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有喜了(162)
这么大声做什么?她又不是聋子。
慕容辞诧异地皱鼻,“什么味道?本宫怎么没闻到?”
他剑眉轻扬,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有本王闻得到,唔……应该是酸味。”
她大窘,脸颊热辣辣地烧起来。
外面的琴若必定听见了!原来他是故意大声说话的!
“你小声点。”她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过来,本王就小声一点,不然你听不见。”慕容彧果然压低声音,朝她伸出手。
她再没脑子也不会过去,扬声问道:“琴若,到了吗?”
外边的琴若回道:“殿下,快到了。”
慕容辞忽然觉得周身的空气荡漾起来,似有一团烈火靠近自己,她心神一颤,警惕地转头,心漏跳一拍——他竟然已经坐在身旁!
脑中电光火石,她本能地站起身,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无奈他的双手早已无声无息地伸过来,掐着她的纤腰,把她拖进怀里,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霸道力气。
她怒不可揭,可是又不能大声地斥骂他,只能使力推他。
“你干什么?放开本宫!”慕容辞不得已压低声音气恼地呵斥。
“本王只想抱抱你。”他的嗓音低哑迷人,从身后抱着她,下巴轻轻摩挲她的脑额。
“殿下,东宫到了。”外边的琴若禀报道。
慕容辞瞬间僵住,不敢动弹,却听他低沉道:“本王与殿下有要事商谈,你们暂且回避。”
琴若想了想,终究下车往前走了一阵。
虽然她的职责是保护殿下,可是殿下与御王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她身为宫人,还是不要出现,让主子尴尬。
慕容辞欲哭无泪,早知道让琴若进来了。
“数日不见,阿辞,我想你。”
慕容彧暗魅低哑的嗓音蕴着一种难以言表的蛊惑,诱着谁的心?
她竭力挣脱,无奈根本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她怒斥:“够了,本宫不是让你愉悦的……”
他移过她的小脸,瞬间攫住她的薄唇,将她即将出口的话悉数吞没。
“呜呜……呜呜……”
她使劲推他,他扣住她的后脑,唇舌的封锁、控制霸道到了极致,让她逃脱不得。
热血急速奔涌,烈焰炽热燃烧,他只想把她抱得更紧,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体内……
唇齿交战,湿热痴缠,呼吸交织,气息相缠。
慕容辞睁着双眸愤恨地瞪他,但见他的深眸在迷离神秘的暗黑里缠绕着浓烈如酒的欲念,是一个可怕的万丈深渊,会把她吃得不剩骨头。
她揪准时机,狠狠地咬下。
嘶……
慕容彧蓦然放开,似笑非笑道:“越来越泼辣了。”
她愤恨地推他,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腰缓缓滑动,似有往下的趋势。
这一刻,香艳与暧昧流淌在空气里。
“干什么?”她心神一紧,疾言厉色。
“你聪明绝顶,应该瞧出沈知礼的心思。”他的大手伸上来,不规矩地探入她的后领,“你不该看紧一点么?”
“看紧什么?”慕容辞气恼地拔出他的手,“再不放手,本宫不客气了!”
他索性将她整个人抱在腿上,她气坏了,手指直接锁喉。
咽喉被扼住,慕容彧丝毫不惧,依然风光霁月,“把我看紧一点。”
她翻了个大白眼,懒得跟他浪费唇舌,手指用力,再用力。
站在不远处的琴若偶尔回头望去,不禁疑惑了,为什么那辆马车在震动?他们是不是打起来了?殿下不会有事吧。
慕容彧气定神闲,浓密的长睫未曾颤动过,他的左手往下滑,最后停留于她的胸脯……
慕容辞好似触电般重重地一震,扼住他咽喉的手松了,不过立即又加大力度,横眉怒对,“放手!”
香艳到极致,凛寒到极致。
她扼住他的性命,他依然云淡风轻,从容不迫地后发制人。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谁也逃脱不得,谁也反抗不得。
仿佛,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是她的主宰。
“同时放手,如何?”他饶有兴致地挑眉。
“好。”她心想,狡诈如他,会守信用吗?
不过,到底是他先松手,接着她才松手。
……
慕容辞气得牙疼,次日临近午时才去大理寺。
沈知言从牢房出来,面带喜色,“殿下,方才衙役在城西小庙附近缉捕到一个乞丐。据衙役说,那乞丐鬼鬼祟祟的,盘问之下才知道他好像跟夏晓露主仆一案有关,就把他带回来。”
她喜上眉梢,欣然问道:“当真?去牢房看看。”
牢房里,那乞丐坐在凳子上,挠挠这里挠挠那里,又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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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正文 第139章:亲眼目睹
慕容辞打量那个乞丐,他其貌不扬,跟马东年纪相仿,穿着又破又脏的灰色粗布长袍,脚上是一双磨损厉害的草鞋,烂得基本不能穿了。那只大脚黑乎乎、脏兮兮的,好像一年没洗过了。他的头发粗糙得像稻草,脏得不像话,沾着几根草屑。
沈知言说,这乞丐的腿被人打断过,走路一瘸一拐的,因此都叫他李瘸子。
李瘸子在牢房里优哉游哉,不担心也不着急,挠了一会儿身子,觉得舒服多了,这才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准备睡觉,好像这里就是他的家,有吃有喝有得睡,比在外面当乞丐还要舒服呢。
沈知言呵斥道:“李瘸子,起来,本官要问你话。”
李瘸子舒服闲适地躺在清凉的地上,手臂撑着地,支着头,又打了个呵欠,含混不清道:“大人,别打扰小民睡觉。等小民睡醒了,大人想问什么,小民一定如实禀报。”
“好呀,你就睡吧,这三日本官不让衙役给你送饭送茶水,你饿上三五日再来禀报。”沈知言慢条斯理道。
“大人,别呀。”李瘸子利索地爬起来,靠墙坐着,嘻嘻地赔笑,“大人,小民不困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小民一定如实回答。”
“你一直在城西小庙附近游荡?一般夜宿在哪里?”慕容辞冷冷地问。
“是的。小民不是在那间小庙夜宿就是在三里外的草寮夜宿。”
沈知言低声道:“城西数里外有几间草寮,是一些乞丐搭建的,是城西乞丐的窝。”
慕容辞点点头,又问:“你认识马东吗?”
李瘸子又打了个呵欠,回道:“认识,小民和马东是好哥们,认识好多年了。”
“你可知马东现在何处?”
“知道。马东被你们衙门抓了关起来。关起来好呀,吃的是衙门香喷喷的公饭,大伙儿都羡慕。因此小民今日也进来了。”他嘿嘿地笑,无比的得意。
“他有杀人嫌疑才被关押在牢房,你可知你为什么被关押?”
“知道。那两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被杀了,大伙儿都知道,都说是马东杀的。至于小民,小民究竟犯了什么罪?”
“你是马东的共犯,马东被判处死刑,你也要被砍头。”慕容辞阴冷地挑眉。
“啊?砍头!”李瘸子面色大变,着急地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小民没有杀人,更不是马东的共犯,小民什么都没做过……”
“你和马东是好哥们,就是共犯,就有杀人的嫌疑,你赖不掉。”她好整以暇地在圈椅坐下。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六月飞雪啊……”他大声哭嚎,双手前伸,特别的夸张,“小民冤枉啊……”
“案发当夜,你在哪里?”
“小民在……”李瘸子低了头,目光闪躲,“小民在……草寮那边……”
“胡说!”沈知言怒斥,“你明明跟衙役说你在小庙!”
“大人,小民那是骗他们的,因为小民想被他们抓起来关进牢房,公家的饭菜香喷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