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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有喜了(39)

兰卿晓却是另一番情景。

她气场全开,摸那姑娘的下巴,握着那姑娘的小手,让那姑娘喂酒,甚至搂着那姑娘挑逗着,欢声笑语,风流潇洒,活脱脱一个整日里寻欢作乐的翩翩佳公子。

那两个被冷落的姑娘一脸的嫌弃,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让他们知情识趣。

鬼见愁惊讶得下巴险些掉下来,没想到卿卿姑娘这么豪放、这么会演呢。

不过,卿卿姑娘这身男子打扮,还真是俊秀清逸,眉清目秀,有几分官家子弟的气质。

兰卿晓移过身对燕王低声道:“既然来了,就要做做样子,你这样很容易惹人怀疑。”

燕南铮眸色寒凉,低沉道:“你收敛一点!”

姑娘家这般不自爱、不自重,成何体统?被一个风尘女子摸来摸去,很过瘾吗?

她不再搭理他,应姑娘的要求,饮交杯酒。

二人勾着手,她正要饮尽,没料到燕南铮忽然夺去她手里的玉杯。

那女子放下玉杯,娇媚道:“公子可是吃醋了?不如奴家陪您饮交杯酒。”

“我家公子不喜欢饮交杯酒,还是跟我吧。”兰卿晓连忙道。

“你们先退下。”燕南铮的俊容乌云满天,好似风雨欲来。

三位姑娘恭顺地离去,兰卿晓无所谓地耸肩,继续嗑瓜子。

他的眼底浮着薄怒,“你就不能安生点吗?”

她冷笑,“逢场作戏有什么要紧的?来这儿不逢场作戏,那不是惹人怀疑?”

连逢场作戏都不会,还想来妓馆办事?想得美。

其实,她是爽朗活泼、机灵聪慧的姑娘,只是在针工局、在宫里,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性子,不让人抓住把柄。而离开了皇宫,她下意识地放松身心,性情就暴露无遗。

以前在扬州,她对秦楼楚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女扮男装去闯荡过几回,对逢场作戏还是有一套的。

燕南铮的眸色更暗更寒了,想到那些女子摸过无数男人的手方才摸了卿卿的手和身子,不由得怒火上扬。

鬼见愁连忙打圆场:“其实卿卿姑娘的想法和做法也是对的。殿下,据说每夜诗诗姑娘都会抚奏一曲,若有人猜到她所奏的曲目,便有可能得到她的垂青。”

“那诗诗姑娘什么时候奏曲?”兰卿晓问。

“再等一盏茶的功夫。”鬼见愁低声道,“殿下,属下去茅房,顺便四处看看。”

燕南铮点头,鬼见愁立即去了。

只剩下他们二人,她忽然有点紧张,方才燕王好像有点生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

燕王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还是溜开比较好。

“殿下,奴婢喝多了茶水,也去茅房。”

“正好,本王也要去。”

燕南铮站起身往后院走,兰卿晓硬着头皮跟上去,伸指在他后背戳了几下,恨不得戳出两个洞来。

忽然,他悠然转身,眸光森冷,她心尖一颤,手灵活地缩回来挠头,干巴巴地笑,“怎么了?”

他继续前行,她低着头走路,暗搓搓地想,他的后脑长眼睛了吗?

走着走着,她撞上前面的人,鼻子差点撞歪了,疼得龇牙咧嘴。

上次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这次还是这样,他能不能不要随便转身、止步?

“鼻子好疼……”

兰卿晓捂着受伤的鼻子没好气地瞪他,不过下一瞬就被他拽到一处隐蔽的角落。

这里是后院一座小假山的凹处,遮挡了外人窥视的目光,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疼疼疼……”她低声叫嚷,气恼道,“殿下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你忘了吗?一切听命于本王!”燕南铮一臂按在假山,将她困住。

“奴婢哪有抗命?”

“不许摸风尘女子!不许被风尘女子摸!不许与风尘女子逢场作戏!”他的桃花眸萦绕着冰寒的凛气。

“奴婢是女子,有什么关系?奴婢都不介意,殿下介意什么?”兰卿晓嘀咕着怼回去。

“本王说不许就是不许!”

