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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那么美(19)

作者: 兰织 阅读记录

“五十块钱,找了个路边开锁的老头儿。别说,技术还挺好,几分钟就开了。”

“哈哈,你可真贼啊小罂~”

“没点智商胆量能跟你们一起挥霍青春?”

“那倒是。”

顾星沉迷迷蒙蒙看见昏暗的屋子,少女窈窕的背影落在窗户泄入的光里,被晕上一层暖光。

美丽,耀眼。

许罂还在跟陈星凡讲电话,求着对方为自己今晚不回家打掩护。

陈星凡家有红色背景,家风正,她家没文化的暴发户父母跟陈家长辈有些粗浅的朋友关系,一直特欣赏这种军风家庭,巴不得许罂跟陈家多走动走动。

许罂打算今晚留下,照顾顾星沉,所以耐着性子跟陈星凡磨。

“星凡君,我的至交好朋友~你帮帮我啦好不好?帮我应付下爸妈,嗯?只要你说我今晚住在你家,他们就肯定不会生疑!”

“好啦好啦,什么我都答应你,只别让我跟你百合什么都行。”

“哈?川崎Z1000?那得二十多万吧,你觉得我那么有钱?”

“艹,我这一夜也太贵了吧!你当我睡总统套房?”

那边,陈星凡正跟江寰、金宇在打牌,一边码牌一边肩膀夹着电话。

“哈,不贵点儿对得起您八中白富美校花的身份吗?”

“川崎花不了二十多万,十八万就全款提了。我没让你送杜卡迪、哈雷已经是友情价了宝贝儿。”

“你过年压岁钱连号的人民币,别以为我不知道,还差这点儿?”

“跟心上人在一起,睡哪儿不是总统套房?”

“矫情。”“哎碰碰碰!江寰你给老娘把牌放下。”

许罂磨着牙,真想揍陈星凡,然而余光一瞟高烧不退的顾星沉,心头就软了一下。

一看那样的顾星沉,许罂就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发热了,什么代价都不愿意去多想,回头对电话里咬牙说:

“行行行,川崎Z1000就川崎Z1000!你赶紧麻利儿地把电话给我打了,事给我办妥!”

牌桌边儿,陈星凡一听,把江寰递过来的牌都给撂下了,专心拿电话听。

许罂靠着窗棂,盯着那只害怕她、缩在桌角炸毛的猫儿笑了一下:

“不过陈狗友,我可告诉你,车我可以咬牙送你,但咱们把话说前头,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啊!”“以后我需要用你的时候,你可得给我尽心打掩护!”

陈星凡挂了电话,整个儿人都愣掉了,江寰戳她脑袋问她咋了,陈星凡也没顾上怼他,就说:“完了完了,小狐狸精好像真动了心。连川崎Z1000都答应搞!”

江寰:“卧槽,那可不便宜。为谁啊?”“辛辰?”

陈星凡白一眼后知后觉的江寰:“屁的辛辰!那是我们跟许罂打赌闹着玩儿的。”

金宇垂着单眼皮,平静无波地说:“顾星沉。新来的转校生,721,新任年级学霸。”

在江寰还在消化721的时候,金宇推到自己的牌:“自摸,三家。”

--

许罂第一次来这种老民房。

黑漆漆的,她也找不到灯在哪儿,全靠手机电筒,摸摸索索在屋里穿梭,不时磕到腿、摔个跤,好不容易摸到厨房,找到了拉线电灯。

“啪。”

头顶挂着的黄灯泡终于亮起来。

许罂擦擦额头的汗松了口气——总算能看见了。

破天荒,她真是第一次下厨,按照网上搜到的教程煮了个粥,却因为摸上二楼偷看顾星沉睡觉而忘了锅里,嗅到了糊味才冲下楼,关了火。

可惜了,好好的粥熬成了糊糊,底下还贴着锅焦了一层碳。

——这真不怪她,只怪顾星沉睡觉的样子真是好看。

把粥碗放在床头亮着,许罂捧着腮,打量顾星沉的睡颜。

少年安安静静地平躺着,他比初中的时候长高了好大一截,脚都到床尾齐了。

顾星沉眉眼白净清秀,有种很极致的宁静,真是英俊得不得了。

许罂小心翼翼地抚摸顾星沉淡红色、有些冷感的唇,少年牙齿整齐,白得像雪。

“难怪顾星沉身上总有种干净的气质,除了毛发和眼珠很黑,他整个人都好干净白皙啊……”

