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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九零撩男神(41)

作者: 粉红蜘蛛 阅读记录

这次杜若肚子开车去了,路况不错,只走了两个半小时。趁着有时间,她先去寻宝。

A城的午后,实在没有更惬意的了。她手里提着罐装咖啡,从演出中心出发,先到了小丘园林。之所以取名为“小丘园林”,是因为园区的正中央是个小山丘,而小丘上种植了各种各样的书,在不同的季节,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正值春意盎然,黄风铃花开得正旺,杜若按照地图知识一路直入来到了山脚下,找到了那棵最大的银杏树,在树下捡到了一张手作卡片,封面是用银杏叶子做的一朵立体的花,卡片里画了个正在跳舞的醉汉,醉汉的地上满是酒瓶。上头潇洒的英文字体写着“I know I am crazy”。

杜若耸耸肩,把卡片放在手提包里,继续沿着地图的指示,找到了小丘园林最边上的自行车租赁点,看店的大姐看见杜若,立马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推给她一亮小红车,说:“骑上这个会快一点。”并给她一个盒子,盒子上的英文写着“I am stupid,but you are a beauty”。里头是一对轻飘飘的紫阳花手工耳环。

店主大姐热情地帮她戴上,然后目送她离开。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某个美式动画短片里的主人公,整个故事大概3分钟吧,线条一边延申,色彩一边涂抹,故事一边延续。

她骑车到了郁金香公园,那里种着各种颜色的郁金香,坐落着童话一般的风车。在长椅上她捡到一个胸针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You are kind,never say headstrong words”。

接下来的仙人掌公园里,她收下了一个仙人球盆栽,上面插着一支小旗,写道“unfortunately,I am a hand man just like it is”。

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不远处的高如长棍的仙人掌间挂了一条横幅,上面写“I don\'t deserve to be forgiven”。黄灿灿的夕阳,刚好停在横幅上面,目之所及霞光万丈。

她呆在自行车上苦笑。既然知道自己不值得被原谅,干嘛还要玩这么个劳心劳力的小游戏?而她,为什么就这么乐在其中地陪他玩呢?

他俩,究竟在干嘛?

她按捺住心里涌动的情绪,朝地图上的最后一个红点出发。“风荷村”以荷花闻名,只是荷花尚未开放,大大小小的池里的绿直逼人眼,就像一块块翠玉。她在一家咖啡厅门前,遇到了一个老婆婆,老婆婆给她递去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并给她送去一支玫瑰,在玫瑰的枝干上,挂着一枚小小的戒指。

她的心扑通一下,抖着手将它取下来,戴在右手中指上,刚刚好。不是单纯的钻石戒指,而是镶着小钻石的红纹石戒指,据说红纹石,只作用于热恋中的人,可以为爱情升温。她看着自己原本光秃秃的手那一抹晚霞一般的红,突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正为什么事情烦忧。

她应该在一幅迷人的水彩画里,而不该为任何事烦忧。

老婆婆微笑着提醒她,还漏了点儿什么。她举高奶茶杯子,在杯身看见一句中文:我知道,做着这些的我,满身的缺点还是分毫不减,但正因如此,我分外需要你。

她思绪万千地凝视着杯子上的字,此时,天边最后一抹红被青白色吞噬,沿着河池的那排行道树突然亮起了小灯。她这才发现,那是跟红纹石一个颜色的海棠花。

她鼻子一酸,眼泪簌簌流下。

“缺点一大堆,优点也一大堆嘛。”她哽咽着自言自语道。

她想,她是在经历一场瑕不掩瑜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很短,但很暖。谢谢。

第34章 蜜糖刀片

第三十三章

台上的唐景人是只小精灵,他最喜欢奔跑、亲吻镜头和碎碎念。台下的乐迷也跟着蹦蹦跳跳,忙着接住他从台上扔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表演途中,他还从一名乐迷妈妈手中接过一个小宝宝,单手抱着跑完了全场。

不抱吉他抱小娃娃的唐景人,笑得比蜜糖还甜,乐迷们看得心都化了。

他护着这个小娃娃,就像护着全世界的孩子。

小娃娃那样信任地环着他的脖子,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好奇而大胆的眼神就像每一个探索世界的孩子。

