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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喜了(146)

作者: 端木摇 阅读记录

“虽然天蚕丝很细,但足以支撑片刻。待天蚕丝断了,人就坠落。”慕容彧眸色森冷,“当所有人都在下面察看尸体,那贼人趁机逃走。”

“此贼人的杀手手法,委实高明。”沈知言道。

“令人费解的是,杀人凶手既有本事把萧贵妃掳到这儿,布置一个跳阁自尽的局,那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一刀了结她?”慕容辞眉心紧蹙,“杀人凶手究竟想要什么呢?”

“萧贵妃乃后宫众妃之首,深受恩宠,风光荣耀。凶手选择这么麻烦的方式,令她跳阁自尽,以那么惨烈悲壮、万众瞩目的方式死在那么多人面前……对,万众瞩目!”沈知言欣喜道,“凶手要萧贵妃在万众瞩目之际惨烈地死。”

慕容辞赞同地颔首,“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慕容彧沉郁地问:“凶手是个女子,极有可能是宫里的人。宫里这么多宫人、妃嫔,如何查起?”

她接着道:“记恨萧贵妃的宫女大有人在,若从这方面入手,怕是不好查,再者宫女大多没有武功。”

沈知言举起天蚕丝,道:“眼下只有一个线索,就是这条天蚕丝。”

谁有天蚕丝,谁就有犯案的嫌疑。

问题是,总不能挨个去搜吧。

第1卷:正文 第125章:今夜留下来陪我

慕容彧薄唇紧抿,问道:“宫里有天蚕丝吗?”

慕容辞回道:“自然有。天蚕丝是极为珍贵的丝线,每年进贡的很少,一般都存放在六尚局。不过,进贡的天蚕丝跟这个天蚕丝有点不同,应该不是同一种。”

沈知言温润道:“拿到街上绸缎庄去问问。”

她寻思道:“本宫觉得,那凶手是宫里的人,武艺不凡,颇有头脑,既然敢用天蚕丝布局杀人,就不怕被查。这天蚕丝应该不是宫里进贡的天蚕丝。”

“眼下时辰不早了,明日再去街上问问。”慕容彧目色幽沉,“沈大人,你和殿下一起侦查萧贵妃之死。”

“是。”沈知言拱手道。

慕容辞率先离开,火速下楼,心里极为不爽——她为什么要侦查萧贵妃一案?

萧贵妃生前可没捎给她气受!

虽然萧贵妃之死非常蹊跷,很有挑战性,她也很想侦查,但想到以前萧贵妃待她的种种,她就不甘心!

那些进宫来参加寿宴的人大多已经出宫,沈知言也告退离去,慕容辞郁闷地回东宫,却还是忍不住去想案情。

萧贵妃最得宠,平日里嚣张跋扈,迫害过不少妃嫔,死于她手的妃嫔不少,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

慕容辞把后宫妃嫔与萧贵妃的关系梳理了一遍,最后觉着每个与萧贵妃有恩怨的妃嫔都有可能布局杀人。

吃过晚膳,沐浴更衣后,她一时无眠,便带着琴若在宫里溜达。

萧贵妃的丧事已经吩咐下去,由内侍总管刘安全权操办治丧。

而清元殿那边,慕容辞暂时压着,想着明日一早再去禀报。

不期然的,她看见前方站着一个人,轩昂的身姿在夜色下挺拔如青松,那张容颜宛若月下聚雪,冷峻清绝,是这黑暗里唯一的一抹微光。

夜风刮过,他的玄色广袂飞扬成一团神秘的黑焰,好似能燃尽整个黑夜。

她蓦然清醒,怎么走到存墨阁了?

看见他从存墨阁门口走过来,她转身就走,琴若立即跟上。

慕容彧快步上前,拉住她,“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走?”

琴若后退一段距离,侧过身不敢看。

“本宫只是随处走走……”慕容辞觉得越解释越无力,索性不说了,用力地甩开手,“你放开,本宫要回去睡觉。”

“嘘……”他伸臂揽着她,另一只大手挡着她的小脸,低声道,“那边有几个宫人,你不要看,否则他们就看见你了。”

她信以为真,缩着身子低着头,任由他揽着走了一阵才停下来。她抬起头,看见自己身在存墨阁内,不由得气恼地瞪他,“你带本宫来这儿做什么?”

