去,也不会以此绝技来挣银子。”燕南铮语气轻淡,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兰卿晓终于明白,燕王来看火龙表演,是想知道这个。

那浓眉少年还是不太愿意说,皱眉道:“公子,不是小人不识抬举,真的是班主严令,不让小人说出去。”

刘岚彻来气了,剑眉高扬,“你小子不说是不是?信不信本公子让你们在帝京无法表演下去!”

那浓眉少年知道帝京随时随地都能砸出一个权贵高官子弟,不敢得罪,把他们带到边角上,低声道:“公子,小人就偷偷地告诉你们,你们千万不要传扬出去。小人嘴里含的是一种特制的烈酒,比寻常的烈酒都要后劲足,不过小人不会吞下去,喷在火焰上,就会形成一条火龙。”

“你们用的烈酒如何调制?”兰卿晓惊喜地问。

“小人也不知,这烈酒的配方只有班主知道。”那少年道。

她让少年走了,刘岚彻提议:“不如找杂耍班子的班主问问?”

燕南铮摇头,转身回马车,兰卿晓和刘岚彻立马跟上。

马车前行,刘岚彻知道那杂耍火龙必定跟火烧凶案有关,说不定燕王已经想到凶案的关键之处。他憋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燕王,为什么不问问班主?”

兰卿晓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不问清楚就走了呢?

“没有问的必要。”燕南铮言简意赅道。

“怎么会没有必要?本将军觉得很有必要!”

刘岚彻大声喊停车,马车慢慢停了,他对兰卿晓道:“我们回去找那班主问问。”

兰卿晓的确想知道,但又觉得燕王不会无缘无故地放弃即将得到的答案,在她心里,更倾向于相信燕王。

因此,她拒绝跟刘大将军一起回去。

刘岚彻郁闷得不行,但为了得到答案,为了侦破凶案,最终还是决定折回去。

他下了马车,特意吩咐鬼见愁在这儿等他回来,还对她骚包地眨眼,“卿卿,等我回来。”

燕南铮淡然道:“走吧。”

鬼见愁催马前行,而快步跑远的刘岚彻浑然不觉。

兰卿晓笑道:“待大将军回来,看见马车不见了,一定气得要杀人。”

燕南铮薄唇微勾,“他自有办法回去。”

“殿下为什么不问那特别调制的酒?”

“虽然那酒比寻常的烈酒容易燃烧,不过要有火才能烧起来,那酒不可能自行烧起来。”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那么他们要解决的首要关键问题是:什么东西可以自行燃烧。

“本王有一种可怕的感觉,那凶手还不会罢手。”燕南铮语声沉重。

“殿下担心还会有大臣被烧死?”兰卿晓咋舌。

“只是感觉。回大理寺再说。”

他双目微阖,似在沉思。从小窗斜射进来的灿金流光流淌在雪玉般的容颜,幽微潋滟,一种无形的魅惑似藤蔓般缠绕着人的心,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亲那薄透的肌肤,爱娇地轻啄。

那浓密的长睫跳跃着细碎的流光,好似遮掩了眼底的波澜暗涌与神秘的内心。

她着迷地凝视他,也许他在思考凶案,整理案情。

这三桩凶案刚刚有点眉目,距离查清真相还有不短的路。这几日他的压力一定很大,想必是殚精竭虑、寝食难安。

燕南铮忽然睁眸,目光落在她面上,她微惊,来不及移开目光,唯有窘迫地垂眸。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兰卿晓过去坐在他身旁,“殿下在想案情吗?”

“不是。”

“那……”

“想你。”

“……”她娇羞地抿唇,心里甜甜的。

他伸臂揽着她,她靠在他肩膀,回味着他说的那两个字,想你……

静谧的时光里,他们静静相依。

这低沉的两个字饱含了他很少为外人道的心思,她心满意足。

回到大理寺,他们刚要踏进大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凄厉惨烈的尖叫声、杂乱的呼喊声。

他们对视一眼,连忙进去,震惊得目瞪口呆。

前院,一个人着了火,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火势熊熊,将他吞没,惨叫声不绝于耳。

众多衙役忙着用各种方法扑火,几个人提着水桶往地上那人泼水。

燕南铮眸色暗沉,周身散发出瘆人的寒气。

亲眼目睹这凶残可怖的焚烧一幕,兰卿晓焦急心慌,心潮起伏,“着火的人是谁?”

一个小吏回道:“是徐大人。”

她极为震惊,“怎么是他?”

燕南铮下令:“全力扑火!”

很快,徐少卿身上的火被扑灭,衙役们立即把他扛起来,放在马车上,往最近的医馆飞奔。

燕南铮、兰卿晓登上马车跟去,问同行的大理寺小吏才得知事发经过。

就在他们回来前不久,徐少卿要外出一趟,没想到刚出去身上就起火,眨眼间,火势变得很大,整个人都烧起来。几个衙役亲眼目睹他身上起火的过程,赶忙想办法扑火,往他身上泼水。

燕南铮剑眉紧锁,面色沉沉。

兰卿晓暗暗地想,那凶手竟然在大理寺犯案,可见其心之大胆,是对大理寺的挑战。

那凶手究竟为什么连续杀害三个朝廷大臣?

最近的医馆,坐堂的大夫立即给徐少卿施救,他们在一旁等候。

第125章 捡回一条命

由于扑火及时,徐少卿捡回一条命,只是重度烧伤,大部分表皮都烧坏了,人也昏迷不醒。

大夫做了简单的处理,开了药方,吩咐伙计去抓药,再吩咐另一个伙计给伤患涂抹专治烫伤烧伤的药膏。

燕南铮凝重地问:“大夫,徐大人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危?”

大夫年纪颇大,摇头叹气道:“殿下,徐大人烧伤严重,老朽医术不精,只怕不乐观。倘若殿下能找到擅治烧伤的大夫给他医治,兴许有一线希望。”

“那你可知,帝京哪个大夫擅治烧伤?”兰卿晓着急地问。

“本王知道。”燕南铮立即吩咐一个衙役,拿着他的燕王腰牌进宫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她心想,想必是哪个太医精于医治烧伤吧。

他问那几个衙役:“你们都亲眼目睹徐大人忽然身上着火了?”

其中两个衙役都说亲眼目睹,其中一人道:“徐大人在前院站了一会儿,忽然身上起火,太吓人了。”

“从哪里开始起火的?”兰卿晓追问。

“好像是……从衣襟、手臂开始。”另一个衙役回道。

“徐大人在前院做过什么?”燕南铮的黑眸似溶了雪水,明澈初寒。

“徐大人没做过什么,就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好像在望天。”

“那之前呢?”

“徐大人在书房处理公务。”

“今日徐大人到大理寺后,直至他身上起火,这一两个时辰他做过什么?”燕南铮问得事无巨细。

“徐大人一直待在书房处理公务,只出来过两次,在廊下歇了一会儿。”

“可有见过什么人?”

“没有。”

燕南铮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让他们退下。

兰卿晓觉得这事越来越可怖,心慌慌的,“殿下,凶手为什么要烧死徐大人?”

凶手潜伏在暗处,竟然趁他们不在大理寺的时候下手,太可怕了。若凶手要对燕王不利,那真是防不胜防。

他眼里的暗云越积越厚重,“眼下本王还没有头绪。”他拍拍她的肩,宽慰道,“虽然我们在明、凶手在暗,但想害本王,不是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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