杜若在人群中间,由始至终都被淹没着,是不会被找到的。她全心全意地享受这场盛宴,听他唱“我要自由,让我自由”,听他唱“你是垃圾,你流出污油”,听他唱“用歌声告诉我真相,你的旋律萦绕耳畔”……身边陌生的妹子突然伸手搭住了她的肩膀,于是她也伸手去搭旁边的人的肩膀,莫名其妙她们就抱成了一团,默契地跳起了SKA舞,跳得浑身都湿透了。

这会不是旁边的妹子把她沾湿的,是她把自己跳湿了。

演唱会结束,在会场附近的小吃摊上,湿乎乎的妹子们大口大口地吃鱼蛋、鱼腐、河粉……杜若八卦地听着妹子们讨论唐景人,讨论Rubus,和讨论她们自己,一直在偷笑。

鱼腐真是好吃极了!

身心舒爽地回到工作岗位,单纯的日子过得飞快。春去暑来,她换上了轻盈的夏装,浑身散发着清香,嚼着口香糖,提着刚熬好的鱼头汤,向医院出发。

这医院,她真是常常光顾。在医院的大厅,她还看到戴着墨镜,穿着露脐上衣的水晴,这么多年过去,水晴还是十八模样。这个女孩子,大概会美一辈子吧?

“哇,棒棒的,你还熬汤了。”水晴搭上她的肩膀,“我都不想理那个蠢货了。”

“说实话,我也不想理。”杜若说,“但我又忍不住要来看看他那个挫样。”

两人故意不敲门,偷偷摸摸地打开病房的们,窥视坐在病床上的人正在大口大口地吃便当。杜若的半张脸出现在门边,是久违半年的脸,病人被一个刺激,几乎把半个鸡蛋咽到了喉咙里。

“你都在吃的啥?”水晴品头论足道,“烧鸭、炸鸡块……这是谁买的饭盒,他的常识被狗吃了吗?”

左脚打着石膏的唐景人,一脸无辜地让水晴把他的烧鸭、炸鸡块从饭盒里挑出来。杜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汤放在床头,而水晴又非常识趣地,动手把汤舀出来,放到了唐景人的餐桌上。

这是个非常舒适的病房,靠近阳台有个会客空间,放着布艺沙发和小茶几,茶几上有些狼藉,啤酒、果皮、零食袋……,估计是solo那些放荡不羁的男人们来过,毫不客气地留下的。杜若一言不发地给简单收拾了一下,发现了一本插画书,名叫《最奇特的一百种死亡方式》,已经被翻得皱皱巴巴。

刚好,正在训话的水晴说到:“你再这样搞迟早要送命。”

杜若心里一抖,默默地放下画着绞圈的书。水晴说的很对,但她已经不想在酒精这件事上争执了,无奈程度就相当于母亲万分期待要诞下一个儿子,结果却是生下了女儿。女儿就女儿,同样的血肉你也不能不爱她。

当所有人都反对,她反而想支持了。不然,那个“女儿”就太可怜了。

凡是计算利弊,畏畏缩缩,多累啊。

活着,本身就是一件高风险的事。

水晴一路是训,数他醉酒后闯下的大大小小的祸,等她训完,唐景人的饭也就吃完了。他把可口的汤水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对着叉着腰的水晴小声地说:“你说完了吗?能滚了没?”

他的话很难听,表情却很乖巧,人畜无害的眼神,淡淡的微笑。

水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杜若,心领神会地清清嗓子,说,你还是多休息吧,我走啦!

水晴走后,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好一阵。唐景人挨在病床上,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非常讨厌病号服的他,穿着自己的T恤,就像非常讨厌保龄球鞋的他,打保龄球也绝对不换鞋。

这样的人你叫他“不要XX”,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杜若看着阳台外头的绿树成荫,想起了他的那些画、那些话和那些小礼物,她的耳朵上还戴着那紫阳花的干花耳环,她的手提包里还夹着他那张写着“I know I am crazy”的卡片。他抱着小孩疯跑的模样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