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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有喜了(23)

这一摔,把她摔得头晕目眩,一时之间没能爬起来。

燕南铮四肢僵硬,胸膛腾起一团灼热,小腹更是涌起热浪。

他的脸颊浮现一抹桃红,娇艳欲滴,似是皑皑雪地堆积着桃花花瓣,十分诱人。

好心救她,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后果。

时光好似静止了,兰卿晓回过神来,懵圈地抬头,赫然发现,自己埋脸的位置太太太惊悚了!

她可以去死一死吗?

就是这么凑巧,她把脸埋在他的下腹,一个无法描述的重要地方。

她亲到了那个又脆弱又雄风万丈的部位?

啊啊啊!!!

虽然隔着衣袍,但此时此刻,她羞愤得想一头撞死,崩溃了!

燕南铮面寒如铁,克制着把她拍飞到天外的冲动。

兰卿晓暗暗叫苦,利落地爬起来,赶忙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身不由己……殿下饶命……”

偷偷觑一眼,他浑身上下萦绕着凛寒的杀气,她胆子再大,此时也心惊胆战,感觉小命快保不住了。

“殿下,奴才该死。方才撞上一块大石。”外面的车夫道。

“走吧。”燕南铮清冷道。

马车继续前行,她忐忑地坐在一旁,缩在角落里。

他靠着软枕闭目养神,身躯深处的那股燥热很快消散。

为什么每一次碰触到她,他的身躯总会发生诡异的变化?

他不允许自己的身子脱离自己的掌控!

看来,留着她,并不见得是好事。

……

回到燕王府,兰卿晓抓紧时间绣燕王的夏日新衣,希望三日之内能绣好。

夜里,她绣得正顺畅,一个太监来传话,殿下要见她。

她跟着太监来到燕王的寝房,接着太监引她到浴房的门口,“进去伺候殿下沐浴。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否则小命不保。”

“殿下要我伺候沐浴?”她惊愕。

“还不快进去?”太监催促。

“我还要绣殿下的新衣,我先回去……”

兰卿晓决定溜回去,天知道进去了会发生什么事。

流风蓦然出现,揪着她的衣襟提着她,把她扔进去,尔后关上房门。

她摔在地上,四肢疼痛,气得咬牙,这该死的流风,每次都针对她!

这个浴房位于寝房一旁,颇为宽敞,铺着白玉般的大理石;紫色薄纱自屋顶垂落,一重又一重,加上水雾氤氲,整个儿如梦如幻,恍若仙境。

她站起身,往里走去,反正是逃不掉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轻微的水声清晰地传出来,兰卿晓透过一帘又一帘的薄纱望进去,那是宽敞的浴池,四角的鎏金麒麟兽首流出温泉水。清澈如碧的水微漾,水光幻影摇曳晃动,与昏黄的烛影相映,白墙影影绰绰,迷离如梦。

“进来。”

燕南铮沉冷的声音传出来。

她身子微震,平息了紧张的情绪后低着螓首走进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他沐浴,怕什么?

他站在浴池边,乌发凝着细碎的水珠,莹亮如碎钻,“为本王擦背。”

兰卿晓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取了布巾走过去,跪在他身后,给他擦背。

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这不着寸缕的男子身躯,矫健,紧实,仿佛蕴藏着无穷、原始的爆发力。肌肤莹白如雪砌,一看便知此人养尊处优,地位尊崇。

他的肩背劲瘦紧实,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平滑,宛若浑然天成的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就。饶是她一再告诫自己,一再嫌弃他恶劣的人品,也不由得心尖颤了颤,双腮无法克制地热起来,绯红流霞,娇艳诱人。

“用力点。你没吃饭吗?”燕南铮道。

“是。”她加大力气,别开脸不敢再看。

擦了一会儿,兰卿晓小心翼翼道:“殿下,奴婢还要绣新衣……”

陡然,她觉得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下一瞬,她整个人往浴池跌落。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她立马站稳,抹去面上的水后退两步,“殿下,奴婢沐浴过了。”

