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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喜了(28)

作者: 端木摇 阅读记录

如意生气地数落琴若:“你怎么能让殿下出去涉险?这几日不太平,出了这么多事,这风口浪尖的还要殿下出去,万一……呸呸呸,琴若,你就不能让殿下安生待在东宫吗?”

琴若哂笑,“我的好如意,殿下决定的事,你我都阻止不了。你留在这儿好好应付着,机灵点儿。”

说话间,慕容辞已经更衣完毕。她拍拍如意气鼓鼓的脸蛋,挑眉一笑,“这里就靠你啦。”

如意看着她们离去,长长地叹气。

这时辰从东宫大门出去,不合时宜,从密道出宫是最安全的。

骑上两匹骏马,慕容辞和琴若直奔太傅府。

太傅府门灯笼高挂,慕容在一旁等着,琴若去敲门。

不多时,下人开门,探出头问:“你找谁?”

“请问沈少卿在府里吗?我是大理寺的人,有急事找沈少卿。”

琴若客气道,只有抬出大理寺,才能最快地见到沈知言。

那下人听见“大理寺”三个字,立马去通报。

因为大少爷说了,凡是大理寺的人来找,立即去禀报,不可以耽搁。

不消片刻,沈知言快步赶来,看见琴若便知道殿下正在外面。

他先把下人打发走,然后走过来向慕容辞行礼,低声道:“殿下怎么这么晚出宫?可是有急事?”

第1卷:正文 第024章:乱葬岗找尸体

慕容辞简略地把事情说了,沈知言立马猜到殿下的意图,“殿下想去乱葬岗?”

琴若以为殿下只是来找沈知言商量,没想到会是这样。她连忙道:“殿下,夜深了,去乱葬岗不太好吧。”

慕容辞不理会她,兴致勃勃道:“我们去找那两具尸首。”

有了新的线索和突破口,当然要去查。沈知言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只是殿下千金贵体,怎么可以去乱葬岗那种脏污、邪祟满地的地方?若是撞上什么邪祟,那如何是好?

“不要劝本宫,本宫心意已决。”慕容辞坚决道。

“殿下……”琴若还想再劝,却被沈知言打断。

“放心吧,我会保护殿下。”沈知言深知,殿下一向说一不二。

“琴若,如意一人在东宫,本宫不放心,你回去后装成本宫睡觉,以往怎么做,今夜就怎么做,知道吗?”慕容辞叮嘱着,拍拍琴若的肩头,“稍后你骑马回去。”

琴若欲言又止,不过有沈知言陪着殿下,应该不会有事。

沈知言回去更衣,取了一个形制精巧的花梨木箱子,然后策马往乱葬岗飞奔。

乱葬岗在北门外十里处,宫里的内侍把尸体拖出皇宫,然后用牛车拉到乱葬岗,一扔了事。此时北边城门已经关闭,不过他有大理寺令牌,侦查凶杀案刻不容缓,一路畅通无阻。

墨蓝色的夜幕如极品锦缎铺展开来,稀疏几颗星辰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明月皎皎,为夏夜披上朦胧迷离的薄纱。

犬吠声遥遥地传来,飞鸟鸣叫,更衬得万籁俱静。

抵达乱葬岗,慕容辞和沈知言把骏马拴在一株树上。

附近有几株树木,夏季枝叶繁茂,夜风过处,沙沙的声响像是鬼魂的叹息。

一眼望过去,夜幕下高低不平的乱葬岗似一座沉寂了千年的坟墓,阴森,诡谲,笼罩在青蓝色的光雾里,令人毛骨悚然。两只乌鸦忽地扑腾飞起,嘎嘎地叫着。

沈知言艺高人胆大,以死尸为伍,墓地、乱葬岗什么的好比他的家,他有些亢奋,一身干劲。因为他觉得,春芜院死的那两人,有可能是这几日所发生的事的突破口。

慕容辞一向自诩胆大心细,但第一次目睹尸骨累累的场景,还是头皮发麻,踌躇不前。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尸体腐臭味,那是死亡的味道,是地狱的味道。

他打开小箱子,取出两条布巾,“这是我特制的,浸泡独家秘制的药水三日三夜,挖坟验尸、给尸体开膛剖腹都不会有事。殿下你也戴上。”

她接过来,闻到一股姜醋味,“怎么有姜醋的味道?”

