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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谈个爱吧(227)

作者: 长秋 阅读记录

若不是曝出原心和许愿是同一人,让众多网友猜测不一,票房也许翻一倍。

“嗯,我都知道,你们实力强,但是我也知道我不是演戏这块料。”许愿微微一笑,忍着头痛,音节发得很清晰,“所以我决定退出。”

“什么?”江江显然没想到,“你要退出?”

“嗯……我不是这料,也不想耽搁别人了。”

许愿说到这儿,怕江江挽留或是怎样,便以关靖北还在等她为由先离开。

江江挥了挥手,送她去车旁,路上他沉默了很久,难得地认真用情:“说真的,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非科班出身却如此优秀的演员。”

她笑,也不知怎么担当起优秀这词。

“《画仙》电影制作投资过亿,规模庞大,观众对于演员的要求也过于苛刻,我和温先生商讨过,但他那样只跟感觉走的人,就认准了你。”

只因为漂亮的脸蛋和灵动的眼睛。

漂亮得与众不同。

许愿倒有些受宠若惊,想说几句否定的话,不知不觉已看到关靖北的车,话就止住了,和江江道了别后钻进车厢。

她一上来,关靖北握住她的手,抬眸淡淡道:“外面冷还呆那么长时间。”

“还好,今天不是特别冷。”

许愿进了车厢,温暖的气息包围着,驱赶寒气,早饭后吃的头痛药也产生效果,头不那么痛,心里暗暗下决心再也不要喝那么多酒。

“明玉儿不在剧组,这下你想怎么玩她?”关靖北低头,有的没的捏着她的小手,手感真不错。

许愿嘟着嘴:“这个哪用得着操心啊,我一向追求临场发挥的,只要有和她碰面的地方,随时都可以。”

“她其实没错。”

“钟意也没错。”

关靖北静静地想,那是她以为的,好闺蜜之间,不管对方做了什么都认为是对的。

带人放火烧了那么多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哪能没错。

也许许愿做的只是出于一种渊源迷糊的愧疚,是她做了榜样,让钟意也学她,用入狱来惩罚自己,反省自己。

“过几天是你的生日,明书寒肯定来,明玉儿也会黏糊着一起跟过来。”许愿忽然说。

关靖北微微笑着,松开她的手,边挂档起步,语调低低慢慢:“所以呢,你是想搞砸生日宴会?”

她能记得他的生日,还算温馨。

“当然不想啦,你计较这个做什么?”她这时倒无辜起来。

男人也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到他这个年纪,生日宴会基本上都是商用,上流社会的名流交际用的。

他倒更偏向能和以前那样,和许愿,明家兄弟以及不太待见的钟意,五个人其乐融融的多好。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许愿没问他往哪儿开,反正两人一天也没事做。

不知不觉上了城堡的那条路。

到了目的地,许愿下车,抬头看着很久没见的城堡,慢吞吞地跟在关靖北后面往前走,“二姐现在住这里吧,你把我带到这里干嘛?”

“她说想见你。”

“见我?”

有什么好见的,又不是不知道她许愿美若天仙谁都比不过。

许愿小小自恋一把,跟在男人身后。

关靖北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笑着,“你自我调整能力真强。”

昨晚还因为电影的事把自己灌醉,第二天就活泼乱跳了。

许愿撇了撇嘴,她的心不知怎么就提了起来,着重心在于关家二小姐身上。

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从来没有过的拘谨,许愿深呼吸了一口气,抓住男人的衣角,这是她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之一。

佣人通报,十多分钟后,关琯才下来。

奔四的女人身材丰腴,皮肤亮丽,化了不淡不浓的妆,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也仍然穿得正式,举止投足间都透着贵妇的优雅。

这就是关琯。

下楼的时候高跟鞋踩的声响不高不低,先入目的是低调奢雅的酒红色棉裙,珠灰色开司米披肩衬得肩膀匀称,身上打扮严谨又随和。

不急不缓端着高脚杯地过来,露出的笑是经过训练的,弧度弯得刚刚好,目光投在关靖北的身上,“我还以为你会来书房找我。”

关靖北没有看她,嗓音却是礼貌又不显疏离的温淡,“二姐喜静,书房不适合交谈。”

回答滴水不漏。

许愿第一次发现,家里人相处原来还可以这样。

许家也同样富贵,却没有那么复杂的交谈待客方式,可能是许父宠她的缘故,也可能是她没接触真正淑女的圈子。

“很久没回来看看,以前喜欢的书都忘得差不多。”关琯优雅地坐下,微微笑着,“看多了英文单词,还是国语看得舒彻。”

“嗯,不妨带几本回去。”关靖北轻描淡写,“有作签的典藏版,国外未必能买得到。”

“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听你这语气像是在想我回去的事。”

“二姐多虑。”

关琯抿唇一笑,也不介意,就当是玩笑话,又随便聊了些,才把话头指向了许愿。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甚至都让人认不出了。”关琯平淡的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关琯姐……也很漂亮。”

“我老了,可比不上你们。”

许愿在想要不要和她继续客气呢,关琯忽然喝完了杯中的红酒,站起身,“不打扰你们,我继续看我的书。”

说罢很快就上楼了。

从下楼到离开逗留不到十分钟。

许愿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待遇,说她是客人,待客态度就这样?说她是主人,那和关琯就是一家人,用不着只待十分钟。

心里到底是存在异样。

许愿深呼吸了一口气,也站起身,以去花房看看为由出去,关靖北给她拿了件外套跟在后面。

“是不是吓着了?”身后的他问。

她停顿脚步,坐在花房门口的长椅上,南面的阳光渗着花香沐浴在身上,温暖又舒适。

闭上眼睛,也懒得多想,慢悠悠地道:“我能被什么吓到?”

“二姐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关靖北怎能不懂她的一样,站在她身侧,把她耳侧的发撂到旁边,嗓音飘忽,“很久以前……她很亲切。”

第192章

关家的教育中西结合,方式并不苛刻,不会像传统人家把女人灌输拘束的思想也不会限制她们的行为举止。

优雅归优雅,但有自己的思维,关家某位姑妈还是个女权主义。

“我也记得关琯姐不是这样,感觉她现在……像标准完美的雕塑。”坐在椅子上的许愿晃着小腿,抬头可以正视男人的眼睛。

“离婚后才慢慢变的。”

“什么意思?”

关靖北对二姐的了解也并不多。

隐约记得,关琯和温华的婚期很短,感情系数鲜少人测量出来多少,但温华把婚后财产都给了她。

关家不缺钱,关琯就算接受了,感触也不大,以至于离婚后的几个月都没什么两样,偶尔在晚会上还能结识新的男性。

也交往过一两个,却都不告而终,最后竟拖延下来,转眼间就是奔四的女人。

有人猜测关家大小姐是因为心系温先生,性格才慢慢改变,但又看不出她有什么行为能够体现,当初离婚后的第二天她还照常优雅动人。

“有种感情是……慢性病,一开始失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日子越久,才越能感觉到感情的深浅,就像慢性毒药,到最后发现时已经病入膏肓了。”

许愿这样评足。

关靖北轻笑,“你什么时候懂这个了?”

“因为我们身边就有一个啊。”她噘着嘴,“我以为这种病只有男人才有,比如明书寒……他是最典型的。”

“还有没有呢?”

许愿认真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没有,但转念一想,回忆起以前在古镇拍戏的时候,温华带她去吃年糕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