“可是来醉红袖不逢场作戏,还怎么办事?殿下想惹人怀疑吗?”

她瞧得出来,这回他的怒火已经飙到头顶,再怒下去就要冒烟了。

燕南铮怒目盯着她,她心虚地擦擦鼻子,觉得他这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

这时,有客人和花姑娘跑到这儿追逐嬉戏,他不得不拉着她往假山里躲。

然而,假山里的空间太过狭小,他身量又高,几乎撞到头,只能低着头。再者,为了不擦伤,他们只能紧紧靠着,尽量缩小身子骨。

兰卿晓感受得到他温热的呼吸,不自在地别开脸,接着把双臂放开身前,以此隔开两人的身子。

突然,燕南铮伸臂抱住她。

第049章 假山里相拥

兰卿晓全身僵住,愣了一下才挣扎。

燕南铮静静地抱着她,那莫名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假山里阴凉,此时他们的体温却急剧飙升。她觉得双腮、脖子热辣辣的,低着头使了力气,却还是挣不脱。

良久,她迫不得已放弃。

外面的那姑娘和那客人为什么还不走?

她全身热轰轰的,要晕过去了好吗?

他默默地感受温香软玉在怀的奇妙感觉,这般真切,这般美妙,这般销魂,让他身心俱震。

他忍不住低头,月白衣袍包裹着的浑圆雪玉在他的胸膛蹭来蹭去,直接点燃体内的火种,噗一声爆了。

热浪滔天,吞天沃日。

然而,他只是大手缓缓滑移,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好像这样就能透过衣物感受那肌肤的滑嫩,感受到男女之间奇妙的感觉。

兰卿晓不敢动弹,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得四肢滚热,呼吸急促起来,脑子急速转动——

怎么办?燕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她?真的对她有那种心思?

燕南铮双目微闭,反反复复地摩挲,无数旖旎的画面在脑子里拼接、组装成一个迷离妖娆的深秋月夜……冰冷的夜风簇拥着他们相拥的身躯,早梅绽放,寒香飘浮在寒凉的空气里……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彼此取暖,相濡以沫……

绮丽的念想如此华丽,他血液奔涌,惊涛骇浪。

“殿下,他们走了。”

兰卿晓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满脑子的绮思。

燕南铮怔怔地凝视她,觉得她的素颜素雅而又清美,明眸贝齿,好似引诱着他品尝。

“殿下,够了!”

她羞恼地推他,他猛地回神,松了手。

她狼狈地逃出去,却看见鬼见愁走过来,又慌乱又忐忑。

鬼见愁看见殿下的容颜有点红,又见卿卿姑娘的双腮染了红霞的艳光,觉得怪怪的,于是问道:“你们怎么也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兰卿晓逃也似的奔回大堂,燕南铮不动声色道:“我们在这儿等你。”

鬼见愁挠挠头,大惑不解地跟着回大堂。

……

大堂依然欢声笑语、活色生香,一个姑娘出来报幕,这才安静了些。

原来,诗诗姑娘马上就要献技奏曲了。

大堂的气氛空前高涨,沸腾如热锅里的滚油,每个客人都万分期待诗诗姑娘的出场,叫声不绝于耳。

兰卿晓低声问道:“这诗诗姑娘当真美若天仙?”

鬼见愁摇头,“我也没见过。”

燕南铮自在地饮茶,与此时喧天的声浪格格不入。

忽然,大堂寂静下来,方才那姑娘在前引路,接着一位身穿雪色蚕丝纱衣的女子款款而出。

那蚕丝纱衣纤薄而透,裹着她窈窕玲珑的身段,宛若仙雾遮掩,使得她的身躯三分朦胧,呼之欲出似的,更是撩人得紧。她蒙着一方蚕丝薄纱,五官也是朦胧迷离,那双眸子却是黑琉璃般清亮;乌缎似的青丝瀑布般倾泻,珠钗雅致,整个儿柔美飘逸如瑶池仙子,仙气飘然。

众人轰然大叫,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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