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谈个爱吧(104)
她抬头瞪他。
“说完就回去睡觉。”他说着就过来抱她。
“我不要,你放开我。”
许愿不断挣扎间,忽然听到了手机铃声响了,整个人一个激灵,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推开了男人。
是明书寒打来的。
她接听,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可抑制不住的颤抖还是显而易见。
“有事吗?”那边男人的音线很低哑。
“你在哪。”
“没事的话我挂了。”
依然是这个臭脾气,许愿竭住骂他的冲动,“我有事要当面和你说,有关钟意的。”
那边冷笑了声,“钟意……我和她已经没有关联了。”
“如果她死……”
许愿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给硬生生地挂断了,再拨,没有接。
她能听出他那边很安静,但是男人不安静,语气沉重似乎喝了不少的酒,可能做新郎都这样,但她总觉得他喝酒是为了别的。
关靖北过来牵她的手,几次牵不动,索性打横抱了起来,回到宾馆。
一夜,几乎是一夜无眠,许愿一贯不喜欢在外面睡而且是不知多少人滚过的宾馆,她翻来覆去,最后看着天露出鱼肚白。
第90章
四五点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到了十二点交房时间。
她起身,换了衣服,拿起手机直接出了宾馆的门,一下子就看到了等候的司机和保镖。
“夫人,三少吩咐我们送你回去。”司机说。
她冷冷地瞥了眼车子,“不用,我找人。”
她去了明书寒的家里。
那些保镖和司机倒是没有阻拦,待得抵达明苑,正好看到唐宁从里面出来,一脸的平静不像是新婚的感觉。
两人看到对方,也是平静如水的。
被请进去入座,许愿低头看了眼面前摆着的茶,可能是午饭后的茶过于的清淡,犹如她现在的心情。
“我以为,你是聪明地。”许愿缓缓地直接道。
唐宁露出不解的神色,尽量保持贵妇态的笑容,“你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昨天,钟意有出现在你们的婚礼吗?”
“如果你今天只是来问这个的倒是可惜了,因为我太忙了,所以不太注意。”
唐宁这样说的话,许愿倒是咯噔了下,不太注意那就是没去了,钟意如果真去的话一定会目睹全过程的。
因为正如她自己所说,两个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人出现在这样的婚礼上,要比比谁更心痛。
“你当然不注意了。”许愿抿了口茶,慢慢地,从容不迫地陈述,“因为你的注意力不在于她出没出现,而在于,死没死。”
“我不懂你的意思。”
“唐宁,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有什么可以装的。”
唐宁笑了,托起下巴,悠悠地道:“是没什么可装的,但万一你要是偷偷带着录音笔收录证据什么的呢。”
“你的意思是承认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
许愿咬牙,这老女人什么时候聪明了那么多,话套不出也就算了,还成功避开。
“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如果找到十足的证据的话就不会来这里找我。”
唐宁轻轻地笑了声,“很遗憾,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可能连钟意死的证据都没有。”
对方如此挑衅的话语,彻底激怒了许愿,手中的杯子经不住地被握紧,烫疼了的手指也忘记了松开,直到麻木了,她才低下头。
掌心红了,血冲在血管中,脑海忽然就漂浮钟意满身是血的样子。
不管了,不管五年前的事会不会败露,她现在就要揭发唐宁这个假的救命恩人。
许愿握紧拳头,正要开口威胁的时候接到了关靖北的电话。
那边男人的嗓音通过无线电波传来格外的低沉:“既然醒了,就过来我这边,给你看调查结果。”
“什么结果。”
“电话里说不清,你过来。”
许愿心急如焚,连忙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眼假装挽留实则送客的唐宁,咬咬牙忍住了,揭发的事不急。
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关靖北那里,她一进来,他就直接给她看了录像。
是婚礼的录像,摄影师抓拍的,里面有闪过一抹纤挑的身影,很像钟意。
“这不能说明什么。”许愿说。
“我知道你不信。”
关靖北说着,又让人带来了昨天载她的出租车司机。
司机又恐又慌地看着他们,手脚无措地站在那里。
“他和同伙联合起来的目的是对你下手,而不是你所想的,为了不让你联系我们去找钟意。”
男人这样解释,更让那个司机畏惧了一番,头埋得很低很低。
许愿笑了下,“我还以为你为了什么事把我急急忙忙叫来,关靖北,你现在做的不是这个,你做的应该是找到钟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听都不会听那个司机说一句话,说不定是假的呢说不定是托呢。
“我知道。”关靖北蹙了下眉。
旁边的成文忍不住提醒了句:“夫人,三少一早就起来忙活了,到现在连午饭都没吃就到处跑,你这样说太没道义。”
“成文。”关靖北沉声了一句,“你去机场的案发现场调下录像。”
然后他回过头看了会许愿,低下头摸出了香烟,点燃后夹在修长的两指之间,“我现在做的,是排除钟意死的可能。你太神经质了,总说她已经死了。”
“难道不是吗?”
“你无凭无据说她死了,我找证据证明她活着,难道不对?”他反问。
许愿仍然淡笑着,比起昨天精力尽失的她今天看起来要好一些,但因却觉黑眼圈重得厉害,深邃地两大处透着没有温度的寒凉。
“除非见到本人,否则你所有证明她活着的证据,我都以为你是在为唐宁开脱。”
她不顾情面咬字特狠的语句,让男人眉头深了又深,过了半晌,他才缓缓道:“我不让你告诉书寒,也是因为他一样,只会一昧地认为人死了。”
“钟家是混黑的,结下的仇家太多了,钟老爹一走家族未免败落,许多矛头都指向钟意,如果她真的有个意外,那也是情理之中。”
啪。
一个巴掌扇来的时候毫无预兆。
当着几个嫌犯和保镖的面,许愿的手直接就扇在了男人的俊脸上,毫无顾忌也没有多加地考虑,力道也是下足了的狠。
她看着男人不是特别明显但还是留下红印的俊脸,仰起下巴笑,笑不抵眼底那抹寒凉,“你不觉得你现在为唐宁开脱明显过分到我想打你吗?”
男人沉默,蘸了墨的眸翻涌,喉间有些压抑。
“女人只凭感觉男人却要求实际,可我现在确确实实地可以肯定,这件事和唐宁脱不了干系,至于钟意活着还是出了意外,没有见到人之前谁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她确信这事和唐宁有关,但是不确信钟意真的死了,也许就在车爆炸的时候躲开了,也许没在车上呢。
她也百分百确定这是谋杀案。
关靖北没有恼也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眼睛睁开又闭上,俊脸写满了无穷无尽的无奈,“你让我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我自己来。”许愿直接说道。
“你不信我。”
“从未信过。”
男人一下子就笑了,笑出了声,低低的嗓音从喉骨间溢出,连绵不断,“好……好,我不管……我不插手。”
他推开门直接就离开了。
许愿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他之前整理出来的资料,然后又看了眼低下头的保镖和其他几个人。
说话也许是重了吧。
可气话也不可能全是假的,她是没怎么信任过他,至少在这些事方面是的。
许愿开始着手调查了,成文过来的时候一句话也没多问,只是把材料交到她手中,然后又问她有没有其他要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