“投错胎吧,这么干净,是个女孩儿多好看……”

许罂嘀嘀咕咕地想,第一次这么专注的看顾星沉。

其实他们之间真不能算陌生,可是,许罂这一刻才发现:顾星沉,好像是一道被她长久以来忽略掉的风景。

许罂正在床边出神,就听少年一声隐忍的咳嗽,许罂一喜,忙抬眼。

“醒了?”

“快,起来喝点东西,吃了药再睡。”

“这药写的饭后吃,我还专门给你熬了粥呢。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做饭!”

意思你可荣幸了。

顾星沉昏昏沉沉坐起来,许罂赶紧学着自己生病时家人照顾自己的样子,把枕头立起来塞在他背后。

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的顾星沉,这才发觉,这双女孩子的手,娇嫩细腻,太真实。

他望着眼前与梦里重叠的脸,沙哑的声音试探地轻声喊,生怕大一些,会把梦惊碎:“……许罂?”

许罂正勺子搅着白粥,嘟着红唇吹起一阵雪白热气,闻言睫毛纤长的眼皮一掀:“嗯?”

“……” 顾星沉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许罂是真的,不是梦里的影子!

“怎么了,头还晕么?”顾星沉盯着她一语不发,许罂心说是不是还在糊涂,伸手去摸顾星沉的脑袋,确实还热着。

因为摸额头的动作,两人距离拉近,四目相对,许罂懵懂地眨眨眼。

少年眼睛里有情潮如骇浪激荡,可到底顾星沉是个隐忍的人,片刻,他克制了,就也没有什么表示。

他垂下头,接过许罂打算喂给他吃的粥碗,淡淡说:“没事了,不晕,我很好……”

后来,许多年后,许罂腻在顾星沉的臂弯里玩弄他的喉结,问他当时在想什么。

顾星沉夹着烟想了想,说:“当时没想别的,就特别想把你生吞活剥吃了,或者像这样,点成烟吸进肺里,总之,是我的。”

许罂听了后怕得要命,可细细一品,又有要命的甜蜜,从心尖儿上化开。

闻言,许罂十分无语,斜睨着安静冷淡的少年:

“你这还叫好、叫没事?!”

“要不是我闲得慌、一时突发奇想找来,你是不是预备一个人躺在床上把病挨过去?”

“你要挨不过去,就等死是吗?”

“嗯?”

说着,许罂夺过少年手里的粥碗,重手重脚地搅着,顾星沉为那问话愣了一下。

许罂白了顾星沉一眼,递上勺子,关心夹着呵斥,又凶又温柔:

“张嘴呀顾星沉!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脆弱啊,娘死了你……”

“讨厌。”

“我可真是无聊透顶了才会大老远来找你。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就干脆自己等死好啦!”

“哼!”

许罂喋喋不休地发脾气抱怨,顾星沉垂眸喝了她递过来的粥,而后抬起眼睛。

他的眼睛很不一样,明明极致的冷漠疏离,又有种难言的温柔感。

“许罂。”

“嗯。”

“如果我死了,你会很难过吗。”

许罂也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拧着眉头娇声嘀咕:

“才不。我立马找一个跟你差不多的男人谈恋爱,忘了你。”“所以你最好好好给我活着,而且要活得好好的。”

“……”

顾星沉不说话了。

许罂刚刚抱怨了一通,也发泄完了那点儿本来就不多的怨气。

两人安安静静,一个喂,一个吃,眼神无声交汇,许罂向来十分厚的脸皮竟不自觉有些热,心里痒了痒,她目光落在顾星沉淡色的唇瓣,特别地……想亲一下。

“你家里人呢?”顾星沉服了感冒药,许罂接过水杯,放在床头,回头问,“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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