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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同人)镇魂夫夫的日常(面面恋爱史)(剧版镇魂)(22)

作者: HTJ 阅读记录

具有和盘古一样神力的血随风散开,刺激得怪物们下手更加疯狂、致命。

鬼面红着眼削开一层又一层朝蒋子文扑来的妖兽,不久便气喘嘘嘘。

怎么回事?身上的灵力越来越少了?

蒋子文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心一横,一脚蹬在鬼面屁股上将他踹下山头。

鬼面本能地护住了头部。

会安全的……小鬼,你马上就会安全了……

又一只异兽咬住了蒋子文的手腕,蒋子文刀斧下斩,倾刻间那怪物便身首异处。

为了避免妖兽对鬼面展开追捕,蒋子文亲手在自己臂上划出十几厘米长的血口子。

来吧,都来咬我,都来攻击我……

青年的身体因为重力与惯性不断下落,直至一块拦腰石将他撞得眼冒金星想要上吐下泄时才终于停下。他顾不上身上拆骨似的痛奋力从地上爬起,挣扎着向山上前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越过了近在眼前的山丘,看到了山丘后千米之外的,令他在十万个日夜中无法忘怀的一幕——山头古屋旁,异兽们源源不断的向一个中心扑咬。纵使兽尸成山,它们还是忘我的进攻,纷乱之中,鬼面看见,那一袭月白衣衫此刻只余一片绯红。

“子文——”鬼面仰着头发出了一声悲愤的,直干云霄的长啸。

小鬼……

鲜血模糊了视野,朦胧之中他似乎看见他的少年正浴血而来。

山上山下,一片哀嚎。

“钟山,子文……”

那一刻,蒋子文才惊觉,那个脏兮兮的男孩已经长大了。青年俊秀的眉目中的稚气已越来越少。

原来……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子文,我不走,我不走!”鬼面跪坐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抱住气息奄奄的男人,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他挡下妖兽的攻击,一如百年前,带着面具的钟山神将他从鬼族中救出来一样。

蒋子文被青年的哭声震晕了头脑,却依旧紧抿着唇不肯说出那句“好。”他咬牙推开鬼面,一刀砍下方才进攻二人的异兽。

四周的异兽少了,但不代表地下的会少。很快,又会有更多的上来。

“滚!”蒋子文将刀尖放在距离青年眉头只有分寸的地方。

鬼面抖了抖了嘴唇,以哭腔倔强道:“我不!”

蒋子文抬手又想揉他的头发,但在看欠自己掌上的鲜血时他放弃了。他将手伸回了身侧。

鬼面盯着那只来了又去的手,心里难受极了。

“滚!”蒋子文生涩的低唱。

“我不要……”鬼面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子文,我不要!”

地下,传来异兽嚣张的叫喊。

蒋子文蹲下身抱住对方,沙哑着嗓子:“小鬼,听话,你最听话了,对不对?”你先下山好不好,我们在山下集市会面好不好?我还会带你去买东西的,你信我,好不好?”

“子文……”鬼面终于哭了出来,晶莹的眼泪随着他每一次眨眼而快速降落,落在蒋子文伤痕累累的手上,洗涤着对方身上的血痕。

咸咸的泪水将伤口刺激的很疼,可比起心脏撕裂的感觉蒋子文觉得这都不算事儿。

“我不信,我不信你,我……子文……我想信你,可……”鬼面面语无伦次的哀嚎,像极了一匹被抛弃的幼兽。

蒋子文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的面具——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鬼面时戴的:“我把它给你,就当作……”他突然灿然一笑“聘礼?”

“聘礼?”

“嗯。”蒋子文吻了吻他的眉心,轻声道:“下山吧,等着我来娶你。”然后他又将两人的斧、剑调换了一下:“用我的吧,砍起更爽。”

“那你呢?”

