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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难为(33)

“你身上的伤口好不容易才好了七八成,方才浸了水,上点药处理一下。”

云娆一惊,拢起衣服,掀开床幔,“你在偷看?”

安子渊往那密不透光的床幔望了眼,“看的见吗?”

云娆一窘,嗫嚅着道,“不用上药了,一会儿回去我再自己处理一下。”

明明她才是吃亏的那个,怎么就理直气壮不起来,连正眼望向他的勇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顶着自己的面皮了,就是没法子像以前那样没脸没皮下去,果然还是件自己面皮自己才会珍惜啊。

她欲起身的身子被他的手压住,手里已拿着药,“先处理一下。”

声音依然浅淡无波,却隐约带了一丝强硬,逼得她不得不坐回床上。

云娆暗恼,瞪他一眼,“我自己来。”

他平静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圈,“云娆,你害怕面对我?”

废话,哪个姑娘家这种时候都是没法子坦然面对他的吧,她若是强悍点,早该给他一耳光,然后洒脱甩袖而去了。

可是看着那张天仙面容,与方才的

孟浪完全判若两人,仿似方才是被附体了般。

“公子方才莫不是被附身了?”心底转着的心思就这么脱口而出。

问完云娆又觉得窘,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子渊眼底似是掠过笑意,她被那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惊愕住,似乎鲜少见他像这般笑吧,如春风般。

他在她怔愣时手已自然而然地扣上她的肩,拉开了她的衣衫。

凉意袭来,云娆回过神来,垂眸便见自己已露出大半个香肩,雪色肌肤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光泽。

脸又不争气地红了,手窘迫地扯着衣服想要拉上,却被安子渊给压住了手。

“别乱动,我只是看看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安子渊柔声道,眼睛盯着那处,面色淡淡看着并无丝毫邪念。

云娆却还是没办法坦然在清醒之时在男子面前袒胸露肩,尤其是在经历方才那番擦枪走火之后,这种不自在感随着他盯着那处的视线而逐步攀升,连身体都不自觉地开始烫热起来。

他却没给她任何抗拒的机会,只是小心扯开裹着伤口的纱布,沾了些药水给她清洗伤口,轻微的细疼让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忍忍,一会儿就好。”他低声道,声音轻柔。

却听得她脸又是忍不住一热,嘟着嘴便道,“也不看是谁害的。”

“我很抱歉!”安子渊突然低声道歉,指尖沾着药膏轻柔地给她抹上,视线很克制地不往别处看,“方才是我冒昧了。”

他的道歉反倒让她无所适从起来,也就干脆不说话,将衣服往上扯了扯,红着脸偷眼望他一眼,却见他只是专注地替她上药包扎,目不斜视,清雅面容上甚至没有丝毫波动,似乎觉得困窘的只有她一个人。

“你平日都是易容示人的吗?”一边娴熟地替她上药包扎,安子渊淡淡问道。

“在谷里不是,在外面才这样。”云娆看他似是没有别的心思,略略放心下来,也就应道。

他包扎的动作有些微的停顿,望向她,“萧润每天对着你这张脸……他没有对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从她方才的反应看来,便知她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云娆却误解他话中意思,嘟了嘟嘴,“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他眼里除了武学以及他的霸业

,哪里会注意到女人,便是连萧梦芸,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都鲜少正眼瞧过。

她话中的亲昵让他微微蹙眉,“你和萧润很熟?”

云娆点点头,垂下眼眸,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嗯,我们一起长大,在我没有记起一些事的时候,我曾以为他是对我最好的人。”

在谷里最护着她的是他,将她推入地狱中的却也是他。她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寄人篱下,不得不听命于人,却也没办法因为这份理解而坦然接受他赋予她的伤害,他从她身上夺取的,不仅只是她对他的信任,还有健康,甚至是生命。

伤口处突然一痛,云娆微微皱眉,回过神来,疑惑望向安子渊,却见安子渊只是利落地将已包扎好的纱布打了个结,神色淡得近乎没有表情。

他替她将衣服拉拢好,突然抬起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直直地望入她的眼睛,“云娆,你喜欢萧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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