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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谈个爱吧(10)

作者: 长秋 阅读记录

说起以前的事,似乎难以启口,脑中又有无数的镜头浮现,每一幕都令他气得咬牙切齿。

许愿则是在口中低喃重复:“呵……原来你认为,是她救的你。”

“嗯。”他并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低头啄了啄她的脸颊,“愿愿,只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五年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我也可以放过许家。”

那,还真是感谢你的仁慈啊。

许愿终于抑制不住了心中的讽刺,笑出了声。

他只认为五年前她要杀他,却不知道救他的人也是她。

他察觉出她的讽刺,声音沉了下去:“我真的不理解你,许愿,你有心吗,五年前你伤我那么彻底,现在为什么又要回来。”

“我真的是因为想你才出现的。”她叹了口气,目光十分地哀怨,“既然我可以躲你五年,那躲一辈子又有何难。”

她曾被哥哥丢进军队里训练过,加上头脑灵活,躲他一辈子是不难的。

“那为什么,当初拿枪指着我。”

她愣了愣,“抱歉,这个我无法解释。”

心里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让她说吧,另一个让她不要说。

说什么呢,说她只是迫不得已对他开枪吗,如果开口解释了,涉及到他的亲人,他会信吗?

既然不信,那说出去的解释显得多么地可笑。

她的沉默,关靖北也跟着一起,他化心中的愤恨为力道,再次狠狠地要了她。

所有的理智都在这滔天的欲中慢慢褪去,每次伏在她胸口,都要低喃一句:“许愿,我恨你。”

她一直都在他的心中,只不过现在长成了一根刺,拔不得又动不得。

第11章

第二天,许愿感觉到全身软瘫,但还是被那个男人安排做女佣做的活儿。

城堡的后面是一个花房,她被安排去那里擦玻璃。

花房很大,只有她一个人要很长时间才能打扫完,但没有其他女佣的叽叽喳喳,耳边倒也清净。

许愿边哼着歌边干活,除了两条腿被虐得不利索,她还是挺自在的。

下午时,夕阳从玻璃窗折射进来,为那些本就鲜嫩的花染上了更艳的色彩。

耳边传来咚咚地高跟鞋声,天生的敏锐让许愿回过头,看到唐宁正环手抱胸,款款地向她走来。

许愿把抹布一仍,轻轻袅袅地笑:“这不是未来的三夫人吗,不陪着咱三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北送给我的花房,我为什么不能来?”唐宁缓缓伸出纤手,停落在花尖上,自认为人比花娇。

她的花房?

这里的很多花树在五年前就被栽下了,许愿还记得关靖北说过,等花树开得最娇艳时,他们就可以举办婚礼了。

如今,花房已换主人了。真是讽刺。

许愿抹起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不在意一笑:“是吗,我怎么记得这花房是以我名字命名。”

她一进来就发现了,花房门牌没变,虽然被风雨吹得旧了,但仍然深深刻印她的名字。

唐宁一愣,面色不太好看,冷哼一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换名字!”

说着,她就掏出了粉色的手机,接通后还按了免提。

许愿没想和她多较量,转身不作理睬,但耳朵里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北,我在城堡的花房……你上次不是说花房是我的吗?”

“是,怎么了?”那边淡淡地答。

“可是许愿说,是以她名字命名的。”

“那是以前。”

“现在呢,还没换过来吗?不行,我的东西就要换成我的名字。”

那边沉默了一会,“好,我会让人过去处理。”

唐宁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挑衅地看向背过去的许愿,“怎么样,北说花房会用我的名字。”

两个情敌之间好像就那么点事了。

许愿忽然感觉到很讽刺,曾经再美好再多的山盟海誓都没用,两人只要一分开,他的所有都会是别人的。

但是,有人挑战,她也不会退缩。

许愿深呼吸一口气,手扒了下衣襟,露出了锁骨以及偏下的地方,才笑吟吟地转过身。

胸口开的很大的她,几乎一下子就让人看到那上面的吻痕。

唐宁只一眼,瞳眸骤然变大,指着许愿,“你!你……”

“我什么?”许愿状似无辜地拨弄头发,样子很是妩媚:“未来的三夫人,我有点累了,麻烦你不要碍着我擦你的花房好吗?”

特意把你的花房加重音。

花房是你的又如何,所有花给你又如何,男人是我的就成。

斗情敌,许愿还是很有把握的,胸口上的痕迹深浅不一,又忽明忽暗地露着,给人无限的遐想。

唐宁显然被这一幕愣住了,妒意如同烈火燃烧起来,她恨恨道:“你这样是干什么,靖北和你发生关系又如何,他那么恨你,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他!”

许愿懒懒地干笑两声,“我没功夫和你废嘴皮子,真的好累……哎哟,昨晚可把我折腾死了。”

这是实话。

不过他折磨她不是因为爱而是恨,不管怎样让唐宁这个疯女人嫉妒就行了,压压她的气焰。

唐宁握住拳头,想出言咒骂,又恨不得眼前笑得明艳的人撕得粉碎。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嘴角闪过一丝的恶笑。

“许愿,昨天你打了我,北是怎么做的?”唐宁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缓缓走过去。

她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许愿冷冷地看着她,“你想干嘛?”

“干嘛?你说呢?”唐宁停住脚步,目光斜向身侧的花盆,“昨天你给我那巴掌可真疼啊,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他亲手推倒的滋味不好受吧?”

当然不好受了,最爱的人对你动手,任是谁都会难过。

尽管她当晚回了一个巴掌给那个男人,她心里还是被刀割了似的疼。

许愿内心波澜,表面却风平浪静,甚至笑得很邪恶:“你说的推倒是哪种推倒?他把我推倒在床时,那种感觉还好啦,你难道不知道吗?”

听女佣们谈论,唐宁一直没有和关靖北发生过关系。

这样想来,心里平坦不少。

但被戳中心事的唐宁面色更加的难看了,她知道斗嘴是斗不过许愿的,她从鼻腔哼出一个音节,“真是不要脸的女人。”

许愿仍是明艳地笑,鬼知道她的心滴了多少的血。

“不过,我倒要看看,这一次,北会拿你怎样!”

唐宁的话音刚落,就搬起旁边的花盆,砸向自己的脚。

花盆坚固得很,没有想象中的破碎,出乎唐宁的意料,也是出乎的疼痛,虽然是自己砸的,但眼泪瞬间就冒了上来。

许愿翻了个白眼,“关靖北还没来呢,你当我面哭有用吗?”

真是笑话,唐宁这样做无非是要陷害诬赖,当着情敌的面哭什么哭。

唔……好像挺疼的。

泥土洒在地上,伴随着散落的花和枝叶。

许愿看着唐宁流泪的样子都觉得疼,这女人对自己可真狠啊。

她难得好心上前一步,想将唐宁扶起来,但被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挡。

紧接着是男人低沉冷漠的嗓音:“许愿,你在干什么!”

关靖北扶着唐宁,寒凉的目光投在许愿的身上,如同万年冰冻般,一下子能将人困住。

许愿就如同被困住了,大脑嗡嗡作响,僵直着好像全身都不能动了。

“北……是她……”唐宁依在男人怀中,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也不知真假,“她拿花盆砸我,呜呜……”

关靖北没有搭话,只是迅速把唐宁打横抱了起来,“你脚受伤了,先去看医生。”

说着就抱着人大步往门口走去,身后的许愿一愣,迅速跑过去,挡在他们跟前。

男人看都不看她,往左侧踏了一步,她也跟了上来,他的太阳穴突兀地跳着,显现出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