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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行行好(55)+番外

作者: 盏一 阅读记录

薇宁看着那胡女却和单赢说道:“不必了。本宫没胃口。”

温媛吓得不轻,她只想伺候在单赢身边,听薇宁略带怒意的语气,似乎要定她的罪一样。

单赢也不明白为何薇宁会这么生气,突然间,薇宁对青奴吩咐:“先带这个胡女下去,本宫有话要跟单大人相谈。”

青奴低头道是,带着抹眼泪不断回头,对单赢念念不舍的温媛离开。

单赢看着薇宁,她微瞌着眼,不住地揉了揉眉心,十分困扰的模样,好半响,才掀起眼皮看了单赢一眼,语气从容却略带冰冷:“单大人该不会以为,本宫今夜到访只是为了吃你一顿饭?”

单赢说道:“殿下的心意,微臣不敢擅自揣测。”

薇宁心口微痛,自酒肆那夜后,他便将自己老实放置在本位上,该有的礼节决不减少。薇宁总是觉得,两人生分疏远了好多。他再不会在没人的时候唤她一声宁儿,也许他是知道,她也再不会应他的呼唤。

她忍不住发出一丝带有讥讽的轻笑:“想不到本宫如此厉害,竟能将剑客单赢,驯化成如此模样。”

单赢咬牙,“殿下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

薇宁心里头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犯嘀咕。可人一到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步,就容易做出欠缺考虑的事儿来。

她说:“那个胡女,叫什么。”

“回禀殿下,叫温媛。”

薇宁垂眸,轻轻发出一声喟叹,“温媛……倒是个好名字。”

“殿下?”单赢不太明白,薇宁问这些要做什么。

☆、隐瞒

“温媛,怀孕了。”薇宁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紧盯着单赢。

果然,他是震惊的。震惊到不敢直视她了吗?这孩子,恐怕真是的他的。

“单赢,你我已是无缘,若你还有点男子汉的样子,承认了又何妨?”

单赢愣杵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试图说点什么,可微微张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薇宁淡淡一笑,很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这个孩子吗?”

单赢低头,双手紧握成拳。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倘若,倘若让他先发现温媛怀孕,或许也不会是现在这番被动的局面。

薇宁等不到他的回应,便替他下了决定:“若是如此,那本宫便先将温媛带回宫去。等你什么时候做了决定,什么时候再去找本宫吧。”

单赢这才抬眸,“殿下要她去做什么?她笨得很,不适合宫里。”

薇宁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适合宫里?怕是单大人不舍吧?你尽管放心,再不适合宫里的王心蕊,本宫不一样将她照顾得白白胖胖。”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干脆挑明了自嘲一笑:“本宫最擅长的,不就是拿人软肋么。只要你替本宫做好事,照顾好她们母子二人自是不在话下。要什么赏赐,加官进爵?金银珠宝?还是赐婚……”

“够了!殿下另请高明吧!”单赢低吼一声。

薇宁被打断了话,喉咙一哽,苦涩的滋味让她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单赢抬眸,自己惊愕的反应不比薇宁少,他从未这样对待过她,他一定是疯了。

明明做错事情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这么说话是薇宁在生他的气……明明……明明可以好好和她说话。

两人静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薇宁率先整理好心情,佯装轻松一笑,“好,本宫另请高明。离开前,还是要说一声,单大人,恭喜了。”

她起身离去,如此毅然决绝,语气稀松平常,可为何能让听者撼住呼吸。

他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滴被黑暗吞噬,连带着同他的回忆,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这无端生起的意外将一切都搞砸了。该办的事一句话没问,该带回的人她也让青奴放了。

马车上,薇宁为了转移注意力,对青奴道:“你……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青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特别是今夜。她不想将薇宁的精神支柱全都毁了,她真的是担心薇宁。

“千秋节的时候……”

薇宁见她要落泪,虽什么也不知情,但还是安慰道:“再怎么说,你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该杀的人本宫都放她回府,你这条命安安全全,担心什么。眼下幽州的事情还没完,好在冬日衣物繁重宽松,心蕊四个多月的肚子也不明显,你也还能藏些月份。等来年开春,本宫给你赐婚。”

青奴却起身跪在薇宁面前,紧紧咬着唇流泪,只顾摇头却什么也不说,薇宁回想起千秋节那夜,青奴替她去拿酒,后来她就大病一场。好些日子才有所好转,但是她的脸色从此再没好过,尽显苍白。

薇宁很快便想到一种可能,她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看着青奴几番想开口,都被按捺下来。可见她泪意越越猛,薇宁觉得这件事恐怕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问道:“千秋节当夜,让你去拿酒,你迟迟不归,后又令他人代劳。你……”

薇宁实在不忍心出口,问她是不是遇到歹人了。因为看着她的反应,就是遇到歹人了。

薇宁怒道:“岂有此理!可知道是谁!本宫要他给你做太监!”

青奴摇头道:“殿下,奴婢当夜被击晕,醒来后那人已无影无踪。奴婢肚子里的孽种不可留,早前奴婢已服用过避子汤,后遇大病也从未避开汤药。这孩子……留不得……求殿下不要再追问下去,就让奴婢伺候殿下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吧!”

孩子是无辜的,可事已至此,即使强留,就怕身子会有什么残缺,在这个世上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幸福。今夜的信息量实在太多,单赢的背叛,以及青奴的遭遇……薇宁难以消化,全都堵在心口和喉咙处,一口气不上不下,着实难受。

薇宁将青奴扶起,让她坐在身旁,薇宁握着她的手,将她的头轻轻揽靠在自己肩上,低声说:“你一个人撑得够累的,接下来,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青奴咬着唇,对于真相一无所知的薇宁,又是内疚又是懊悔。

回宫的第一件事,是让太医来诊断孩子的情况,薇宁千叮万嘱,让太医将事情捂紧了,外头若有什么风声,让他担全责。

太医跪在薇宁面前再三担保,一定会谨守医德,不会将事情往外泄露一个字。

薇宁这才放心,对太医说道:“起身吧。孩子情况如何?”

太医摇了摇头深叹了口气道:“前头青奴姑娘用药不少,留不得。”

薇宁侧过身子去看躺在榻上的青奴,她目光呆滞,倘若无闻。于是薇宁替她问道:“那该如何处理?”

保胎还不敢那么肯定,毕竟有十个月那么长。但这是流产,他倒是敢说一句肯定的话:“殿下放心,微臣用药精准,不会出现不干净的情况。后头微臣配几贴滋养补身子的药,以青奴姑娘的身子来看,很快便能恢复。”

薇宁点了头吩咐他:“去办吧。”

太医退下,薇宁坐在青奴身旁说道:“一会儿药就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孩子投错了胎,怪不到你身上来。也别说什么要伺候本宫到无能为力的话,你还年轻,会遇上爱的人,会有你们爱的结晶。”

对于什么男女之情,青奴是再不抱什么希望,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永远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薇宁看着她冲自己勉强一笑,还颇轻松道:“之前是因为奴婢担心被殿下知道没了处子之身要掉脑袋,现在知道殿下的关心,奴婢也算是松了口气。要是殿下再给奴婢放个长假休养,那奴婢,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薇宁心疼地说道:“说什么傻话!”伤害青奴的人,她是不会放过的。那夜人多又杂,可听青奴的意思,那夜对方是单独行动,将她弄晕了拖走。青奴可是武功并不低,那那人的武功,定在青奴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