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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九零撩男神(43)

作者: 粉红蜘蛛 阅读记录

Rubus那狂野又优雅的音乐,居然影响了一个年仅十岁的被病魔摧残的小小灵魂。

杜若:能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找到心灵的寄托,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呢。

真真:所以我想通过这趟电话,好好地感谢他们。

杜若:我想,你的声音不仅能传达给他们,并且能在千千万万的乐迷中产生共鸣的。我也是他们的乐迷,每当我难过的时候,我都会听听他们的歌,激烈的曲子能给人冲破局限和厄运的勇气,温柔的曲子能抚慰人的心情。我常常想,这是一支又努力又幸运,同时又很不幸的乐队,这其实跟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都很相似。因为,真正靠自己努力去打拼的,要走的道路大同小异,而他们传达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打拼。

杜若把自己的眼睛说湿了,也把小小的徐真真说哭了。那头是她哽咽的声音。她说,这次她能鼓起勇气打这趟电话,因为林约的病很让人担心,一个鼓手不能随心所欲地敲鼓,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徐真真:我希望能为York祈福,愿他能渡过难关。

杜若:你放心,你的祈祷一定能应验。

她已经温柔的近乎耳语了。14岁的女孩子该是多么活泼精灵,而这个女孩子,大着舌头,喘着气,估计在行动上,在外形上,都已经被病魔摧残得不成样、不成形了。

杜若:全国的听众都听到了你善良美好的祝愿,我想,大家都很想听听你自己的愿望,我相信,大家都很希望能够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

徐真真:我……我希望我的有生之年,可以见上Hale的面。

杜若(吃惊):原来你是Hale的忠实乐迷吗?

徐真真:在Rubus里,他的吉他给我非常有魄力的感觉,常常在我心灵里产生很大的鼓动性。Solo也非常,非常的用心和精彩,我觉得他是个非常坚强而且很温柔的人,我最喜欢他了。

杜若:的确,他是个对后辈、对乐迷都非常温柔的人。

杜若在不知不觉中红了鼻子。越来人的年纪越大,眼就越浅,经不住一点煽情。

“一定会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我想,你们的命运本来就是被绑在一起的。”杜若说。

送走了这名小听众,她放着Rubus的《In the rain》,望着窗外发了整整一首歌的呆。而下一个接线进来的听众,同样是怪声怪气的,她一听就知道是唐景人的远洋电话。

那么,她也就不客气了,直接调侃道:“这位兄台说话也要作怪,请问你也是犯病了吗?”

唐:病?对,我脑瓜有病,我是21世纪精神异常者。

杜:这话不假,21世纪还没有到呢!

话说,你看过21世纪么?

唐:我也是Rubus的乐迷,刚刚听到那名听众的话,我也觉得非常触动。主持人您说Rubus是一支又幸运又倒霉的乐队,我还要补充,这是一支又努力又作死的乐队。就是因为作死,才会专辑难产,才会受到质疑,才会出现这种类似劳燕分飞的局面。但是,我觉得真正奇迹的部分,是大家对于Rubus的人性和作死,都很买账,好像成为了一种非常温暖的社会现象。

杜若:所以说,Rubus不仅仅是音乐,而是成为一种社会现象了吧?

唐:嗯……从五个人梳着五颜六色的扫把头、衣着夸张地出现在电视里,年轻人们居然都不反感的那一刻起,这种社会现象就产生了。

杜若:孕育这种社会现象的是这个刚刚工业崛起的社会。这么说,我们要探讨社会学了吗?

唐(笑):没没没,就是看到的的确确切实地影响了孩子们,所以非常感慨。对音乐这东西心存无限感激,它让我们心连心。

杜若:那么,我可以选择播送一首Hale的《Sing the true》来炒一炒这气氛吗?

