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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行行好(19)+番外

作者: 盏一 阅读记录

其实他在刚得知那个女的与薇宁争吵过时,就已经怀疑散播谣言之人的用心了。

“哦?那本将能为公主做点什么?”但他最近发现,被她依靠索取帮助时的感觉很好。

“就替本宫查查,到底是何人散的谣言。”薇宁说道。

拓跋彦点了点头,“时间呢?一样三日?”

薇宁说,“这件事不必跟百姓交代,我知道了就好。所以将军慢慢来,有空了有心情了再做不迟。”

拓跋彦看她是真的客气,索性不再逗她:“这件事就交给本将,公主放心吧。”

在魏延安查案的第一天,薇宁特地抽空出宫,只是这次她也学谨慎了,拓跋彦随驾,而且随行的就青奴一人。

薇宁换上了准备的白底蓝花镶边胡服,姜黄花纹革带一束,霎时干练精神了几分,再把头发卷起系上飘带,眉宇间的书卷气质散发周身。

这次升堂,魏延安主要是将情况问清,再寻找突破点。

魏延安得知女尸郑燕燕是内人,院内假母以为她逃走,翻找屋内得了她的私房钱后便不作声了。尸体浮出水面时,谁也没想到失踪的这两天,她竟已死了。

魏延安还是将假母唤入公堂问道:“堂下何人?”

有一个女妇人跪着,低着头唯唯诺诺道:“奴,奴是宜春院假母雷氏。”

“可知本官为何唤你入堂审问?”

“知道!知道!奴的姑娘郑燕燕离奇死亡,大人在找凶手!”雷氏倒是积极,急忙回答了魏延安的话。

魏延安点了点头,紧着问道:“郑燕燕生前可与人结怨?”

“回大人,奴只知道……只知道上元节那夜……燕燕不慎顶撞了公主殿下……其余并无听闻……”雷氏带着哭腔说了出来,特别是说到“公主”的时候,竟失控大哭了起来。

雷氏就怕跟大家说的一样,郑燕燕是因为得罪了公主才被杀的,她现在又提出将公主推到风口浪尖,会不会也离死不远了?

公堂之外围观百姓嘘声一片,紧接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似就着雷氏的话都能验证幕后之人就是薇宁一样。

魏延安不安地看向一侧屏风之后,而里头的薇宁只是用一只手撑着头,悠然靠在太师椅的椅把上侧倚半身。

魏延安收回视线拍案板一拍,对那雷氏大喝一声:“肃静!”

雷氏吓得泪都收了回去,紧低着头不再言语。

魏延安说:“仵作检验,郑燕燕口嘴和胃中干净,指甲也并无在水中挣扎的痕迹,是被杀后才扔进水中,遇雨发水,流到下游多人之地被发现。雷氏,现在本官问你,在发现尸体前,是谁告诉你郑燕燕不在?”

“回大人,并没有人告诉奴郑燕燕不见的消息。”

“大胆!那你为何去郑燕燕屋内找她的财物?”

“饶命啊大人!奴本无恶意!奴派人搜查她的屋子,只是照例而已!做这行本就常有逃走现象,一夜未归就可搜屋,回来便可归还,若是不回来,就当赎身银两。奴发现燕燕银两不少,就没收了,奴并未多想啊!”

听完这话后,魏延安说退堂。

回到后堂时,魏延安给薇宁和拓跋彦请安。

“免礼。”薇宁坐在太师椅上说道。

魏延安起身后,拓跋彦问道:“发现什么线索。”

魏延安回答道:“雷氏之言属实,微臣只从中得知一个信息,郑燕燕再次脱队没有回归是她计划之外的事。”

“还有其他的吗?”薇宁觉得目前得到的这个信息,对于破案来说未免太小了?

魏延安道:“回殿下,仵作尸检马上结束,这是臣剩下的线索。”

薇宁不觉为魏延安和自己担忧。

拓跋彦则看着衙役匆忙赶来,向魏延安禀告:“魏大人!仵作们有新发现!”

魏延安破案心切,一时忘了跟薇宁请退,便抬腿迈步前去,还边跟那衙役道:“走!去看看!”