她气呼呼地推开他,扭头就走。

慕容彧一个跨步、伸手一抓,就把她拽回来搂在怀里,低哑道:“这里最安全。”

慕容辞挣扎无果,放弃了,“你怎么还不出宫回府?”

“宫里不太平,本王不放心。”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案上,双手扶着她双肩,凝视她的目光渐热。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轻声嘀咕。

“不问问本王不放心什么吗?”

“不想知道。”

“还在吃醋?”

“本宫没有!”

“人都死了,你吃一个死人的醋,至于吗?”

慕容辞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无语地冷笑,“自作多情。”

慕容彧轻笑,“本王自作多情,那殿下是什么?情愫暗生还是口是心非、死不承认?”

她使力推他,“你自己慢慢想,本宫不奉陪!让开!”

他斜勾唇角,噙着一丝邪气,“进了存墨阁,必须留下东西才能走。”

她一拳直接挥过去,直击他的腹部。

他不退反进,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俯首吻下来,硬生生地挨了一拳,闷哼一声。

“你疯了吗?为什么不躲?”

慕容辞惊骇,他肯定疯了,非但不闪开,还迎上来挨打,只为吻她。

慕容彧在她唇角黯哑道:“你气闷一整日,让你出出气,不过本王可不想白白挨打,总要得点儿好处。”

绵密的热吻铺天盖地,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她气喘吁吁,半晌才把他推开,心里懊恼,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好香……”

他的黑眸缠绕着缠绵之意,眷恋不舍地轻吻她的雪腮。

她内心郁闷,本宫没用香好吗?

“萧贵妃死了,王爷很惋惜,也很生气吧。”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慕容彧放开她,剑眉飞扬。

“萧贵妃是你放在宫里的一枚棋子,这么好的一颗棋子死了,你不可能无动于衷。”慕容辞暗暗舒了一口气,终于引开他的注意力。

“一枚棋子罢了。”他淡淡道。

“你敢说你跟她没一腿?世间男人皆凉薄。”她揶揄道,语声里是冷冷的讥诮。

“若本王跟她有一腿,殿下跟本王岂不是有两腿?”他斜倚书案,昏黄的光影落在雪色容颜上,流彩闪烁。

“你别扯上本宫。”她气恼道。

慕容彧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地看她,“阿辞,想当本王的女人,她不配。”

慕容辞险些脱口而出:“那谁才配?”

说出的却是:“本宫说过,不许你叫本宫的名字。”

他的眉宇泛着丝丝邪魅,“本王就要叫,阿辞,阿辞,阿辞……以后本王只叫你名字。”

她咬牙切齿:“你敢?”

他挑眉,“你看本王敢不敢?”

她恼怒地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下去——牙齿太痒了,必须狠狠地咬一次才能解恨。

慕容彧任由她咬,一声不吭,却把她搂在怀里,悠缓道:“稍后轮到本王咬,本王咬哪里好呢?”

慕容辞蓦然松开,丢开他的手,跳下去,快步离开。

他从身后搂住她,语声沉哑,“本王总是想起那次在城中一户民宅的那夜,你我赤身相对,靠得那么近、那么近,融为一体,灵魂交融……每每想起,本王就彻夜难眠。今夜留下来陪我,可好?”

“什么融为一体?根本就没有!”

她恼恨地丢下一句话,仓惶地逃奔出去。

看着她飞奔逃走,慕容彧苦涩地笑,阿辞,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慕容辞几乎是狂奔回东宫的,躺在床上才蓦然回神,他这是在求欢?

……

次日早膳后,慕容辞去清元殿请安,慕容裳正陪着慕容承用膳,谈笑风生。

慕容裳清浅地笑,“太子哥哥吃过早膳了吗?一起吃吧。”

“本宫吃过了。”慕容辞笑道,“父皇,这几日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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