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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瑞拉婚后故事(26)+番外

作者: 葵子万岁 阅读记录

致使白遥父亲不得不动手术的原因在于他同郑丽吵架,吵得很凶,白父血压骤升到犯病倒地。

而致使两人吵架的原因,是白遥父亲收到一封信,那里面满满都是郑丽跟初中同学出轨的照片。

没有人知道这封未署名的信件是谁寄给白遥父亲的,直到这件事最终因那场手术而不了了之。当时父母争执得很凶,闹到亲戚朋友那,白遥后来才从多嘴的表姐口中听来这些。

她始终以为那封信是哪个专爱看别人家笑话的好事之人寄的。

但她从来没有和周月明讲过这些事。

白遥原本平静下来的瞳孔缓缓地扩散起来,她的眼睛也跟着睁大。

那早已因痛楚而流了一身的冷汗中,又添了层鸡皮疙瘩,白遥觉得从头皮到脖颈到脊背到脚趾,都止不住地发麻。

白遥动了动嘴唇,讲不出话来,她恐惧地看着周月明。

“我妈的事情……月明……你为什么……”

周月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便笑了:“你说呢,遥遥。”

☆、第四十八章

周月明回房间前垂着眼对白遥说,遥遥,你觉得你能从我身边离开吗?

白遥震悚地缩在地板上,客厅里冷得渗人,淡淡的血腥气充斥开。她瞳孔仍旧扩散着,整个人好像都被错愕包裹了。

白遥慢慢地把手捂到脸上,她用指甲抓着脸,随后好像疯了一样地撕扯自己的头发。

时至今日,心脏搭桥手术的风险已经被降至极低,但仍旧不能避免令人悲伤的事情发生。即使在再优秀的主刀医师手中,死亡的降临也毫不留情。

白遥父亲那时的手术失败了。

在一段婚姻几十年的相处中,或许真的会在某一瞬间产生些绝不该有的冲动。

白遥赤着脚踩在地上,走路时股间有的血啪嗒啪嗒地掉下去,无力又屈辱,她两条腿仍然在颤抖,皮肤上新的血痕旧的结痂遍布着。

白遥走到周月明床边,她满脸都是眼泪,片刻不停地流,白遥两手握着水果刀,拿刀的手哆哆嗦嗦抽搐不已。

刀身借着月光映出白遥狼狈至极的模样,她就站在那,刀尖指着她沉睡的爱人。

那只骨节明晰的手倏平静地制到她手上。

水果刀随着当啷的声响掉落在地,周月明眼都没有睁开,拿掉她的武器后转而把妻子的手放到唇边,温柔地亲了亲:“睡吧。”

白遥怔住了,就好像脑袋里最后一根弦都啪地断裂,白遥膝盖咚地跪到地上,抓着脸溃不成军。

周月明起身下床,把白遥搂进怀里。

眼前这个人是救赎还是罪孽,是摧毁她一切的犯人还是温暖的依存?

白遥崩溃地紧紧抓着脸。

次日的清晨,白遥下楼倒垃圾时再度见到司云。

司云穿了件皮夹克,遮挡住渐寒的北风。他想着要找白遥,便想好好打扮打扮再来见她,但又不知怎样的衣着会讨她欢心。

司云对着镜子整理发型,突然间想起大二时,白遥甚至烫过一次波浪卷,司云喜欢的女孩子都是波浪卷或者梨花头居多,白遥好像在模仿她们。

她还学着穿了一字肩,白遥从没穿过比短袖T恤更露的衣服,她这样去见司云时脸都红透了,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就一个劲往胸前遮。

司云有些被她勾引到了,刚想难得地调戏白遥,就见周月明脸色不好地拿着自己外套过来要给白遥穿,司云也自然不太高兴。

那时白遥也有些紧张,她想跟司云解释自己跟周月明其实不熟,又深知她连跟司云解释的立场都没有。

司云能看出白遥今天状态不好,她眼圈通红,脸蛋苍白,但司云也愈发病态了,即使是这样的白遥,他也觉得相当性感迷人。

白遥走路一瘸一拐的,司云只当她恐怕是昨天被周月明带回家后,两人玩得相当尽兴。司云越是这样想便愈发憎恨,这愤怒无法平息,他看到白遥又想要逃离他,怒极反笑:“我真想宰了周月明。”