薇宁与青奴对视一眼,拓跋彦则慢步跟了上去,慢悠悠跟身后这二人道:“去看看。”

薇宁是有点抵触的,但无奈拓跋彦都开口了,她也只好跟上去。

仵作直接在停尸房里干活,好在这段时间只有这具女尸在,见薇宁来,那仵作忙将解剖了大半的女尸用白布盖住。

魏延安则忙着问:“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那仵作掀开一角白布,薇宁看到那一块被水泡得发白得头皮,原来郑燕燕的头发被他们剃了,现在只露出一个拇指长的口子,连头骨都有洞裂的痕迹。

“这死尸真正死因,是这个头部的撞击。初步来看,是飞镖之类的物品,大人,这起谋杀案,手段极其残酷。可惜的是没有发现凶器。”

薇宁更是担忧:“如此的话,恐怕寻找真凶之路更是漫漫长远。此事并不知始末,如何以果猜因以点观面?”

拓跋彦安抚道:“此事交由魏大人,我们走吧,本将带你来不是为了让你自寻烦恼。”

薇宁拧着眉头点了头,看拓跋彦跟魏延安打招呼退离,莫名有些无精打采。她不在乎被人误会,可是这误会的代价未免太大,她担不起也不想担。

作者有话要说:内人:妓、女

☆、结案

在薇宁和拓跋彦走后,魏延安又问那仵作:“还发现了什么?”

仵作道:“郑燕燕背上出现三道伤口,并不深,好似被什么蹭到刮伤。而她胃中有未消化的牛肉。看样子是牛肉羹。”

“牛肉?”牛马金贵,不得滥杀,但凡转卖皆有备案,否则应受刑罚。

寻常百姓是无法自己吃完一头牛的,因此魏延安对一旁衙役道:“查上元节及前三日内牛只转卖备案,一一标出买家位置,快。”

仵作点头,魏延安闭眼细想长安地图,沿水一带,有何地能出牛肉?

倏地一下他睁开了双眼,与一旁查备案的衙役不约而同道:“清水街云来客栈!”

正巧,拓跋彦也带着薇宁去这家客栈品尝牛肉羹。

今日拓跋彦也稍微乔装打扮了一下,这小二不知两人身份,在前头领着路又边回头道:“客官你们可真来对地方喽!咱们这客栈啊,可不是每天都有牛肉汤可用。这牛在咱大邺可是重要的劳作工具,若非自然死亡和误杀,哪儿能吃了它们啊!”

薇宁点了点头,拓跋彦则担心不新鲜,所以拿出一锭银子放在那小二手里问道:“今日这牛,是何时的?是否新鲜?拿了银子就说真话,否则出了问题,要你好看。”

小二谄媚笑着收了那银子:“客官您放宽心!甭看这冰天雪地的好贮藏食物,咱们店里的牛肉羹可不一样!供不应求啊!”随即侧着手压低声音继续道,“您二位看着面生,并不知道,这夜色一深,人多得数不过来啊!满打满算,两天之内,就能销完一头牛!”

薇宁挑眉,“这么受欢迎?”想必味道也不错?

小二略带自豪,打开了二楼临水包厢,躬身请进:“那是自然!二位客官稍作休息,这牛肉羹啊,立马送来!”

小二刚出去,拓跋彦便走到窗台边推开一扇窗,外头烟雨蒙蒙,白雾般洒着大地。黄土掺杂着白雪,见一人路过青石窄巷时,脚底的黄泥还是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拓跋彦无意中看到窗棂上有两三道痕迹,觉得像打斗痕迹,又像暗器所致。

“阿噗……”拓跋彦听到身后薇宁打了个喷嚏,又将打开的窗户关了回来。

这时外头小二传来着急声音,“……大人!这里头有客官!”

薇宁和拓跋彦对视一眼,这时门已被闯进,来人竟是魏延安。

“魏延安?你也来寻口热汤暖身?”薇宁说这话的时候,拓跋彦遣了那店小二。

魏延安给二位请安后,随即说道:“殿下,微臣是来办案的。”

“可是找到了新线索?”

魏延安点头,“从郑燕燕胃中找出牛肉,刚审问了那店小二,他说上元夜确实有一个浓妆艳香的女人来过,只是太忙没注意,不知道是不是郑燕燕。并且隐约听到过投水响,紧接着一个男人就慌张结账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