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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喜了(219)

作者: 端木摇 阅读记录

一张近在咫尺、放大的雪颜!

她惊悚得心跳漏掉一拍,险些摔下去。

慕容彧一把扶住她,坐在她身旁,“见到我这么激动兴奋?”

“你不是说不来吗?”慕容辞不自在地站起身,离他三步远。

“我改变了主意,不行吗?”他站起来,放眼全府,“此处视野开阔,景致绝佳,你真会挑地方。”

“你来了,就不是好地方了。”她嘀咕道。

“你说什么?”

“寿宴马上开始了,本宫走了。”

“殿下,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慕容彧走向她,语声低沉,似乎带着胸腔的震动。

慕容辞挑了一条很难走的下行路,怪石嶙峋,高低起伏,听见他这话,她不知怎么的,双脚没站稳,再一滑,直直地栽倒下去,吓出一身冷汗。

然而,有人疾步抢来,长臂拽住她的广袂,用力一拽。

她觉着整个人腾空而起,接着腰肢一紧,有一支手臂缠上来,她本能地搂紧他,接着在半空旋转了一圈——他们靠得这么近,她好像听见他的心跳声,看见他布满了紧张担心的雪颜,看见那双深黑无底的眸……

最后,她缓缓落地。

慕容彧没有松手,反而把她搂得更紧。

她也没有挣扎,泥塑木雕似的双臂搂着他的肩背。

时光静止,画面定格——

假山下面,沈知礼正巧路过,不经意地抬头,望见了御王救太子的一幕。

她眉心微颦,为什么这一幕这么诡异呢?

为什么御王没有立即松手?

为什么他们对视这么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充满了纷乱的疑问。

如若被救的人是她就好了。

假山上,慕容彧邪气地轻笑,“阿辞,你这么不当心,教我如何放心?”

慕容辞慌乱地挣脱,莹白如玉的双腮染了红晕,丽色生春,流霞朵朵。

见她下去,他也跟着下去。

而假山下的沈知礼,连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看了一阵,御王和太子一前一后地走向前院,并没有令人生疑的举动。

她缓缓走出来,眉心紧蹙,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假山上那一幕御王只是救太子而已,没其他的深意?

慕容彧沉步而行,跟前面的慕容辞保持四步的距离,因为他察觉到附近有人。

……

男宾的寿宴设在前院,慕容辞是太子,身份尊贵,自然是坐主桌。

她坐下后,让沈知言坐在自己旁边,低声道:“你妹妹是不是请了歌伎进府唱曲儿?”

他诧异,接着好像想起来了,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没什么。待会儿本宫去后院听曲儿。”

“殿下居然有这喜好?”

“闲时听听也无妨。”

“御王,请您这边就座。”

她全身一震,迟疑地转头看去——原先坐在她身旁的沈青桐,沈知言的父亲,此时站起身,手一引,请御王就座。

沈青桐是主座,虽然是主人,但让给身份尊贵、权势滔天的御王也是无可厚非。

慕容彧堂而皇之地坐下,压压手,“诸位坐吧。”

慕容辞一脸的生无可恋,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太傅府。

本以为挨着沈青桐坐,再把沈知言拉到另一边,就不会跟慕容彧挨着坐,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失策了。

慕容彧朝她倾身,在她耳畔柔声低语:“殿下,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众文武大臣看见这一幕,有的啧啧称奇,有的疑虑丛生,有的百思不得其解,御王和太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虽然在之前的宫宴,御王和太子也是同案而坐,也有亲密的时刻,但这一次不一样,御王面含微笑,好似还有类似于宠溺、温柔的感觉。

第1卷:正文 第188章:宠溺?温柔?

沈知言皱眉思索,御王对太子殿下说了什么?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吗?

看见所有目光都射在他们身上,慕容辞欲哭无泪、生不如死。

文武大臣的目光不是带着研判玩味,就是看戏的意味,不少人还带着疑惑与揣测。

唔,今日之后,朝野上下对她和慕容彧的关系将会有一番风云涌动。

慕容彧绝对是故意的!

