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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谈个爱吧(263)

作者: 长秋 阅读记录

也不是没有追求者,也有人对她浪漫过,只是,不是心中的那个人,再浪漫也没用。

“二姐。”关靖北忽然严肃,语调短暂地停顿,“温华是不是有心上人?”

“不知道。”

那就是有了。

如果没有,大可以直接说没有。

关琯不想再提这个,又把话题牵到许愿和孩子身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许愿兀然开了腔;“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往往一件事情可以直接叙说,她这样,也是为了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关靖北神色温淡,“好事还是坏事。”

她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坏事。”

蹭地站起来,从包里拿来单子,还有未拆封验孕棒,一股脑放在餐桌上。

“这是什么?”关琯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没有怀孕。”许愿说出这五个字后,心情蓦然痛快,沉寂很长时间终于爆发出来。

“这……”关琯一时说不出话来。

关靖北瞳眸一顿,没有像二姐那样询问也没有拿起单子,视线笔直地落在许愿的身上,像是要探个究竟。

许愿不肯看他。

她低头,坐在椅子上,把验孕棒慢慢地拆封,每个动作都像是下了决心。

第221章

“这,怎么可能。”关琯眉头蹙着,审视地看着对面的许愿,“你没有怀孕?”

得到点头的回应,关靖北涔薄的唇紧抿,目光愈加的灼热,“到底怎么回事?”

“我来大姨妈了,今天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我没有怀孕,只是假孕,呕吐可能是因为吃坏东西。”

关琯听了叙述,仍然不肯相信,“什么假孕不假孕的,你不是……”

“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当场就验给你们看。”

说着,许愿攥紧手中的验孕棒,钻进了洗手间。

门反锁上,关靖北走过去,拧了几次也没有拧开,他拍打着门,“许愿,你出来。”

没有动静。

“不是不相信,你不用这样,先出来。”

还是没有动静。

像是隐埋很久的火山,男人的眸中充满阴鸷和克制不住的涌动,他没有想方设法踹开洗手间的门,这里的家具都很结实,他没必要那么做。

但无从发泄。

他一如既往地沉静,只不过这沉静的后面代表源源不断的焰火。

许愿出来后,把验孕棒攥得更紧了,正要递到他们眼前,忽然被男人抬手挥开。

意料之外的,她瞠目,“你干嘛?”

生气了?应该吧,这事搁谁头上都会生气。

只不过,她又错在哪里。

关琯走过来,把验孕棒捡起来,眼睛里尽是失望。

许愿低垂着头,眼帘被灯光覆着,细密的睫毛也在眼脸上投下小小的影子。

嗓音从喉间慢慢地溢出,克制住了哭腔,“不就是没有怀孕吗,用得着拍门拍得那样大声,我当时也不知道有没有怀上,被你们一直说才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了。“

“这么说,倒是怪我了?”男人低沉地开腔。

许愿抬头,发现他的眼里多了几分疏离和陌生,不免苦笑,孩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比她还重要?

见这两人气氛不对劲,关琯不得不过来打圆场,同时也幽怨地望了许愿一眼。

“反正我本来就不想生,现在没有怀上才正好。”许愿忽然赌气地说道。

她这么说,关琯也气得不行,这都什么跟什么,到底是被关靖北惯出来的脾气,也不分清到底谁对谁错。

关靖北自始至终没有说太多的话,但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他不去质问,也有人该明白。

但该明白的人却说那样赌气的话。

许愿干瞪着男人,同样一言不发,眼睛里尽是不服气。

“许愿,我是太宠你了,都忘记除了宠还需要管教。”男人眼神淡淡地自她身上掠过,上前,高大的身影覆了上去。

许愿连退到墙角,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不小心摔着了。

她不想输得太惨,连忙挣扎着站起来,见他还居高临下地看着,更是恼火得不行,“你管教我什么啊,不就睡了我几次吗?”

他失笑,抬手握着她的腕,四目相对,怎么没想到她的秉性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许愿的手腕被他握得疼了,忍不住叫起来,仍不见他有松手的意思,皱眉,“你放开我。”

“不放,你能怎样?”

“滚。”

呵,她竟然对他用了滚字?

关靖北本来只是失望和对她推卸责任的失落,现在完全被那一个字惹怒了。

许愿察觉到他更大的力道,迫不得已,她低头咬上了他的虎口处,下狠了力道,察觉到手松开后,她大口喘着气,不做任何停留,跑出了门。

旁边的佣人吓坏了,连忙去找医药箱。

关靖北挥手示意不用,她能咬出的只是小伤,真正的伤口在心。

关琯担忧地过来,看了看他手上流的血,叹了口气,“事情怎么就成这样的呢?”

关靖北用纸巾擦拭完虎口处的血,神色凝着。

“你不去追她吗?”关琯问道,毕竟他始终还是疼爱许愿的,而且女跑男主不是偶像剧里的一贯情节吗。

“不去。”男人淡淡地答,“许愿不仅不承担错误还试图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晾她一阵子。”

关琯怔住,以为他是因为孩子的事而怪罪,没想到不是。

半开玩笑,半是认真,“我以为你更伤心于那个本身没有存在过的孩子。”

关靖北顿了顿,扔掉纸巾,好半晌,才慢慢地道:“她本就不想要孩子,不生的话也随她,只不过她把假孕的事推到别人头上,这是品行的问题。”

别的事他可以不追究,但关于这个连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他不能再放任下去。

关琯失笑,她在乎的是孩子,这个男人在乎的却不是。

过了约十来分钟,仍然不见许愿回来,话虽然没说,但男人表面上已经隐隐出现担心。

佣人这时过来,问关靖北是否出去找人。

“许小姐刚才还蹲在花园里,我再去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大门是敞着的,估计已经离开家……”佣人如实说道。

关靖北摁了摁眉心,感觉真是有些棘手,这女人还真是会给他添麻烦。

“去找找吧。”关琯说。

关靖北没有应,但行动上已经顺从了,叫了几个人出去一起找。

外面天寒地冻,还下着雨,她身上穿了薄薄的家居服,还趿着棉拖鞋,本应该跑不了多远,找遍了附近却都没有发现影子。

男人隐约开始担心起来,让人去调附近的监控,看看她到底去哪儿了。

监控因为下雨天受到了影响,尽管可以看到在雨中奔波的身影,但具体是不是她还未定,而且,到了分叉口后就没有了。

“还是多喊些人找吧,下雨天的,她身上也没带钱,也不知道躲到哪个旮旯地了。”关琯也表示很担忧的样子。

男人眼底掠过凛冽寒芒闪闪的冷光,“她走不了多远。”

可以果断地认为,许愿目前在云城没什么靠谱的朋友,钟意在监狱,不可能帮到她。

对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女人,根本会走远。

但许愿未必普通,她以前被囚禁在澳洲,逃出来后不仅身无分文,连语言都是障碍,这样的条件她都能顺利地逃脱,更何况在云城。

人失踪后四十八小时后才能立案,关靖北托关系让警局帮他找人,几个小时未果后,他耐不住心,打电话给明书寒。

“喂。”那边嗓音懒懒散散传来。

“借你的人用用。”

“怎么,许古安出现了?现在围剿他?”

“不是。”男人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外面的雨还在下着,灰蒙蒙毫无生气,“她离家出走了。”