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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城(19)

作者: 两厌风月 阅读记录

话音刚落,禾宣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顾清风也伸手去拿自己的佩剑,可手到之处皆是一片空白,她这才想起自己昨日过来时,并未携带佩剑。

“顾老板想赤手空拳同我比试不成?”

要是今日她带了佩剑,定是要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好好教训一番才是,顾清风正在尴尬的时候,便又听见林殊寒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起。

“还未动身?”

他进来时,正好撞见顾清风与禾宣两人僵持不下的情景。

“禾宣姑娘太热情了,这才耽搁了一些时辰。”

“粥也不喝吗?”

林殊寒进了房间,这才看见桌子上摆着的东西丝毫未动。

“这几日不太舒服,早起都不太有胃口吃东西呢。”

“去晋河也要十来天的路程,还是多少吃些。”

“既然城主大人都这么说,那清风便吃些,只是要劳烦禾宣姑娘再稍等一会儿了。”

“无妨。”林殊寒摆手,他在书柜间找到一只盒子,轻轻拭去盒面上的灰尘后,拿起便打算离开,路过禾宣身旁时,还不忘叮嘱一句。“带她离开的时候小心些,别被看见。”

“是。”

见着禾宣低头答应的模样,让顾清风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些,不过是个扒着林殊寒过活的下人罢了,也蹬鼻子上脸的欺负到她这儿来了,真是可悲,真是同她顾清风一样的可悲。

慕容司的车队已经出发了五个日夜,逐渐靠近了晋河的地界,小医仙给的药粉已服去了大半,澹台亮便带着阿雪二人中途下了车,折返朝药王谷的方向去了,只剩王衣玄陪着慕容司一路颠簸,虽人在半途,不过好在雪桐那边一直不停的在给他们送着消息过来。

“林殊寒还未继位做城主之时,曾与清风酒楼一位叫顾清风的姑娘来往甚密。”

说起顾清风,王衣玄便立即想起自己初入无罪城时,那位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红衣姑娘,而她身后的酒楼似乎就叫“清风酒楼”,可是脑海的里的记忆总是有些模糊,他也不太能确认。

“顾清风?怎么个来往密切法?”

“男女之间你说能如何密切?”慕容司带了些笑意,不过顾清风这个名字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林殊寒大婚之后便与此女断了联系,清风酒楼?一个女子能在无罪城内经营一间酒楼经营的如此风生水起?”

“无罪城内龙蛇混杂,一个女子能做到这般确实是不太容易。”

“莫非是林殊寒还在背后支持她?”

“这不太合理,林殊寒在未做城主之前,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支撑起顾清风的酒楼。”王衣玄用扇子敲敲自己的手心。“无罪城内的关系线十分的复杂,宗家权利又越发的大,就是如今,我看他想培养自身的势力都十分的困难,更别说在做城主之前。”

“你的意思是,顾清风的酒楼在无罪城内完全靠的是她自己?”

“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不是靠的林殊寒,雪桐有说林殊寒回无罪城之前,清风酒楼的情况吗?”

“这倒没说,我回信过去问问。”

“又多了一个与林殊寒有关系的人,侯爷,我现在觉得咱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难得看你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慕容司收起雪桐的信件。

“他身上的疑点太多,下官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此人若是能为侯爷所用便是最好,若是做了对手的话,那可能会成为侯爷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如此肯定?”

“说不来不怕侯爷笑话,这是下官办案多年的直觉。”

第17章 第十七章

“南阳子?当然认得,不过他现在人似乎不在晋河了。”

剑仙南阳子的名字在晋河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衣玄同慕容司在此地落脚后,便随口问了问入住客栈的店小二。

“不在晋河?先生何出此言。”

“大概是四年前就没人在晋河看见过他了,这期间还有外地来的人想去剑仙岛拜他为师,结果过去之后才发现那剑仙岛上早就空了。”

“那他以前经常在晋河露面?”

“倒也不能说是露面,不过咱们晋河家家户户基本都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这人啊虽然顶着个剑仙的名头,可私底下却干的全都是些谋财害命的活儿,谁出得起价钱,他就替谁办事,他的名字在咱们晋河早就臭了。”

慕容司饶有兴趣的与王衣玄对视一眼,便又接着问道。

“大名鼎鼎的剑仙南阳子竟是个贪财之辈。”

“倒也不能说是贪财,人家做的就是这刀尖上的买卖,五年前靳津城的那场瘟疫二位应该也听说过吧,满城上下,无一幸免,个个都是身染重疾,那场面可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朝廷派下来的人都不管了,只是下令封城,怕这瘟疫传了出来,当年要不是南阳子掏出了自己的所有家当去请药王谷的大夫们过来治病救人,那靳津城如今怕是早就废了。”店小二见慕容司与王衣玄衣着不凡,出手又阔绰便知了这定是两位大主顾,他一路跟着他们忙前忙后,斟茶递水,面对大主顾的提问,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这个人无妻无子,孤家寡人一个,又偏好喝花酒,只要他看上的姑娘,哪怕是要价万两黄金,那也舍得出手替人家赎身,至于公子说他是个贪财之辈,小人觉得这结论未免有些武断了。”

“五年前的那场瘟疫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似乎没有小哥说的这般严重。”

“两位公子是外地人,咱们晋河离靳津城近才知道的清楚,那隔得远的地方谁能晓得这么多,朝廷的人都是做做表面功夫,真正想去救人的压根儿就没有,只是看着人活了,瘟疫散了,便三言两语写封奏折上去便了了,说不定啊,还赖着此事升官了呢。”

店家小哥说的不错,慕容司心下暗想,当年这场瘟疫在皇都城内确实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其一是因为事情一层一层的往上瞒着,人人都怕说严重了上头往下怪罪,这后果没人承担的起。其二便是朝中官官相护,各自心中都秉持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来进折子,不好的事情一律瞒下去,好的事情便夸大其词的再报上来。

“对了,那药王谷的大夫可是那位小医仙姑娘?”

“是不是小医仙那我可不知道,当时瘟疫闹得这般大,谁敢去靳津附近晃悠?”店小二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这贪生怕死的模样或许会为这两位衣冠楚楚的公子所不齿。

“那位能让南阳子出万两黄金为其赎身的姑娘又是何人?”王衣玄慢悠悠的开口去问,他实在是好奇,好奇这位剑仙,这位小剑仙为何会几乎同时的在晋河消失?

“花满楼的头牌姑娘,名字叫苏芊蔓。”

“这位姑娘此时可在晋河。”

“早就不在了,被南阳子赎身后便随他回了剑仙岛,后来应该是一起离开了吧。”

“关于他们离开晋河,外界可有什么传闻。”

“没有,说实话也没人知道他们是究竟什么时候走的,只是突然有一天有人想起了这个人来,才发现好久不曾见过了,后来有来拜师学艺的人去了剑仙岛,这才回来告诉我们说那里早就是一座空岛了,没人。”

“那花满楼可还在晋河?”

“在呢,出门一直向东走便能到,不过那是个烟花柳巷之地,二位公子要去的话,得多带些银子了。”

王衣玄送了店小二出去,门口侍卫一字排开严阵以待,他关上门,这才坐到慕容司的对面。“侯爷如何看?”

“先去花满楼转转吧。”

“侯爷和下官想到一块儿去了。”

在与店小二谈起南阳子时,他的口中出现了与南阳子相关联的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药王谷的大夫,另一个则是花满楼的苏芊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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