她恼恨地瞪他,尔后举起玉杯朗声道:“御王想说几句话,本宫与诸位鼓掌欢迎。”

沈知言的父亲沈青桐乐呵呵道:“有请王爷说几句话。”

慕容彧看她一眼,知道被她算计了,于是站起身,沉朗道:“今日是沈老夫人的八十大寿,在此本王祝沈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沈太傅过世多年,不过他活在我们心中,他的家学、他的遗风、他的风骨皆有沈家人继承,希望沈家世代效忠朝廷,成为朝廷、大燕国的护国柱石。”

沈青桐受宠若惊,连忙道:“王爷过誉了,下官有愧。”

“沈大人过谦了。”慕容彧扬声道,“今夜诸位吃好喝好,不醉不归,明日免朝。”

“多谢王爷。”沈青桐觉得心脏快被吓出来了,这可是对沈家的殊荣,为什么御王忽然对沈家这么好?

众贵宾喝彩欢呼,窃窃私语。

慕容辞心里郁闷,真会抢风头。

宾主一饮而尽,之后气氛热闹得很,推杯换盏,敬酒猜拳,比宫宴随意很多。

沈知言为殿下夹菜,介绍道:“殿下尝尝这个,这是从东楚国买来的河鲜,名为螃蟹,味道独特鲜美。”

她看着一只奇形怪状、色泽鲜红的怪物,用银箸戳了戳,硬邦邦的,无从下手,犯愁了。

这么硬,怎么吃?吃什么?

可是,桌上这么多,她堂堂当朝太子,对一只小怪兽无可奈何,不会吃,那不是丢尽颜面吗?

“殿下,你看着我吃。”沈知言悄声道。

“嗯。”慕容辞看见他先把螃蟹的爪子下来,依葫芦画瓢。

忽然,她手里的螃蟹被人夺了去,落在慕容彧的手里。

她压着怒火,咬牙道:“你做什么?”

慕容彧剥着螃蟹,沉声道:“这粗重活,由我效劳。”

沈知言瞠目看御王,剥得好快啊,这手法非常娴熟,利落生风。

她也目瞪口呆,螃蟹在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里特别的温顺乖巧,很快就被肢解了。

这手剥螃蟹的技艺堪称完美,行云流水,似老匠人对着一块璞玉精雕细琢。

当慕容彧拿着外壳递到她嘴边,她依然没回神,云里雾里。

“这黄色的东西是蟹黄,鲜美得很,快吃吧。”他语声沉柔。

“哦。”慕容辞接过那外壳,低头吃着,忽然间双颊生红晕,微热。

同桌的人都看见这一幕,邻桌的贵客也看见了,揣测声悄然蔓延。

她知道这情况很不对劲,又气恼又无奈。

慕容彧浑然不觉,拿着肥美的蟹肉、蟹膏递到她唇边,“张嘴。”

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去接了,却见他不松手,不由得蹙眉。

“我喂你吃。”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只有她听得见,格外的温柔。

吃还是不吃呢?

若她不吃,估计他会一直举着,这不是更吸引人注意?

她越想越气,张嘴吃了,然后切齿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慕容彧似笑非笑,“为你效劳嘛。”

几乎所有贵宾都扭头望来,观看一幕叹为观止的奇景:御王为太子殿下剥螃蟹,喂太子殿下吃食。

一个大男人喂另一个男子吃食,这是什么鬼?

御王和太子殿下的交情竟然这么好了吗?

这太诡异了!

沈知言也是瞠目结舌,这一幕太辣眼睛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呐?

倘若太子殿下是女子,这一幕还说得过去,看着还算养眼,可是殿下是男子!

他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疑问、猜测,纷乱不堪。

慕容辞如芒在背,那些目光就像一支支利箭对着她,她浑身不自在,玉容流霞,媚色娇婉,令人不忍移开目光。她一把夺过慕容彧手里的残肢剩骸,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尔后埋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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