“不下来,你如何为本王擦身?”燕南铮似笑非笑。

“哦。”她无可奈何地上前,为他擦身,目光无处安放,窘迫得快崩溃了。

想起午后回王府的路上,她趴在他那不可描述的部位……她的头垂得更低,整个脸似有烈火燃烧,热意向脖子下面蔓延……

他看着她湿漉漉的发髻,看着她衣裳紧贴身躯的模样……夏日衣裳较薄,浸湿了裹在身上,她玲珑窈窕的身段一览无遗,该翘的地方很翘,该凸的地方很凸……他的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浮现那日看见的半圆雪玉……

烈焰骤然爆发,热浪疯狂地涌起。

原本他做好了万全准备,相信这次绝不会再有异样,却没料到更甚从前。

他的雪颜一阵红一阵白,接着是红白交加,眼里好似窜起一簇火焰……

第029章 惊心动魄

浴房极致的寂静,静得让人不安。

兰卿晓慢吞吞地擦他的胸膛,越擦越觉得诡异,还觉得他的胸膛好像越来越坚硬。

陡然,燕南铮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她震惊地抬头,直愣愣地看他。

那双桃花眸美得惊人,似深情似迷离,又若古井般无波无澜,她看不懂。

他也凝视她,她玉容莹白,晕红流霞,清美中蕴几分娇艳媚丽,宛若清晨里那朵沾了晓露的棠梨花,潋滟流光。

领略过不少类型的美人,却从来没有人像她这般,清素娇颜竟然生生逼出华滟的美色,令人无从抗拒。

尤其是她这双剪水双瞳,顾盼生辉,跟记忆里母妃那双温柔的眼眸有几分相似。

他情不自禁地捧住她湿漉漉的小脸,俯首靠近……

兰卿晓蓦然瞪大双目,他想做什么?

她惊慌地伸手推他,在他的唇与她的唇仅有微末距离的时刻,他缓缓睁眼,放开她。

她心慌意乱地后退三步,心砰砰地跳动,快跳出嗓子眼了。

燕王怎么会吻她呢?对了,必定是他的脑子进水了,或者是他有意如此,惩戒她。

“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本王的掌心?”燕南铮讥笑,那些不该有的思绪与混乱,都消散了。

“殿下,奴婢人在宫里,不就可以更好地效忠殿下吗?”兰卿晓咬牙切齿,却不得不采取这权宜之计,“殿下想要什么密报,奴婢必定竭尽全力为殿下办事。”

只要他催动定魂蛊,她就必死无疑,眼下只能先保命。

他剑眉轻扬,“你想当本王的耳目?”

她颔首,“殿下不相信奴婢有这本事?”

“本王不需要耳目。”

“那殿下可以吩咐奴婢办别的事。”

“若你稍有异心,或是泄露半点风声,本王会让你从人世间消失。”

“殿下放心,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必定竭尽全力。”兰卿晓信誓旦旦地保证。

“退下。”

燕南铮缓缓闭眼,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方才那一瞬的惊心动魄。

未曾吻她,却已惊心动魄。

对他有影响的女子,绝不能放在身边。

他不允许有人影响他的情绪,更不允许有人成为他的软肋。

……

兰卿晓赶了两三日功夫,终于把燕王府的刺绣活儿赶完。

苏姑姑派人来接她,她顺利进宫来到针工局。

在绣房的前院,面对三十余人,苏姑姑介绍道:“这位是新来的绣娘,名为卿卿。今后你们要和她和睦相处,精诚合作,知道吗?”

所有人异口同声道:“是。”

兰卿晓笑道:“我是新来的,诸位姐姐多多关照、指教。今后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诸位指出来。”

他们没有回应,有的鄙夷不屑,有的将妒忌掩藏,有的看着她笑,不一而足。

虽然针工局只是后宫不起眼的一局,但衣房和绣房的规模不小,房屋也不少,而且里里外外的布置、装饰比燕王府的绣房更美,更有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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