唐(害羞):还是放Rubus的吧。

杜若没有听他的,还是放了《Sing the true》。曲子里头有种莫名的颓废的亢奋,有种温情,有种甜。

结束了这个节目,她收拾好包包里寥寥无几的几样东西,补了补口红,走出了电台大楼,去Fire House。这酒吧最近重新装修,把旁边的铺子也买下来,做成了更适合现场演奏的大清吧。这夜,她想喝点酒,便走到最深处去看看今天晚上的表演。

她一眼便看见戴着西部牛仔风的帽子,俊俏的脸庞和微微下弯的唇角,身材依然瘦长,昔日的骄傲却被消磨得变成了卑微。

她转身就逃,抓住一个侍应就问:“老板呢?你们老板在哪里?”

“老板?老板来了的……你找找他……”对方被她抓得害怕得结巴起来。她连忙四处摸,终于在角落里摸到了谭沥。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叫他这样!”她心里堵得慌,抓住谭沥便喊。

谭沥懂他的意思,又伸着脖子瞧了瞧那个怀里揣着贝斯的人,说:“他是得生活,我这是在帮他。”

“你这是在害他!”杜若大声喊起来,“他不属于这里,你这是在侮辱他!”

那个和林约抗衡,追求公平和自由的,最有骨气和才华的贝斯手,他属于荣誉的舞台,他属于伟大的创造。他不是个在酒吧卖唱的男人,他值得延续他的辉煌。

他可是Rubus的始创人之一,他是Rubus最好的贝斯手,他是Rubus的音乐老师啊!

“人总得吃饭。他也是自力更生。”谭沥虽然也五不心疼,但仍然见惯不怪地耸耸肩。

杜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赌气,不敢抬头再看康倪一眼。只是越听到那生动的贝斯手,越是坐不住,便起身给唐景人打电话。

就算最后殊途,两个人也还紧握着彼此深厚的真情。他一定懂得心疼他,惋惜他。她打这趟越洋电话告诉他,什么叫做践踏,什么叫做陨落。

他沉默地听着一切,她说着说着就哭了。

“为什么这个社会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她站在电话旁,看着昏暗灯光里的康倪,想起他们曾一起从医院的楼梯走下来,他说过的每一番话。

生活和梦想为什么要制裁他?

“只要他自己快乐就好了。”唐景人淡淡地说,“也许他觉得累了呢,也许他正享受着这种表演。”

“你知道他不会,他不是,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杜若说,他的野心从来不比林约小。

唐景人笑了:“你眼睛能不这么清明吗?你看透了能怎样?你知道倔强如他,也不会要让谁拉他一把。”

“我……我的心疼得停不了……”杜若泣不成声。

“我和他有什么区别呢?我觉得能讨生活和不能讨生活,和我们所做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运气好讨到了,但我知道我也会讨不到的,我们不在两个世界,我们是在同一个世界,在做同等意义的事。”唐景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即使这样艰难,他没有埋怨和讨厌音乐不是吗?无论如何,他还能靠一把琴抚慰和表达自己。”

在他温暖的话语里,她哭得更凶了,渐渐的眼睛就模糊得就看不到康倪了。

那个可爱的、有才的、无忧的、年轻的、锋芒的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台风来啦!

后面的内容保佑我更新得快一点~~~

第36章 加尼福利亚的蓝天

那个叫徐真真的女孩子,电台工作人员通过电话回访联系了她,因为唐景人与杜若说,要见她。

但是他人在美国,连同两个美国的乐手,组成了一个新的乐队,正筹备着录制新唱碟。他在电话里对杜若说:“你不过来溜达溜达吗?”

于是杜若就搭上飞机,漂洋过海去美国。

这是她第一次去美国。

她也不爱看好莱坞片子,也不爱追美国肥皂剧,她所知道的美国,是她喜欢的华裔作家笔下的美国,包容却还是有歧视,自由却仍会小心翼翼,是个充满梦充满遐想的地方。90年代的美国,面临信息化和全球化,高增长、高就业率,是个朝气蓬勃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