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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难为(111)

牙一咬,炎璟帝收起那包药,第二日把宣了安子沫进宫,让她把这药下到安子渊茶中。

安子沫不知道云娆可能还活着,看着安子渊这样也难受,答应了下来。

午后,安子沫差人炖了蛊汤,亲自端着这蛊汤去找安子渊。

安子渊正在桌前看书,看着像在看书,却是在失神,连她敲门都没听到。

安子沫径自推门进来,将汤搁他桌上,叫了声:“哥。”

安子渊回过神来,回头往她望了眼,神色淡淡:“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安子沫不满努了努嘴:“我已经回来好几天了。看你这记性……”

叹了口气,也没再指责下去,端起桌上的汤,给他倒了碗,轻声道:“我听娘说你最近吃得少,我让厨房炖了蛊汤,你趁热喝点吧,补补身子。”

安子渊望她一眼,唇角扯了扯,勾出一个笑:“你听娘瞎扯,就你们瞎操心,我没事。”

却还是伸手端过她递过来的汤。

安子沫看着他唇角的笑意,心酸得想哭:“哥,你何必要这么折腾自己,都已经一年了,再大的痛也该放下了。”

安子渊握汤匙的手略顿,眼眸垂了下来,神色淡得近乎没有,语气也极淡:“我知道,让你们担心了。”

这还是安子渊第一次与家人说这么多话,安子沫看着他慢慢地吹着热气,忍不住还是问起了云娆的事:“哥……嫂子是什么样的人?”

虽未成婚,但因为他已将云娆列入俺家祖坟中,安子沫也就随着唤了声嫂子。

安子渊沉默了好一会儿,握着汤匙的手有些紧,安子沫往他手中望了眼,有些后悔方才的多嘴,赶紧劝道:“哥,没事啦,你先喝汤,冷了不好喝。”

安子渊轻轻吐了口气,抬眸望向安子沫:“一个很美,很善良却很可怜的女人。”

说完唇角便浮现出一抹淡笑,浓浓的自嘲,她的可怜,还是他亲手促成的,每一次都是他亲手在她伤痕累累的心口上狠狠刺上一刀,终于,连老天也看不过去了。

安子沫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安子渊唇角的笑容,心里堵得越发难受:“哥,我们不说这个了,先喝汤吧。”

安子渊又是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未再说话,咬了一汤匙的汤。

安子沫几乎是屏着呼吸看他将那汤送到唇边,眼看着他就要喝下,却见他脸色突地一变,“咚”的一声把碗放在了桌上,死气的黑眸化作两道凌厉刀刃,直直射向安子沫:“这药哪来的?”

安子沫被他突然的反应吓到了,却还是死撑着装傻:“什么药?”

炎璟帝明明说这药是无色无味的,怎么会?

“安子沫!”随着落下的话音,安子渊的手掌倏地伸了过来,扣住了她的喉咙,声音很沉,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颤抖,“这药究竟哪来的?”

“子……子牧给我的。”安子沫在他凌厉的双眸下不自觉地开了口,话音刚落,喉咙一松,等她回神时,安子渊已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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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渊冲进来时炎璟帝正在批阅奏章,还未抬眸便听到外面有兵刃声,抬眸时门已被人从外面撞开,于公公急着想阻拦:“王爷,皇上正在……”

未及他说完,安子渊已闪神到近前,甚至未等炎璟帝从眼前的状况中回神,安子渊已一手拎起了他的衣领,声音森寒:“她在哪儿?”

安子渊的举动吓坏了一众宫女侍卫,侍卫们一个个提着剑却又不敢轻易上前来。

炎璟帝很快明白安子渊话中意思,朝众人喝了声“退下”后望向安子渊,声音平静如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子渊拎着他的衣领紧了几分,声音也寒了几分:“云娆在哪儿?”

炎璟帝盯着他的眼睛望了好一会儿,看他眸中寒芒渐凝,微微蹙眉:“她不是一年前已经在那场意外中丧生了吗?”

话完便见喉咙紧了几分,安子渊面色未变,依然紧紧盯着他:“安子牧,你给子沫的药从哪来的?”

炎璟帝面不改色:“云姑娘一年前交予我的。”

而后又道:“子渊,云姑娘关在天牢中时便已没有活下去的意思,她不愿看着你以血换她性命,那时她便央朕待原因查明后,送她出宫,并给了朕这包药,为的便是日后她走了能让你忘了他,只是朕未考虑清楚,天牢却失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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