蒋子文扬眉轻笑:“我的法术可以将一剑化为千剑,不必担心。听说,乖乖下山。”

蒋子文背手立在山头,俯仰山川,长风飒飒,卷动着他艳红的战衣。哪怕他望的再远,想的再多,却也无关风月,只关乎那个正在下山的,已经长大了的俊逸少年郎。

“走吧,再远一点。不要回头。”那是他对于孩子最后的告别。

——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狼狈。

男子的身后传来怪物们嗜血的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还有多久就完结了?

希望大家也支持一下我的其他文嘛~O(∩_∩)O哈哈~

《河清天下》:

彼时,大陆分为六个天下,一个天下,一位帝君。

东南者,名曰“卫”,以卫祜作第一代君主,擅武。

西南者,名曰“宋”,由柳氏老祖开国建业,崇文。

西北者,名曰“辰”,奉上古神兽为神灵,通兽语。

东北者,名曰“女成(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出yue这个字,这能这么将就一下了……)”,因多女子而独立一国,善诡。

中原者,名曰“符”,国中人多为术士、巫师,以玩弄鬼怪闻名遐迩。

最南者为岛,名曰“弈”,精通八卦奇门遁术,与“符”曾为一国,擅术。

至于最北者,名曰“番”,尚未成国,仍是游牧浪荡为主,没有城邦以维持基本社会秩序,喜“夺”。

夜间,宋国。

“嘿!怎的宋国都开灯市了。”

柳羽道:“我国元宵历来较他国提早一月。”

“正逢佳节。”卫清河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宋王可有心陪朕出宫瞧瞧?”

柳羽点头答允。

元宵景致,鳌山排万盏华灯;夜月楼台,户列珠玑,小巷内有佳人才子。你一句“君否,”我一句“卿愿”染得那灯迷叫人直醉心肺。

“都道你这大宋盛世太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柳羽谦逊一笑:“不过是世人抬爱罢了。”

“哎!对了,朕已非卫王,为何你国国人都称我为帝?”

柳羽道:“景九虽说治国有方,但毕竟不是卫国皇氏。大陆授位虽有传贤不传亲之例,但那只存在于还待证实的古籍之中。因此景九这皇位,世人多是不认的。而且,卫王是真的打算将父辈江山拱手于外姓?”

卫清河道:“这天下姓‘卫’、姓‘景’、姓‘猪’、姓‘羊’,朕都不在意。只要黍民活得痛快又哪在意一个名衔!”

柳羽道:“这倒是我们达不到的境界。”

“嘿!不谈政事!不谈政事!”卫清河摇开手中折扇微微一笑:“走,去前面看看。”

“怎么样?找到刘三没?”

“没有啊!城内城外都找遍了,也没人说见过他。张嫂,你真的确定三哥不是自己在窖里喝酒?”

“不是啊!他没在!我去瞧了几次都没人!你说这好好的元宵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哎呦!造的什么孽啊!”张嫂轻拍了拍怀中孩子的背,道:“阿全不哭,不哭,阿爹马上就回来了,不哭啊。”

“呦!孩子哭什么呢?”摇扇子的男子从袖中取出一块糖放在孩子水汪汪的眼前晃。

那孩子见到糖,吸了几下鼻子就咿咿呀呀的伸手把去抓。

卫清河直到把他逗笑了,才松开了糖果,道:“大姐,这是怎么了,放着灯节不过和孩子一起落泪!”

张嫂见眼前的青年长相面善,而且口气温和,身形也像是练武之人,心道指不定能让对方帮自己寻人,便说:“昨日清早我相公同往日一样担酒去街上卖,结果今日还未归。他以前从不会夜不归家,而且阿全……他绝不会像他人说的一样出去寻欢了!”

“那,他是失踪了?”

“不止如此,我问遍了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人见过他……就像,一夜之间就……就人间蒸发了!”张嫂越说越伤心,讲到最后眼泪不住的下流。“我们家一直都本本分分,也没得罪人,他……”

“又是这样。”卫清河扭头看了眼柳羽,从宫门一路走来,他们已经遇到了不少类似的案件,细算张嫂已经是这一条侧街的第十八起。饶是柳羽登基十几年也从未撞见过的这般大规模的人口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