“我这秘方里有姜醋,还有几种药材。”

说着,沈知言把布巾蒙住口鼻,再把纤薄的手套带上,“殿下,你留在这儿等我。”

既然来了,就豁出去了,慕容辞道:“本宫和你一起找,这样会快一些。”

“那殿下当心点儿。”

他捡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递给她,“殿下切记,不可用手去碰触。”

她点点头,看见他熟门熟路地往乱葬岗走去。

所幸今夜有月光,月华如水银般倾泻,只是一点儿也不美好,照亮的是莹莹白骨与正在腐烂、令人作呕的尸骨。

她用树枝这边戳戳、那边戳戳,差点儿被尸体的腐臭味熏晕了。

“啊——”

听见殿下的惊呼声,沈知言条件反射地奔过来,惊惶地问:“殿下,怎么了?”

说真的,听见殿下的叫声,他真的三魂七魄都吓飞了。

慕容辞龇牙咧嘴,惊恐得快哭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住本宫的脚……是不是鬼手?”

他屈身看去,摇头一笑,“殿下别怕,只是一条草根。”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忽又觉得尴尬,“本宫是不是太胆小了?”

“殿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会有些……我第一次去挖坟,也是吓得魂不附体。”

他体贴地安慰,笑了笑。

月辉流光在他清雅精致的眉宇流淌,好似一朵花儿幽谧地绽放,风华无双。

这么清雅俊秀的男子,玉人之姿,竟对查验尸体有着谜一样的痴爱,堪称矛盾的共同体。

慕容辞不那么害怕了,两人继续找。

“知言,这边有两只麻袋。”她欣喜地叫,“这麻袋有皇家标记,是这个了。”

“我打开看看。”沈知言麻利地割开麻袋,果然是两具尸体。

接着,他将两具尸体拖到一块平整的地方,让尸身平躺。

她蹲在一旁盯着那两张脸,“本宫不认识她们,不知是宫女还是被贬为庶人的妃嫔。”

他开始验尸,从头部开始检查,“这位死者大约四十来岁,从尸斑来看,应该死了四日左右……身上没有伤,致命伤是颈项这道三寸的伤口。死者的脸部、全身白得吓人,因为血被放干了。”

“这个也一样?”慕容辞问另一具尸体。

“一样的致命伤。”沈知言察看尸首的四肢,接着道,“这两位死者颈间的伤口又细又长,可见凶手犯案手法娴熟,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咦,这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有点古怪。”她看见脚边的手蜷着,遵从他的吩咐,没有去碰触。

“我看看。”他把那只手拿起来,对着乳白色的月华。

那只手蜷的形状很怪异,尤其是拇指和食指,好像捏着什么东西。

他仔细端详,轻轻地捏住了什么,再放下那只手,“是一根头发。”

慕容辞惊喜地扬眉,“死者死了这么久依然捏着这根头发,或许这根头发是凶手的,死者临死之际从凶手身上取得的。”

“虽然有所发现,不过一根头发似乎没什么用处。”

沈知言无比地失望,把这根头发放在一方丝帕里,然后包起来。

接着他又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番,除了那道致命伤和那根头发,没有其他收获。

松风阵阵,乌鸦叫声凄厉。

他们打马回城,沈知言把殿下送到东宫宫门外,慕容辞看着他离去,才拨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驰去。

回到东宫,沐浴更衣后临近丑时,她躺下来,许是乏了,一忽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她睡到快午时才起身。

用过膳食,她把那根头发拿出来,发现这头发大部分是银色的。

那么,杀害那两个无名女死者的凶手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或是头发花白。

“殿下,这根头发从哪里来的?”如意见殿下一直盯着那根细微的头发,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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