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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在扑街的路上(24)

作者: 鱼乐于余 阅读记录

“谢谢。”

面冷心热,有点像念秀庭。

封越一怔,她怎么又想到念秀庭了。忘掉,快忘掉。

“喝了就走吧,你一个姑娘家,在男人屋里不方便。”他冷着脸。

不近人情,封越垂下头,呐呐说:“我没地方去,我爸有了新老婆,要把我嫁给他上司的傻儿子,我……”

岳星辰盯着细细啜泣的姑娘,想到他妈也是被赶出家门的,不由得对她口中的爸爸生气。

这世上总有自私自利想要掌控儿女的父母。岳星辰想到他奶奶,那个强势的老太太,以前瞧不上他妈,总说他妈长得跟狐狸精一样,不正经,最后逼得他爸带着他们离家到了这里。

“天气冷,你如果不担心闲言碎语的话,就先留在这吧。”

封越看着他的背影,糯糯的谢道:”那以后,我就说你是我表哥好不好?“

免得被刚才那个大姐拆穿了。

男人的背影一顿,僵硬的点头,向屋里走去。

封越心情大好,拽了个橘子,赶紧跟了上去。一双眼不住的看着屋内的各种摆设。

这都是曾经在影像里才能看到的东西,对她来说,一切都显得很新奇。

等岳星辰转身看她时,她便立马收敛好奇的眼神,脸上挂着哀泣。

活脱脱就是被逼离家的可怜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

封越: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

第22章 不知取名2

“表哥,今晚我睡哪儿啊?”

“表哥,橘子有点酸。”

“我叫封越,今年十九了。表哥,你呢?”

……

封越一边剥着橘子,一边绕着厨房里忙活的岳星辰。

哪有刚才的可怜样子,就跟个娇小姐一样。

岳星辰暗暗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答应收留她,太聒噪了。

手下切菜的动作越来越快,封越只听见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嘭嗒嘭嗒”的声音。

不理我就算了,来日方长。

她摸了摸肚子,看了眼起锅的大白菜。

没有辣椒,没有油,想来应该寡淡无味。

除了在侯府的那几天,好像就没吃到过正常的食物。

封越生在蜀地,长在属地,跟大部分蜀地人一样,无辣不欢。她们家饭桌上,永远都有各式各样的辣椒酱,尤其是妈妈做的朝天椒牛肉酱,她可以拌着米饭吃两碗。

想到叫花鸡,烤鸭,鲜锅兔等一系列吃的,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这盘白菜更嫌弃了。

“你先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岳星辰看她两眼放光,以为真饿的不行了。

封越将视线从白菜移到厨房的灶台,没有油渍污迹,旁边是用一块木板搭的一块台面,放了盐罐子跟花椒等调料,一排小罐子井然有序,分毫不乱。

她随口哦了一声,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然后不知道下一步怎么洗,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没有盆。

“脸盆在屋檐下。”

封越脸红了一下,热气扑腾腾的往头顶冲上去,她感觉自己被衬托成了一个智障。

到吃饭时,脸上的红晕都没消散,完全是被羞的。

虽然家里母上大人经常唠叨她五谷不勤,女孩子该会的一样不会,只会煮泡面。

但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她不会做饭,但是会修灯泡,修电脑啊。

封越对自己会的东西多这一点,一向很自豪。

没想到……

因为今天家里有客,岳星辰特意切了一块香肠,在徐海村,每年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做腊味,存放时间长,可以放个大半年,吃起来也方便,只要煮熟洗干净,等温度渐冷后切片就行。

见她低着头一直扒碗里的米饭,盘里的菜没动一下,岳星辰是他刚才在厨房里的冷待,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主动夹了一片香肠到她碗里,“吃吧,自家弄的,味道应该不差的。”

封越愣了一下,自我反省的心思去了大半。

呐呐道:“谢谢。”

碗中的香肠色泽油亮,肥瘦比例均匀,吃到嘴里有淡淡的烟熏味,嚼劲十足,肉香浓郁,有一种淡淡的家的味道。

封越眨了眨眼,逼退突如其来的眼泪。

属地的年味大都伴随着香肠的香味,徐海村的饮食习惯跟她的家乡极为相似。

岳星辰见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是初次离家,难受是一定的。

\"你、你先别哭啊,等过段时间,你爸打消了把你嫁出去的念头,你还是可以回家的。\"

他想来想去,只有想家这个理由。

封越的确想家了,无时无刻都在想。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我只是一时想到我妈做的香肠了,有些想她。”

“恩,先吃饭,天气冷,一会凉了容易生病,村里看病不容易,得走到10里外的镇上去。”

岳星辰语气温和,斯文的有些书呆子气。

小时候他特别羡慕隔壁大柱有妹妹,觉得妹妹软软的,小小的,特别可爱。可惜他妈年轻时伤了身子,奶奶让她寒冬腊月洗红薯,有了后遗症,后来再也没怀上。

直到他爸跟奶奶他们闹翻,带着他们一家出来单过以后,妈的身体才渐渐好了些,不像前些年一到冬天便感冒发烧。

封越就像他一直想要的妹妹,长得像记忆中的妈妈一样好看,白白净净的,有点小娇气,但又不让人讨厌。

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

家里只有一盏煤油灯。

浩瀚的夜空中,零星有几颗星星发着光,封越只认得出最亮的那颗是北极星。

在亘古不变的历史中,无数人都因星空的永恒而感叹自身的渺小。她也一样。

不论身处哪个世界,北极星永远都在,正如黑夜白天永远都交错而行。

她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上,托腮看着天空,眼神宁静而悠远。

岳星辰托着煤油灯,一手微微挡着风,道:”先过来铺床吧。“转身进了屋。

屋子有三排,东侧单独是厨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卧室。

堂屋左边是最大的房间,以前是岳爸岳妈住的,他们去世后便空了下来。

右侧分别是两间小卧室,岳星辰住的外面那间,里面是用来待客的。

他们家住在村尾,又是外来户,没什么亲戚走动。所以屋里什么都没有。

岳星辰将煤油灯交给封越,“拿稳一点,注意风,别吹灭了。”转身到自己屋子的衣柜里拿出了床单和被子。

封越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油灯微弱的光,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在微光下变得柔和。

他动作很熟练,几下就把床铺好了,似乎是做惯了,完全没有需要封越帮忙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睡觉呢?我有些睡不着。”她有些拿不准时间。及时在上一个世界已经呆了快20来天,她还是不习惯没有手机,没有游戏的生活。

“要看看书吗?”

“看、看。”管它什么书,好歹可以打发下时间。初来乍到,她有点失眠。

总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等坐在桌旁,就着油灯,看到封面上大大的物理两字后,封越嘴巴惊成了一个圆。

——简直是媲美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一般的存在。

况且,她是个文科生,真看不懂物理。

“还有……别的吗?”她迟疑道。

岳星辰视线从书本上移到她脸上,看了会儿,从书架上又抽出一本英语。

我只想看看小说,不想学习,学习使我痛苦。

封越内心狰狞的咆哮道。

最后还是无奈的接过书,她太无聊了,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真的认真的学习的人的时候,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特别让人羞耻。

可惜,羞耻感不足以让她安安静静的看书。

没隔一会儿,她就凑了过去,“表哥,你还没问我名字呢,我叫封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