白遥始终不应答,也不看司云,只是愣着神看自己的脚尖。

司云往前走了步,距离同白遥近在咫尺。他有些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鬼,看着白遥就觉得她连发旋都那么惹人犯罪。

他俯下身在白遥耳边讲话。

而白遥安安静静的瞳在那一刻蓦地散开。

司云知道她在听自己说话,露出暴君般的笑容。

他确定白遥能明白自己对付周月明那套手段的严重性。

白遥低着头,司云想这次的威胁大概会奏效了,他要立刻把白遥重新覆盖满自己的气息。于是笑着伸出手准备去摸白遥的脸蛋。

白遥抬头看着他,后退了半步,咬牙道:“司云,我不能同意,你不要再来了。”

白遥随后离开,司云握得拳头上青筋都起来,他愤怒地把车里可爱的摆件,还有给白遥买的各种礼物全都摔出去。

那些漂亮的包装盒被摔在地上,落进雨水里,沾染了泥巴也就开始丑陋起来。

☆、第四十九章

因果总好循环。

当晚有一封信寄到王娟手中,那是一沓照片,照片中时值正午,场景明显是她儿子儿媳家楼下,那位她也很熟悉的晚辈紧紧抱着她的儿媳,看起来就是不轨的证明。

王娟都没等到第二天便打电话要求白遥和周月明回家,白遥进周宅大门时,王娟冷冷地坐在沙发上,茶桌上一沓照片压在一张信封上。

白遥看了眼,脸直接变得惨白。

王娟到底是个文雅人,即使愤怒也不至于在人前言行粗鄙,但她肩头气得直颤抖:“遥遥,这是怎么回事?”

白遥震惊地瞪大眼睛,她冒了一身冷汗,刚要开口做以解释,周月明皱着眉往前半步把她护在后面:“怎么了妈,这谁寄给你的?”

他把信封翻过来,未署名的信件,周月明垂着眼辨认字迹。

随后他当着母亲面直接弯腰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咔嚓咔嚓把照片剪成极小的碎片,平静地抬眼看王娟:“这没什么,那天我也在旁边,遥遥和他叙个旧。”

王娟却是不能被这等理由说服,她是教授,又生得柳眉雁眼,动怒时给人种凌厉威严的感觉:“月明,你上楼去陪陪你爸,妈想和遥遥单独谈。”

周月明半步不退让,以至于牵着白遥手就要带她离开,白遥却沉默着放开了周月明的手,周月明转过眼望向她,就见白遥缄默不言,孤零零地站在那。

周月明深深地看了她眼,咬着牙上楼。

周月明敲门走进书房中,周信坐在木椅上看晚报,他身旁摆着装茶水的搪瓷缸,人穿着件衬衫,左腕戴着块不怎么贵重的旧手表。

他平日里在家的时候不多,能同婚后便搬到外面的周月明碰面的机会更是一两个月一次。

周月明走进来后顺手拿过搪瓷缸,添满茶水才再给他。而周信读完正在看的那则新闻,又端过杯润喉,这才把眼从报纸移到周月明身上。

“这几天注意些。”

周信开口便是这句话,其实这句话本身已经很严重性,毕竟能让周家有所顾忌的人物也实在是屈指可数。

周月明这边也于今晨收到消息,说有人在搜集对周家不利的证据。

他当然知道那收集者是谁,倘若能除掉他,周月明早就要将他千刀万剐了。

他点了点头,周信知道他有数,也就不再说什么。毕竟这么些年来想害周家的人比比皆是,却半个都算不上威胁。

王娟没有讲话,把白遥领进个无人的房间,白遥紧随她身后,在王娟的要求下把门带上。

王娟直接扬手给了白遥一巴掌。

“遥遥,有些事情你家人没有教你,你就不要怪妈越俎代庖。”

白遥捂着脸撞到墙上,王娟走到她面前,白遥抬起眼看着她。

“你和司云以前的事妈知道,妈也不是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其实我很不赞成你们这种女孩子,但月明喜欢你,我们做父母的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